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苦苦一笑:“沒事,不嚴重,還死不了。”
“蘭芳嫂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紅旗跟我說的。我知道蘭芳死得冤,跟李小林有關,我不會放過他!”
“大牛哥,到底怎麼回事?你把那天的事情跟我說一下,我幫你請律師,打官司,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李大牛坐在了潮溼的地板上,又把當初跟李德興見面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何金貴,一句不留,包括那天在百老匯不歡而散,包括他走進李德興的家,看到她老婆在喝酒澆愁。
女人親了他,他也用酒潑了女人一臉。一字不落告訴了金貴。何金貴的眉頭就擰成了疙瘩。
最後拍了拍大牛哥的肩膀:“哥,你等着,我會救你出去的,你再忍幾天。”
大牛點點頭:“金貴,我相信,只有你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擔心,實在不行死就死了,就是他孃的有點冤。”
金貴說:“大牛哥,我不讓你死,咱們的路還很長,還沒有走完人生的旅程啊,還沒有實現咱們的理想,咱們倆還要並肩作戰,繼續幫着黑石山的村民過好日子。”
大牛一聲苦笑:“過什麼好日子啊,有了李小林這樣的人,這個世界只能越來越亂,金貴,你說現在的人都怎麼了?一個個變成了這樣?
小林是咱們的哥們,爲了女人不擇手段,李德興當初是我手下的兵,爲了錢和女人,老戰友也不放過,難道人世間除了錢和女人,就沒有一點親情嗎?
當初李德興跟着我在西藏修路,那時候他多老實啊,有一口水,也要分給大家喝,石頭塌方的時候,我還救過他一命,自己卻砸斷了一條腿,在醫院裡躺了半年。”
李大牛越說越激動,他有點不可思議,覺得這個世界變了,人與人之間的那種互信,承若,還有親情變得一文不值。
金貴低着頭,點着一根菸,自己抽了一口,然後把煙放在了大牛哥的嘴巴上:“哥,他們變不變我不知道,但我跟你的情意遠遠不會變,如果是在戰場上,我會毫不猶豫爲你擋子彈,修路的時候塌方,我也會毫不猶豫爲你擋石頭,你是我最尊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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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專點點頭:“我知道,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
十年的時間,何金貴跟李大牛攜手並肩,他們一起上山勘探,一起踏遍了黑石山,一起掉在懸崖上打炮眼,一起排除險石,早就建立下了深厚的友誼,那可是用命換來的交情。
這一天,兩個人坐在監獄的地面上談了好久,李大牛覺得,這輩子遇到何金貴這樣的人,真是自己的福氣,金貴是他唯一的知音。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很快,時間就到了,外面的獄警開始催促,金貴握着大牛的手說:“哥,你放心,蘭芳嫂的喪事已經辦好了,她沒有留下遺憾,有天回去,你到墳上看看。全村的人都等着你。”
大牛點點頭,看着金貴的身影一點點離開,他知道,金貴的出現距離他走出監獄的日子不會很遠。
走出監獄的大門,金貴拿出大哥
大,先給狗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他在縣城的招待所等他,要他馬上來。
狗蛋放下電話,風馳電閃一般開車來到了縣城,在招待所跟何金貴碰面了。
金貴的房門被打開,第一個撲進來的不是狗蛋,反而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進門女人就撲進了金貴的懷裡:“金貴,你想死我了。”
金貴一下把女人抱在了懷裡,這女人正是他偷偷包養的三房,香草。
香草已經半年沒見過何金貴了。
最近一段時間,香草的工廠運營的非常好,造出來的一次性餐具跟紙巾,在K市的銷量非常的好。
她的產品不但在K市打響了品牌,還進了四周的各大城市。簡直日進斗金。
短短半年的時間,工廠練翻盈利,香草現在成爲了K市有名的富婆,還進了K市十大傑出青年榜。報紙跟電臺都過來採訪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香草的身邊沒個男人,每天晚上都是空落落的。
狗蛋接到金貴的電話以後,第一個就通知了香草,告訴她,金貴在縣城的招待所等着他們。香草迫不及待放下手裡的工作,跟着狗蛋來到縣城。
她覺得等待了金貴很久,抱住金貴就是一陣狂親,恨不得把男人撕扯碎。
狗蛋沒敢進屋,在門外面停住了腳步,因爲香草跟金貴正在親熱,他怕進去不好。
現在的何金貴根本顧不得跟香草接吻打啵,丁香的失蹤跟大牛哥的案子一直壓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金貴鬆開了香草,衝着門外喊:“狗蛋,愣着幹啥?進來啊。”
狗蛋這纔不好意思進來,紅着臉看着金貴。
狗蛋這幾天一直沒閒着,他已經把手下的人全部撒了出去,來回的尋找證據。證明大牛是無辜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出了許多破綻。
狗蛋抱着一大摞文件說:“金貴哥,我們終於有了懷疑對象,可以爲大牛哥洗脫罪名了。”
金貴站起來問:“什麼懷疑對象?是誰?。”
狗蛋說:“我覺得殺人兇手一定是那個李縣長。”
“爲什麼?”
