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兵的心慌亂起來,十五隻水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咚咚敲個不停。
他竭力壓抑着,輕輕掀起哥哥的被窩,鑽了進去………………
紅旗跟紅兵的身材差不多,體型跟臉盤也差不多,開始的時候金蘭還真沒感覺出來。
紅兵鑽進被窩以後有點手足無措,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沒有經歷過女人,今天是第一次,那種羞澀,慌亂,驚懼還有男人的自尊在無情地折磨着他。
雖然他覺得這是對嫂子的玷污,可他是真心喜歡金蘭。
紅兵沒有脫衣,旁邊的金蘭就像一臺炙熱的熔爐,要把他全身焚燬,他已經被屋子裡的氣溫融化了。
紅兵的心跳越來越快,無經的乾渴縈繞在喉頭,腦海裡也是一片混亂。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金蘭聽到男人的呼吸很不均勻,她醒了,伸手摸向了紅兵的褲腰,女人的手魚兒一樣穿過男人厚厚的棉衣摸在了紅兵的胸膛上,溫柔的小手來回的揉磨。紅兵就渾身顫抖起來。觸電的感覺從女人的手臂上穿出來立刻流遍全身。
“紅旗,你咋了?是不是病了?”金蘭關心地問。
紅兵說:“沒。”
“那你咋渾身燙的這麼厲害?以後睡前少喝點水,大冬天的上廁所容易感冒。”
“喔。”
“紅旗,紅兵今天來你都跟他說了什麼?爲啥臨走的時候他臉那麼紅?”
“沒啥。”
“紅兵比你小一歲,也該娶媳婦了吧?咱倆不能生養,以後家裡就全靠他了,應該給他娶個好媳婦。”
“嗯。”
“紅旗,你說紅兵娶個什麼媳婦好呢?你看俺四妹玉蘭咋樣?玉蘭今年16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俺看他倆是天生的一對,玉蘭嫁給紅兵,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中。”
“紅旗,你咋身上越來越熱了呢?一定是病了,俺起來幫你叫大夫。”金蘭說着就要起身拉亮電燈燈,一下被紅兵攔住了:“別。”
“紅旗,你冷不冷?發燒的人都是很冷的,不如俺進你的被窩幫你暖暖?”
“行。”
金蘭不由分說,一下揭開了被子,進了紅兵的被窩。
金蘭抱着男人的腰緊貼在他身上,發燒的人是很冷的,幫他取暖是最好的療法。
紅兵把持不住了,這種事也看天分,天分高的人不用教,生來就會。
紅兵就是那種天分高的人,他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很多畫面,就像小人書一樣。
他翻身就把金蘭壓炕上,瘋狂親起來。
金蘭嚇了一跳,紅旗很少主動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金蘭的心裡又驚又喜,他希望這次紅旗不要半途而廢,真的能帶給她一次快樂。
她就主動跟他配合起來,也開始撕咬他。男人咬着女人,女人撕着男人,兩個人就像兩隻鬥架的老鼠,在土炕上翻滾。
金蘭的興趣很快起來,雙手緊緊抱着男人的後背,身子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
紅兵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那一刻,金蘭就明白了,身上的男人不是丈夫紅旗,應該是個陌生的男人。
她在驚訝的同時,心裡也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什麼都有,有對紅旗的憤恨,有感激,也有羞辱。
憤恨的是紅旗把自己的被窩騰出來,拱手把她送給了其他男人。
感激的是紅旗這是爲她好,因爲紅旗知道對不起他,特意找了個男人在彌補她。
羞辱的是自己在別的男人身上還如此**,傳出去不好。自己以後怎麼見人啊?
她竟然開始掙扎了,想把身上的男人推開,可那男人的力氣很大,大山一樣壓着她不讓她動彈。
女人的反抗柔弱無力:“呀,你不是紅旗,你是誰?走開,救命——————”
金蘭想呼叫,哪知道剛剛喊出一聲,嘴巴就被紅兵堵住了,男人的動作加快起來,狂馬奔騰一樣在她的身上馳騁。
金蘭掙扎了兩下,那種刺激感就涌遍了全身,她也懶得呼叫了,反而把男人越抱越緊。
兩個人相互緊抱,相互粘貼,相互顫抖,相互哆嗦。
紅兵是非常勇猛的,山裡的男人都很猛,她把男人納在懷裡,腦海裡產生了一幅幅神奇的圖畫,渾身騰雲駕霧一樣。
過後是一片寧靜,屋子裡靜的可怕,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金蘭沒有開燈,在男人發出最後尖叫的時候,她已經猜出了他是誰,不用問,是小叔子紅兵。
金蘭說:“紅兵,是不是你哥讓你來的?”
