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迷戀三巧了,當初帶她一起走,是爲了給她幸福,現在接受她,也是爲了給她幸福。
當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被三巧迷戀住,或許他迷戀的只是三巧的身體。
但是三巧這次是認真的,人誰能不犯錯,誰能不走錯路?誰能不跌倒,跌倒了站起來接着走就是了。
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三巧跟長海就黏糊在一起了,汽車開進了金貴的工廠,兩個人手拉手下了車。然後走進了何金貴的辦公室。
長海進門就說:“金貴哥,我要跟三巧結婚。”
何金貴一愣:“你還沒改啊?沒被這個女人坑苦啊?我就沒見不過你這麼賤的人。”
長海說:“金貴哥,這次三巧是認真的。”
金貴說:“你怎麼知道她是認真的?她要是遇到個比你強的男人,再跟人跑了咋辦?她當初能拋棄大憨,能拋棄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說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長在屁眼上了,女人一脫衣服,你就耀花了眼,沒出息!!”
這話金貴是當着三巧面說的,也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就是要刺激她。三巧的臉蛋紅紅的,猴子屁股一樣,不敢正眼看金貴一下。
女人說:“金貴哥,人家知錯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俺以後會對長海好,一生一世不變心。”
何金貴一皺眉頭:“老鼠啃尿盆,你少給我用這些文言文。幾天不見還學會成語了,進了一趟大都市,學問增長了不少啊?你用啥保證不對長海變心?長海是我兄弟,別看長得五大三粗,其實心裡還是個處男,他的心靈很脆弱的,受不了打擊。”
三巧說:“俺知道,俺沒有啥能保證,你可以看俺的行動,如果再有下次,俺就永遠離開黑石村,你用打棍子把俺轟走行不?”
何金貴也知道,長海跟三巧的關係已經無法挽回,我想和你處,誰也攔不住,我想跟你好,誰也攔不了。**的事情根本說不清楚。他就是給三巧打個預防針。
經歷了這麼多事,三巧應該知道收斂了,他就點點頭說:“你們結婚不結婚不管我屁事,但是我想知道,你們怎麼安排大憨,大憨很可憐的。”
長海說:“我跟三巧商量過了,準備給大憨哥一筆錢,足夠他過下半輩子,現在咱畢竟有錢了嘛。再說大憨哥跟三巧根本沒有結婚證,說起來就是私婚,所以也談不上離婚。放心,大憨以後還是我哥,我跟三巧會照顧他的生活。”
何金貴也沒辦法,看三巧的手跟長海的手拉的那麼緊,不用問,人家半路上已經把事兒給辦了。那自己還說個鳥啊?
他說:“你們看着辦吧,婚禮那天,別忘了請我喝一杯。”
得到了金貴哥的同意,長海終於拉着三巧的手笑了。
經歷了那麼多事,長海跟三巧終於結婚了,女人堂而皇之嫁進了長海的家門,寂靜了大半年的黑石村終於有了喜慶的成分。
結婚的那天,村裡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到
長海家去幫忙,三巧穿戴一新,長海也穿着嶄新的新郎裝,兩個人走上禮臺,拜了天地,送進了洞房。
長海終於如願以償,不用跟三巧偷偷摸摸了。
新婚之夜,他把女人抱在懷裡,使勁的揉捏,幾乎將三巧給擠爆,女人啊啊大叫,徹夜不停,歡愉的叫聲在黑石村的上空蕩漾。
何金貴,紅旗,還有李大牛,幾個人喝的面紅耳赤,紅旗醉話連篇:“長海真沒出息,到現在爲止他還能接受三巧,真是賤骨頭。”
何金貴說:“有人愛釣魚,有人愛下棋,有人喜歡浪蕩女,命中註定的事兒,誰也沒辦法。”
金貴又看了看李大牛,說:“大牛哥,你也該找一個了,蘭芳嫂走了以後,自己暖冷被窩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大牛的心裡就是一陣悲涼,臉色陰沉了下來。
李大牛談過兩次戀愛,第一個是曉霞,第二個是蘭芳。曉霞得不到他的愛,於是就自甘墮落,一場熱病奪取了女人年輕的生命。
蘭芳嫂爲了救他,甘願鑽進了李小林的被窩,最後含羞割腕自殺。這輩子他再也遇不到這樣的好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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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這些,男人的心就刀割一般的疼。
最近的大牛哥確實很寂寞,但是他習慣了這種寂寞。
每天晚上,他躺在冰冷的被窩裡,覺得蘭芳就在他旁邊。
蘭芳沒有死,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上下游走,穿過他的腰帶,一陣舒暢就盪漾在心頭。
他還能清晰地聽到女人的呼喚:“大牛,你冷不?”