“我的手下從百老匯一名小姐的嘴巴里得知,李德興跟他老婆的關係很不好。因爲李德興在外面包養小老婆,還整天進酒店跟女人廝混,他老婆早看不下去了。
女人爲了跟李德興離婚的時候拿走所有的家產,她掌握了李德興收受賄賂的大部分證據。
那天晚上很可能是女人要挾他,李德興爲了殺人滅口才掐死自己老婆的。
李縣長女人死去的那天,大牛哥確實到過李縣長的家,大牛哥先是在縣城的百老匯跟李縣長見面的,因爲當時話不投機,李縣長很不高興,就讓大牛哥到家裡去等他。
大牛哥進門以後,正趕上李縣長的女人喝醉了。
大牛哥進屋以後,這女人醉醺醺的,決定對李德興的被判報復,一定對大牛哥進行了挑逗,親吻,所以大牛哥的臉上纔會有那女人的脣印和指紋。
至於桌子上玻璃杯上的指紋,暫時還沒弄明白,但是那個指紋很模糊,好像被人戴着手套摸過一樣。”
其實何金貴第一時間也把殺人的兇手鎖定了李德興。
李德興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當官以後名聲並不好,受賄賂養女人人盡皆知。
他老婆早就看不慣了,拿證據威脅他,是很容易的事情。李德興最後惱羞成怒,殺害他老婆以後,就拿李大牛做了替罪羊,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關鍵是證據啊,證據,沒證據怎麼能告到他?
現在的公安局一般都不管事,民不告官不究,所有的官司,證據都要當事人自己去找。真他孃的一羣吃乾飯的。
關鍵是讓李德興自己承認。
狗蛋離開以後,何金貴睡不着了,在旅館的牀上翻過來翻過去。香草就睡他旁邊。
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在派出所賴着不出來,李大牛就不會爲了救他疲於奔命。更加不會惹上這身官司。都是自己害了大牛哥,所以他難辭其咎。
香草也睡不着了,同樣翻過來翻過去。
香草抱住金貴說:“金貴,幹嘛不睡?是不是……憋得慌?”
何金貴說:“憋個毛,我心裡有事,丁香不見了,大牛哥也坐了牢,我難受啊。”
香草就說:“既然難受就別想了,不如……活躍一下氣氛,放鬆一下?”
金貴說:“怎麼放鬆?”
香草害羞地說:“你知道的。”
金貴說:“我不知道。”
香草說:“你知道的,知道的,快點嘛。”女人一邊說,一邊過來剝何金貴的襯衣。
何金貴心裡煩的不行,一下把香草推開了:“別胡鬧!!煩死了,誰還顧得上這個。”
何金貴的脾氣很火爆,一下把香草推出去老遠,香草就愕然了。
女人一動不動,眼睛眨巴兩下,一雙淚珠就滾落下來。
金貴看到香草哭了,心裡就發軟,趕緊坐起來問:“咋了?哭啥?”
香草一下甩開了金貴的手:“俺知道你的心不在俺這兒,一直在桂蘭跟丁香哪兒,聽說丁香失蹤,你的魂早就飛走了,你的心裡根本沒有俺。”
金貴說:“我心裡有你。”
“有俺你還這樣,半年不見,也不跟人家親熱一下。”
何金貴哭笑不得:“我心裡真的很煩,不想幹那個事兒。”
“那你想幹啥?”
“我就想把大牛哥救出來,再就是找到丁香。”
“那俺呢,就這麼獨守着空房?金貴,你知道俺等你多久了嗎?半年,半年啊,半年的時間沒有碰過男人。”
金貴一下抱住了香草,說“香草,實在不行,你就找個人嫁了吧,村裡人都知道你是我姐,咱倆這樣,我覺得挺對不住你的。”
香草說:“什麼姐姐,俺本來就是你的童養媳,俺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金貴,俺不想跟桂蘭和丁香搶你,俺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想有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