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聽了個莫名其妙:“劉爺爺,你說胡話了,我爺爺早死30年了,怎麼會叫你去?”
劉先生說:“真的,老東家就在外面,當初,張老東家爲人厚道,救了我一命,本來我想以死相隨,鞍前馬後報答他,他隱居,我也一同隨着他隱居,可沒想到20多年前的那場大運動會要了他的命,冤孽啊。
金貴,我年紀不小了,是該走了,人老了,活着就沒意思了,當看着身邊的親人,朋友,愛人,甚至敵人一個一個全部離去以後,你心中的愛,狠,情,仇,也會隨着人的離去而逐漸消失,身體變得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了愛情,仇恨和慾望,留在心底的也許只是無奈和悲傷。
人活着的時候你的我的搶來鬥去,等到臨死前的那一刻忽然就會明白,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命中註定的,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本來就是萬物虛空的夢。
人生一世,不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但求無愧天敵無愧於良心。
我活着的時候對不起老東家,沒有好好照顧你和你爹,但是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沒有做過一件辱沒他老人家的事情,死了也可以見他了。”
何金貴有點想哭……劉先生的真實年齡村裡沒人知道,當初金貴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老先生是這個樣子,白鬚飄飄鶴髮童顏。現在金貴已經成爲了一個壯漢,劉先生還是這個樣子。
他的來歷也沒人知道,黑石村五大姓氏,沒有一戶是姓劉的。老先生是當年陪着金貴的爺爺何青山一起隱居的。
他跟何青山的關係很好,與其說他是何青山的朋友,不如說是何青山的僕人。
當初何青山救過他一命以後,他就對何家死心塌地,他的內心早已把何家當做了自己的主人。多年來一直在眷顧着何家。
金貴拉着劉先生的手說:“劉爺爺,你沒事的,你至少還能活一百歲,要走還早着呢。。”
劉先生說:“我把你叫來,是爲了了卻一個心願。”
金貴問:“什麼心願?”
劉先生說:“我欠何家一個人情,當初你爺爺在的時候,想還,卻沒有還了,人死帳不爛,我不想呆着遺憾離開,這一拜,你替你爺爺收了吧。”
劉先生說着就要下跪,何金貴嚇了個半死,趕緊去攙扶他。可老先生不讓,結結實實衝何金貴跪了下去。
何金貴趕緊把劉先生攙扶在了椅子上。
劉先生擡起手,摸了摸金貴的頭頂:“好孩子,真是你爺爺的好孩子,你也沒有辱沒祖宗,你爲村裡做了那麼多好事,你爺爺也可以瞑目了。
做人就應該這樣,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我走了以後,你還要保持這樣,咱們下輩子……再見。”
老先生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頭也歪在了一邊,何金貴幾步跑過擡手去扶他的時候,發現老先生真的斷氣了,嘴角上留着一絲慈祥的微笑。
他臉上的皺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像是剛剛漿洗過的衣服被熨斗燙平一樣,光溜溜的。
劉先生就這麼走了,走的平平安安一點也不匆忙。
當他去世的消息傳出來以後,黑石山大街小巷都是號哭之聲,人人都想起了他在世時的好處。無論大人孩子,都到他的靈前去弔喪,,十里八鄉的人們都在紛紛嘆息,天下又少了一個好人。
這些年,被劉先生救活治好的病人何止成千上萬,但他什麼也沒有留下,沒有一分錢的存款,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沒有兒子和孫子送終,但是他獲得了人心,獲得了口碑,,人做到如此地步,應該知足了。
鐵蛋披麻戴孝,把老先生送到了墳頭上,出殯的那天場面非常宏大,棺材被人們七手八腳擡出了黑石村。人們輪班換手,走了一程又一程,認識的不認識,眼裡全都是淚汪汪的。
劉先生臨死前有遺言,死了要埋在金貴爺爺何青山的身邊,他說自己生前是老主人忠實的奴僕,死了也要隨他而去,
天上是鋪天蓋地的白綾,地上是大批大批戴孝帽子的人,天地之間一片銀白,合着淒涼的北風和哀慟的哭聲,劉先生的棺木被一杴杴黃土蓋住了。
鐵蛋在墳前哭的死去活來,幾欲暈厥,好多人都勸不住。
劉先生死了以後,鐵蛋就成爲了黑石山最著名的醫師。非常受人尊敬。
他的醫術一點也不比劉先生遜色,藥到病除,一針見效。很快,他高超的醫術跟溫和的態度在黑石村引起了軒然大波。
鐵蛋今年剛剛20歲,人長得整齊,一對大眼,皮膚白淨,身材高挑,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看到他,跟狗看到紅薯皮一樣,屁顛屁顛的往上蹭。
大街上一走,那些在蔭涼下**胸膛給娃娃餵奶的女人,衣襟上的奶子也顧不得拉上,站起來跟鐵蛋打招呼:“鐵蛋,看病去啊?”
