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火車站,可惜的是買不上票,於是他們就住進了旁邊的一家旅館裡。
半夜,王傑領着三巧吃了一頓好的,就說:“你先睡,我去排隊買票,買到票我就帶你遠走高飛。”
三巧說:“好,王傑,俺以後就全靠你了,你早去早回。”
就這樣王傑走了,沒想到這一走就是老鼠上燈臺,一去不回來,三天都沒有跟三巧照面,那時候三巧才意識到不妙。
三巧吵着要離開,可是旅館的老闆不讓,老闆陰陰笑着說:“你男人已經把你賣了,你現在歸我了,”
三巧一聽,渾身就澆了一瓢冷水,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嚎叫着說:“不可能,王傑不可能把我賣掉,你騙俺。”
老闆就拿出了字據,在三巧的前面揚了揚,說:“這是你男人給我們立的字據,一共五千塊,白紙黑字簽名爲證,不信你看看。”
三巧看的清清楚楚,上面確實是王傑的字跡,這一下三巧才明白,自己被人給騙了。
他趴在被子上哭啊哭,聲淚俱下,感到自己的命好苦、
這時候她纔想起來長海對自己的好,覺得愧疚難當,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三巧跟王傑居住的這個旅館說白了就是個窯子店,裡面是個賣淫嫖娼的團伙,這裡很多小姐在接客,大部分都是鄉下來的。
裡面有幾個打手,小姐不接客就打,打得皮開肉綻。
當天晚上,那老闆就命令三巧接客,三巧誓死不肯,老闆火了,一巴掌扇了過來,把三巧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就撲到在地上。
三巧的嘴巴上流着血,苦苦哀求:“大哥,俺不接客行不行?俺可以給你打工,擦桌子掃地,來償還欠你的錢。俺不想被男人捅。”
老闆叼着菸捲,脖子上掛着一根大鏈子,那鏈子粗的能拴住一條狗,他的手上帶着戒指,跟鷹爪一樣,一下就撕裂了三巧的衣服:“你的事兒我都知道,王傑跟我說了,你是跟野男人逃出來的吧?就喜歡被人捅。好,老子就捅你一下。”
老闆吩咐人出去,咣噹一聲關住了門,一邊脫衣服一邊向着三巧這邊靠近。三巧嚇壞了,就往牆角處躲。
男人跟獵狗一樣,走到她跟前的時候衣服已經脫光,猛地拿掉了嘴巴上的雪茄,衝三巧按了過來。
燃燒的雪茄燙在了女人右邊的如房上,吃吃冒出一股青煙,三巧疼的就劇烈嚎叫起來,打着滾的嘶嚎。聽着女人的叫聲,男人的陰笑更厲害了,他陶醉在女人因爲痛苦而劇烈的掙扎中。
黑石村出來的女人個頂個水靈靈的,三巧的模樣出衆,人長得苗條,老闆一眼就相中了她。
他自己想嚐嚐鮮,看着三巧打滾的樣子,他發出一陣獰笑,然後把三巧渾身上下剝的精光,女人一個勁的躲閃,可無論怎麼掙扎,也沒有逃脫男人的魔爪。
女人一對高鼓的如房果露出來,被雪茄燙過的地方起了一個大大的水泡。
三巧的腰身很細,是蜂腰,用手一掐她就兩截了
,兩條大腿渾圓雪白。
這是個需求極強的女人,也是個戰無不勝的女人,如果能夠加以調教,一定會大紅大紫,成爲旅館的聚寶盆。
男人呆了。口水嘩嘩流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是他沒有馬上進攻,反而抽出皮帶,猛地抽在了三巧的屁股上。
一條血粼粼的鞭傷就印在了三巧的屁股上,又紅又腫粘皮帶肉。三巧發出一陣竭斯底裡的慘叫。
緊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只把三巧打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幾欲暈厥纔算作罷。
旅館的賣身小姐第一夜都要捱打,這是規矩,主要是給他們立立規矩,殺殺她們的銳氣,讓她們別試圖逃跑,抓回來打得更狠。
三巧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男人豹子一樣撲了過去,一下把三巧按倒在地上,。
三巧反抗了幾下,立刻就被男人的撩撥迷失了心志,竟然跟着呻喚起來。
男人吻了她的脣,親了她的臉,還在咬來咬去,左邊換到右邊,又從右邊換到左邊。
身體的痛苦一下子就變成了全身的刺激,三巧顫抖着,扭曲着,她猛地抱住男人,變被動爲主動,騎在男人的身上,死死夾着男人的腦袋,拼命的往上蹭,往上蹭,把男人夾的眼冒金星,腦袋幾乎夾成麻將裡的一餅。
那一夜,旅館的老闆想強暴了三巧,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在下面拼命掙扎的是他自己。