紅兵羞愧地無地自容,說:“是,嫂子,對不起………”
金蘭說:“算了,是我對不起你哥,我……背叛了他。”
紅兵說:“這不怪俺哥,要怪就怪俺,俺的心被豬油蒙了,嫂子,俺稀罕你,哥說讓咱倆一起過。”
金蘭忽然哭了,盈盈地綴泣,把紅兵嚇了一跳:“嫂子別哭別哭,都怪俺不好,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金蘭說:“紅兵,你穿吧,好女不嫁二夫,俺喜歡的是你哥,不是你,你走吧,今天的事兒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紅兵悻悻地,只好穿起了衣,他還想跟嫂子解釋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啥。
金蘭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就像一湖平靜的秋水。她的心也瞬間變成了一捧死灰。她覺得紅旗這樣做是在斷送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紅兵拉開了房門,猶豫了一下:“嫂子,你保重,後天我送你回黑石村,你看不上俺不要緊,看上誰咱娘也會當親閨女一樣把你嫁出去,今天的事是俺不對。”
紅兵走了以後金蘭又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小叔子鑽進她的被窩是她始料不及的,以後在村裡咋混?
金蘭在屋子裡喊:“紅旗!你個混蛋,你給我進來!”喊了幾聲沒人答應。
金蘭就穿起了衣,拉開房門尋找,她要狠狠扇紅旗一記耳光。她覺得紅旗是在侮辱她。
可是找了半天,門外面靜悄悄的,連個
人毛也沒有。紅旗早已不知所蹤。
金蘭坐在門外,她知道紅旗沒臉見他,估計是走了。
她一直坐到天明,冷風捲起女人的頭髮飄飄灑灑,金蘭卻渾然不知,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她覺得她跟紅旗完了,已經徹底的完了。
這段感情就像黑石山的四災一劫那樣,將兩個人的心徹底的擊毀,紅旗逼迫她被判了他。已經遠遠把她推開。
天亮以後金蘭坐了起來,收拾了行李,她準備返回黑石山,好好療傷,撫平內心的傷痛。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遍整個K市,還是黑石山最好,外面的是人是邪惡的,也是罪惡的,黑石山的人永遠也跟他們融不到一起。
第二天金蘭就離開了工地,踏上的回到黑石山的歸路。紅兵趕到的時候嫂子已經離開,那間小屋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他追着山路跑出去老遠老遠也沒有看到嫂子的身影。
紅兵知道嫂子已經回了黑石山,他就返回了那間小屋,同樣收拾了行李,準備踏上歸途。
金蘭離開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不能坐車她就步行,500裡的路整整走了七八天。
她身上的軍大衣越來越破舊,臉上也髒兮兮的,最後實在餓的不行,就跑進野地裡刨幾個人家摘剩下的野番薯吃。
冬天的土地硬邦邦的,她就用石頭敲破地皮尋找吃的,渴了就喝幾口水,她一步一步向着黑石山靠攏,等趕到山口的時候,已經餓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金蘭是個有志氣的女人,寧可討飯,也不會偷人家的東西來吃。現在不偷不行了,人在極度飢餓的時候,尊嚴會變得一文不值。
終於,一輛公交車停住,一個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揹着一個大大的行李包,那行李包裡露出了幾根黃黃的香蕉,金蘭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龐,她已經餓得眼花,只看到了香蕉。
她就撲上去,奪過那人的行李包,把香蕉抓出來連皮吞嚥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直到那人喊她一聲三妹以後,她纔看明白原來是姐夫何金貴。
金蘭撲進金貴的懷裡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終於碰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何金貴拉着金蘭回到了黑石村。
臨走以前他讓金蘭在飯館裡洗了澡,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女人立刻光鮮起來,恢復了本來面目。
金貴說:“金蘭,到家以後,你被人拐賣的事情不要提,跟紅兵上炕的事兒也不要提。”
金蘭問:“爲啥?”
金貴說:“不光彩唄,這對你以後嫁人有影響。”
金蘭臉一紅說:“|謝謝姐夫,你也不要跟俺姐說。”
金貴說:“我不會的,忘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你應該振作起來,多想想以後的好日子,找個合適的人再把自己給嫁了。”
金蘭說:“誰會娶俺啊?俺已經不乾淨了,除非是劉二賴那樣的人。”
金貴笑道:“二賴子不會娶你的,他喜歡的是你姐紅杏,其實二賴子比你還純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