“嗯哪。”鐵蛋低着頭答應着
那些躲在碾道里圍觀公狗母狗**的小夥子,遠遠瞧見鐵蛋走過來,立刻站直了身體,滿面代笑:“鐵蛋哥,看病去啊?”
“嗯哪。”鐵蛋還是低着頭,像個溫順的大姑娘。
大家都說鐵蛋長得好,人可親,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可喜歡她了。
鐵蛋今天正好有個病人,他揹着藥箱,拐彎抹角,走進了鄰居麗娜嬸子的家。
麗娜嬸子病了,只喊屁股疼病。
麗娜是村東新義的媳婦,今天上午上山摘果子的時候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壞了屁股,幾乎將屁股摔八掰,褲子也撕扯了,他閨女冬梅特意叫鐵蛋給她娘去看病。
鐵蛋沒進門就聽到了麗娜殺豬般的喊叫聲,貓叫春一樣。
進了屋子,發現麗娜嬸子趴在炕上,撅厥着個腚,趴在炕上直叫喚。:“矮油,疼死俺了,死鐵蛋咋還不來?想憋死老孃啊?”
女人下身沒有穿褲子,只有一條花褲衩,下面是兩條玉筍一樣的大腿。
鐵蛋問:“嬸子,你咋了?”
麗娜說:“這不,晌午到果園摘果子,一不小心滑了下來,尾巴骨剛好磕在一塊石頭上,疼死俺
了,鐵蛋,你幫嬸子看看唄。”
鐵蛋就把藥箱放在炕邊的小凳子上,去看女人的傷口,手伸了半天,沒好意思伸過去。
因爲傷口在女人的屁股上,如果看傷口,一定要把麗娜嬸兒的褲衩拔下來。
麗娜的這個姿勢很難看,讓人浮想聯翩,怎麼看怎麼像是**,就像大街上的母狗等着公狗騎上去跟她辦事一樣。。
看着這個樣子,鐵蛋有點想笑。
看到鐵蛋害羞,麗娜說:“小子你快點,幹嘛呢,老孃等不及了。”
鐵蛋不好意思說:“嬸子,俺不好意思脫你的褲衩,你自己脫下來吧。”
麗娜說:“俺都不怕你怕啥?你是醫生你怕病人脫衣服?這個醫生是咋當的?快點。”
麗娜故意將屁股挺了挺,好像一架高射炮,目標對準了鐵蛋的嘴巴。
鐵蛋擔心她會放屁,一炮射過來,還不把自己給射暈?他不好意思說:“你自己脫,你是屁股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
麗娜瞟了鐵蛋一眼,心說你個童子雞,還害羞呢,看俺怎麼收拾你。
於是麗娜就伸手去脫褲衩,她好像在故意挑逗鐵蛋,動作很慢,一點一點脫下來。
按照鐵蛋的意思,脫一點就可以了,看到尾椎骨就行,誰知道麗娜這娘們幾乎把整個褲衩全扯下了下去。
這讓鐵蛋想起了村子裡浮在水面上的大白鵝。
當初何金貴就把鐵蛋娘蘭芳嫂當做大白鵝,現在他看別的女人,也感覺有點像大白鵝。
鐵蛋仔細看了看,這不紅不腫的,一點傷也沒有,根本不用上藥。
鐵蛋問:“嬸兒,你哪兒疼?”
麗娜說:“左邊疼,右邊疼,上面疼,下面也疼,渾身上下都疼。”
鐵蛋伸出手,在女人的尾巴骨上按了按,李娜就哎呀一聲,跟被刀子捅了的白豬一樣。
很明顯這是裝的,麗娜根本沒受傷,她是故意裝病叫鐵蛋過來的。
麗娜的男人到城裡打工去了,走了大半年,半年多炕上沒男人,把她憋得跟得了雞瘟的雞子一樣,魂不守舍的。
其實她一早就惦記上鐵蛋了,知道他是童子雞,麗娜可喜歡吃童子雞了。
鐵蛋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到麗娜沒事,是裝的,趕緊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麗娜發現鐵蛋要走,一下子就慌了:“你要走?”
鐵蛋說:“是,你根本沒病,沒摔壞哪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麗娜趕緊攔住了他:“鐵蛋別走,俺真的很疼,左邊疼,右邊也疼,不信你摸摸。”
麗娜嬸兒一邊說,一邊抓住鐵蛋的手,在自己的胸脯上只劃拉。
鐵蛋趕緊把手拿開了,觸電一樣問:“你到底哪兒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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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說:“屁股啊。”
“屁股受傷了,幹嘛讓我摸你的胸?”
麗娜趕緊說:“胸跟屁股都受傷了,關鍵是屁股,不信你摸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