從此以後,三巧就淪落紅塵,變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三陪女,陪吃,賠玩,賠睡。
她功夫超棒,往往從這邊牀上下來,立刻就換上另一張牀,一夜不知道要換幾次房間。旅館的客人被打發得服服帖帖。
從此以後三巧名聲大噪,聲名遠播,幾乎震驚了整個K市。市委縣委的人,如果到K市沒有跟三巧較量過,那就是白混了。
一年以後,三巧成爲了K市最紅的三陪小姐,那家旅館大發橫財,最後改成了夜總會。
三巧的裝束也變了,叼着菸捲,抹着口紅,披肩發,描眉畫眼,穿着暴漏的低胸裝,下身是超短的皮裙,腳上的皮靴又明又亮。
裙子短的只要輕輕邁一步,就能看到中間那條黑黑的縫隙。
她已經徹底習慣了城裡人的生活,將自己融進了大城市裡。
一樣的人生不一樣的命運,就在三巧聲名鵲起的時候,長海的事業也如日中天。
長海踏實肯幹,對手下的兄弟們很好,而且蓋出的大樓質量好,效率高,很得狗蛋的器重,一年以後就成爲了狗蛋公司的一個經理。
黑石村的人都在過着自己的生活,每個人的道路都不同,有進城打工的,有做生意的,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現在他們不僅僅是爲了生存,而是爲了尊嚴活着。每個人都在爲了自己的尊嚴在苦苦掙扎。苦苦尋覓着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
或許這條路是錯的,或許這條路違背了倫理和道德,或許這條路會斷送自己的人生,可他們依然堅持不懈走着。
92年的冬天,何金貴再一次進了K市,跟曉霞纏綿一次以後,他通過各種關係,終於將開礦的執照拿到了手。
一般情況下都要請上面的領導快活一下,這個已經成爲了潮流,洗個澡,泡個桑拿啊,找小姐按摩一下啊,大吃大喝一頓。
工商所的安所長是個色鬼,他提議找個小姐快活一下。何金貴雖然看不起這種人,也不得不跟着潮流來。
他領着安所長走進了一家高級的夜總會,剛剛坐下,夜總會的老鴇子就扭動着大肥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何金貴的旁邊。
那老鴇子頓位很重,一屁股坐下去,沙發就是一聲慘叫。好懸沒把金貴從沙發上閃下去。
老鴇子上去抱住了何金貴的肩膀:“小弟弟,你不常來啊,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
何金貴從不到這種地方來,但是爲了達到安所長的滿意,他就笑笑說:“安所長才是主角,你問他。”
安所長是這裡的常客了,跟老鴇子很熟悉,打了個響指說:“這位是何金貴,咱們K市有名的企業家,我關鍵是陪他,你把裡面的好姑娘全叫出來。”
老鴇子就拍了拍手掌,呼呼啦啦燕語鶯聲,從裡面出來一羣女人,狂蜂浪蝶一樣,就把何金貴包圍了。
這次金貴找安所長辦事,安所長卻拼命巴結他。因爲何金貴太有名了,是方圓幾百裡的土財主,家裡的錢能用卡車拉,所以安所長就拼命的巴結金貴。
何金貴傻了眼,他不喜歡這個,老覺得夜總會的小姐髒,一支玉臂千人枕,兩點朱脣萬客嘗。
當初村裡熱病蔓延,紅兵跟金蘭,還有江海的老婆春娥,都死在了那場大熱病裡,金貴也怕染上病。
再說他已經有了三個老婆,一個比一個漂亮,普通的庸脂俗粉還真看不上。
金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羣裡的三巧,目前的三巧已經是這家夜總會的頭牌了。
金貴先是驚訝了一下,立刻站起來說:“我就要她。”
老安晃了晃不長毛的腦袋,惋惜一聲說道:“年輕人眼睛真尖,就那麼一個好的,被他挑走了。”
安所長不知道何金貴的真實意圖,金貴是怕三巧受委屈,所以才選了她。
當第一眼看到何金貴的時候,三巧也有點驚奇,她先是驚愕了一下,緊接着一股羞愧從心底涌出。
在夜總會出臺碰到熟人,人生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此,三巧不知道該怎麼跟金貴解釋。
她呆在那裡傻呆呆發愣,臉蛋紅的像塊布。
安所長的腦袋不大,卻抱着一個胸比他腦袋還大的小姑娘離開了,進了另一個房間,其他的小姐也呼呼啦啦散去,房間裡只剩下了何金貴和三巧兩個人。
何金貴發現三巧很羞澀,就說:“坐。”
三巧抽搐了一下,沒敢坐,老實說他害怕何金貴,何金貴不但是黑石村的支書,而且非常的有威望,天生就有一種震懾感,三巧覺得金貴的眼睛像一把刀子,刺得她渾身又癢又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