“大牛,你餓不?”
“大牛,吃飯了。”
淚水就瀰漫了雙眼。
早上起來,他忽然就看到蘭芳在廚房,猛地撲過去,兩手卻抓空了,廚房裡是冰冷的碗竈。
早上洗臉的時候,他覺得蘭芳正在給他遞毛巾,伸手抓過去,又抓空了。
於是大牛就坐在炕上哭,男人哇哇的叫聲傳出窗戶,上了大街。
他嚎啕不止,狠命地撕扯着被子,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竭力忍耐,可淚水噴泉一樣,根本控制不住。
他沒打算再找個女人,因爲任何女人也比不上蘭芳跟曉霞。
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家裡工廠兩點一線,一直利用工作的疲憊來壓抑自己的情感。他把那種思念跟痛苦埋藏起來,不讓人發現。
李大牛說:“金貴,你把我調走吧,我不想留在黑石村。”
金貴奇怪地問:“爲啥?村裡咋了?你乾的不是挺好嗎?”
大牛說:“金貴,我在村裡會想起蘭芳,睜開眼是她,閉上眼還是她,吃飯的時候是她,睡覺的時候還能看到她,或許離開會好一點,在這裡觸景生情啊。”
何金貴了解大牛哥的心態,知道他對蘭芳嫂懷念不忘。
李大牛就這人,始終如一,看上一個女人就一條道走到黑,至死不渝,這樣的男人是極品,人格魅力是無與倫比的。金貴
敬佩的就是大牛哥的人品。
金貴點點頭,抿了一口酒說:“對不起大牛哥,我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其實當初就應該把你派出去,到大城市看看,或許你能遇到自己的第二春呢。
那好,明天你就走吧,到紅旗哪兒去,你跟紅旗還有小敏,幫我開拓市場,工資跟在家裡一樣。”
大牛說了聲謝謝,就離席了,他的背有點駝,已經被生活壓彎了腰。金貴的心裡也很悲涼,覺得大牛哥有點老了。他還不到35歲啊。
第二天,李大牛收拾了一下行李,離開了黑石山,進了K市金貴租下的那個寫字樓。
何金貴在K市的市場非常重要,村裡的工廠只管生產,寫字樓的生意主管銷售和採購。
目前的何金貴已經開始了採礦生意,他開了兩個礦場,一個是煤礦,一個是鐵礦,加上村裡的果樹還有飲料廠,生意已經波及到附近的幾個大省,他還想把生意做的更大,做遍全國,最好做到海外去。
當初他的爺爺何青山爲了生意就四處奔波,走過西口,下過南洋,闖過關東,爲何家積攢了幾百萬兩銀子的收入。
那些錢現在還埋在黑石山,除了修路用去一部分,其他的金貴沒有動過。
他不想動,覺得人不能躺在祖宗的財富上吃老本。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前程和未來。
大牛跟紅旗離開以後,何金貴覺得很苦悶,廠子裡的雜事很多,整天忙得焦頭爛額,回家就把苦悶發泄在桂蘭和丁香的身上。
在家裡的炕上,金貴跟桂蘭不敢叫,怕驚了孩子,到何家祠堂丁香哪兒,金貴就拼命叫。使勁的發泄,反正何家祠堂距離村子遠,村裡人聽不到。
最近,何金貴發現了一個嚴重的情況,就是小姨子桂花跟兒子江給的關係很不正常。
每個星期天桂花跟着江給就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江給都手拉手把桂花送到家門口,還抱着小姨的腰戀戀不捨。
這一天,江給送桂花回家,兩個人肩膀並着肩膀,手拉着手,來到李二狗家門口的時候,江給停住了腳步:“小……小姨,你說男人跟女人……爲啥要……結婚?”
江給剛剛學會說話,有點口吃,而且這種口吃伴隨了他一輩子。
桂花臉一紅:“男人跟女人結婚,是爲了生孩子啊,傳種接代,沒有後代,世界就滅亡了。”
桂花15了,已經對男女間的那點事有了初步的瞭解,可是江給不行,江給剛剛從狼轉變成人。
江給問:“那男人跟女人……怎麼……傳種接代?”
“這個…………”桂花的臉先紅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長大你就知道了。書本里也有,你以後多看看書。”
“可是我……認識的字不多啊,成績也……不好。你教我……好不好?”
桂花就說:“好,生理衛生裡就有,改天我教你。”
“小姨……那男人跟女人……爲啥要……接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