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煒摸摸自己的臉,已經腫起來了。
“葉絲雨,你從小做錯事兒就逃避責任,你真的忘記到底是誰偷偷摸摸進屋倒的開水,是誰欺騙所有人把自己當成李靜影欺騙所有人,害死自己親媽的,冤枉自己妹妹坐牢?現在又要忘記是誰向媒體透露柳花毀容的事的!你敢忘嗎!”
蔣煒不在理會傻楞了的葉絲雨,留她一個人,毫不留情的離去。
“是我?”
葉絲雨用力抱住自己的頭,只覺得自己的記憶全部錯亂了。
“是我到的開水,是我欺騙所有人讓他們以爲我是李靜影。我怕事情敗露推王琴下樓,我上網公佈了柳花毀容的事,我今天又殺死了柳花,我。。我做了這麼多壞事!”
“我是壞人!”
葉絲雨向天怒吼,做了這麼多,木烴還是不要我了。還是被丟棄了!
呵呵,我就是任人丟棄的垃圾!
【心海再見一面吧,我會離開的!】
絲雨腦海一片混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理不清這團亂麻。
“絲雨,不要!”
收到短信的木烴和蔣煒都來到了海邊的懸崖上,看見絲雨不停的傻笑,不停的搖着頭又點着頭,像是瘋了一般。
“我在地獄等你們!”
絲雨慘然一笑,失去的得到的到最後,都帶不走。身體向前一傾,消失在懸崖,只聽得撲通一聲。
她用了生命去抵抗命運,卻只是激起一時的浪花,再無影響。
匆匆趕來的寧晨浪只覺得世界一下子黑了,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了。只有小影的身影在舞動,飄蕩。
“小影,別走,嘿嘿,等等我,我們回家,嘿嘿。”
寧晨浪瘋了。
他的愛瘋狂到別人無法理解的程度。他愛的或許不是小影,而是回不去的過去。他也愛過絲雨,但是他不會承認,那是對小影的不忠誠,他不允許。
或許他自己也沒注意到,無論小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愛上她,只是他以爲自己要的只是一個名叫小影的女孩兒。
川木烴也進了醫院,受到了非常大的精神刺激,他永遠忘不了絲雨滿身是傷,絕望的望着自己的眼神。
如果當時能看見絲雨的傷,他怎麼會忍心責備,讓絲雨萬念俱灰!
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是自己逼死了絲雨。
蔣煒探望了川木烴後來到了夜火酒吧。
“乾的不錯,你的催眠技術我很佩服,竟然讓她真的相信所有事情都是她自己乾的。”
“我只是讓她記憶錯亂而已。”
“你的妹妹,會平安回家的。”
蔣煒丟下一張銀行卡,哈哈大笑。
她就要死了,她讓絲雨提前去鋪路,迎駕了。
“絲雨,我們不會孤單,你愛的那麼痛,應該不會再愛上男人了吧。。”
蔣煒站在天橋上,看着橋下來來往往的車輛,紅燈一過,車子川流不息的涌向他們要去的地方。
“你一定要在地獄等我!”
蔣煒拿着手裡的肝癌晚期的診斷書,含着笑,向下飛去。
“絲雨,我好想帶你一起飛。下輩子,我一定會做一個男人,好好的疼你愛你。”
藏在貼着胸口袋子裡,她與絲雨一起舔棉花糖的照片飛了出來,被無數車輛碾壓而過。
其中一輛便是一輛警車,逮捕的是一個開假證明的醫生。
醫生向外看去,那滿身失血的女孩兒正是自己的患者。她似乎死死的盯着自己,死不瞑目一樣。他從來沒有像
現在這麼後悔受了那個姓楊的女孩兒的賄賂,爲了那些錢開了兩張假的症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