“王爺!”
突然爆出來的一聲驚呼就徹底打破了凰絡和白漣之間那微妙的平衡點。
白漣一驚,整個人就往前衝了下,然後整條船就翻了,凰絡就被白漣一個撲來直接壓下水。
猛地又進了水下,凰絡伸手摟住白漣,下沉一會兒,便帶着人上浮。
“王爺!!快點過去!”那帶頭喊的中年男子一見凰絡和白漣雙雙落水,立刻擡腿將旁邊還呆看着的小廝一腳給踹了下去,“愣着做什麼!”
“快把船划過去啊!!”一轉頭,男子指着那划船的開口,掏出帕子哆哆嗦嗦的擦着額頭的冷汗,“都是小的不識水性啊……”
那被踹下水的小廝先是嗆了口水,然後就拼命往凰絡二人那邊劃去。而他剛剛到那邊上,凰絡已經抱着白漣浮了上來。
“不用了,張伯,將船駛過來。”凰絡明顯的心不錯,而他懷裡的人面色略帶不悅,哪怕被凰絡摟在懷裡,都是撇開頭不看人。
如此狡詐,他可真是要當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啊!白漣斷然不同意凰絡剛剛的做法,那樣騙他過去就是爲了……輕薄於他。
那被喚作張伯的中年男子一聽凰絡出口,便立刻催着划船的人動作快些,“王爺將白公子放開吧,您的手啊!”
凰絡對這話仿若沒聽見,只是輕笑着,然後側頭一看白漣倔強扭開臉不看他,笑意更省。
衆人不理解了,爲何這遇刺後,見着的不是憤怒的王爺,而是笑的一臉滿足的王爺?
這一點,衆人理解無能,也不敢去問,因此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船行至凰絡和白漣二人身邊,凰絡並不打算先上去,而是叫人將白漣拉了上去,隨後才由人拉上去。
凰絡的傷不輕,那露骨的傷怎能輕了?染血的腰帶緊緊纏着傷口,儘量減少失血,但是如此之久,他又對白漣動手動腳的,讓傷口的血流的更多,傷口更是猙獰。
這有人來行刺是衆人都沒想到的,因此船上什麼藥草都沒有,更別提大夫。急匆匆回到畫舫上,將凰絡安置好,又大致給凰絡重新包紮傷口後,張伯便立刻叫人將船駛到岸邊。
“慢着。”凰絡坐在軟墊上叫住白漣,“你要做甚?”
“將這些雜物扔了。”白漣停住步子,將手裡端着的一盆染血的東西展示給傷患凰絡看。
“那個,留下。”凰絡伸手一指,然後白漣就低頭看了眼手裡端着的東西,實在是挺多。
髒了的外袍,染血的布,全部團在一起,完全不能分辨凰絡指的是哪樣東西。
“那個。”凰絡又指了指,但是依舊不能準確到那個地反。
乾脆端着那盆髒亂走回去,白漣將那一堆東西放在凰絡跟前,“哪個?”
微彎眸子看着白漣走進,凰絡悠哉靠上背墊,朝那盆子東西看了看,在白漣略疑惑的眼神中,伸出食指勾起一條染滿鮮紅的腰帶。
“就這個。”
也不嫌髒,凰絡勾起後就直接放在旁邊的矮桌上,然後笑意盈盈的瞧着白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