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全套?!
這下她知道爲什麼邱承顏耳朵紅了,因爲她感覺她現在耳朵也燒燒的……
嶽思清看兩人耳朵反常的變紅,呆呆站着毫無反應,一臉懵逼走過去:“你倆咋不動了?”
而後她瞥向垃圾桶,皺眉,“這是啥?”咋長那麼奇怪。
兩個人不約而同咳嗽以緩解這奇奇怪怪的尷尬。
嶽思清感到莫名其妙,看着他倆詭異的表情,陷入沉思。
“去去去,別打擾靈姐思緒,看着那女鬼去!”邱承顏推搡着她離開原地,不顧對方的反駁。
有啥思緒的啊……
揮掉尷尬,她也戴上手套,無比之嫌棄的將其拿起,扔到一旁,而後目光停留在桶裡的其它東西上。
這隻鬼可能是現代鬼,自殘過,被那啥過,且是他殺……
後半段的劇情怎麼那麼熟悉呢,這不就是一個奸/殺案嗎?
桶裡邊還有一些小刀,其上乾涸的血跡也許也是屬於女鬼的。還有一些證件,她翻出一張身份證,證件照片上的人與那女鬼重合,再看身份那欄。
姓名:朝顏,性別:女,民族:漢,出生:2003年9月7日……
多麼好聽寓意妙的名字,人也長得那麼漂亮,爲什麼就想不開自殘呢。
而且她與那位殺害她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嶽思清之前解釋說,按照傷口痕跡來看,兇手應是反手握刀,而這樣的方式,最好的姿勢便是……相擁,而後背後刺入……
所以說,很有可能他們認識。
線索已經差不多了,是時候問話了。
“叫醒吧。”
朝顏從昏沉中睜開眼,有那麼一瞬的怔愣。回過神來,自己不知不覺已躺在了牀上。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眼中閃過厭惡,胃裡犯惡心,掙扎着起身,要離開這張牀,卻被那嶽思清摁住,同時周身一股束縛感顯現,她走不掉。
拳頭握得死緊,奈何拘魂鏈束縛她無法一拳打過去。面色陰沉似水,直瞪着霍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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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給她很大的危機感,這個人最危險。
同爲鬼魂,她知道嶽思清和何徽瑾都是同類,只有邱承顏與她不是鬼。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瞪着,誰知道那人突然笑了,讓按着她的人放開了手,使得她得以逃離牀邊。
知道自己打不過,也逃不掉,她只是背靠着牆,時刻警惕着他們的攻擊。目光偶然瞥到地上那玩意兒時,不堪的回憶又浮現在腦海中。她呼吸急促,眼裡又蔓上血絲,渾身顫抖,咬着牙握着拳,穩着情緒。
她經歷了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霍坤靈將拘魂鏈收了,這一收收得很突然,成功將朝顏的注意力轉移,“你……”
霍坤靈遺憾嘆氣:“唉~”
都是可憐人吶~
你說那幕後黑手也真是的,人家死都死了還不得輪迴,造孽喲~
朝顏不明白對方這麼做意欲何爲,也許是有示好之意,她便也不再試圖攻擊。
反正打也打不過,還不如就這樣,免得又被鏈子鎖住,限制自由。
“想報仇嗎?”
這一句很直接,朝顏下意識回了句:“想!”
“那就跟着我吧。”
朝顏陷入沉思。
嗯,這個人強,跟着她,應該能出去的吧。
待在這裡也無法報仇,她要出去,讓那人償命!
“好。”
這回霧氣都省了,漩渦直接出現。
邱承顏目瞪口呆:“這就……結束了?”
完全沒有之前那麻煩誒!連故事都不講了!
“嗯,速戰速決,誰知道還要走多少個房間。”只能希望她這麼做對於出去是有幫助的。
直覺是個好東西,希望直覺時刻準確。
在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過程中,聊天得知,這是個身世悽慘的孩子。
朝顏,出生於一個並不好的家庭,母親未婚先孕,生下她後與父親分手,不了了之。她其實並不想生下她,只是因爲父親的堅持與強制手段而無法反抗。
她的父親不是什麼好人,身上毛病諸多,從小教她偷竊,抽菸,喝酒,打架,教她以拳頭講話。以致於她上學時,人人對她敬而遠之。
在學習方面也並不走心,只是混混便罷了。
至初中畢業,她父親被發現了,進了去,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卻不知是該開心還是傷心好。
父親並沒有爲人父親的擔當,她的父親對她總是厲聲的,動不動就揮舞起小皮鞭,啪的一聲,不是打在地上嚇她,就是真的下手。
奇怪,他怎麼狠的下心,爲什麼她看到別人家的父親不是這樣子的啊……
別人家的父親會給自家的孩子買糖、買牛奶,會讓他們騎在自己的脖子上看舞臺上的節目,會溫聲細語的問孩子:你今天在學校遇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呀。
她……難道不是親生的嗎?
這些想法一直困擾着她,自小受到的教育讓她以爲別人家的也是這樣,可是越長大所見越多,想法也就越來越多。她不明白。
直到高中她遇到了一個男孩子,溫柔如暖陽,與人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不逾矩。也不像某些男生似得動不動開黃腔、容易衝動,他總那麼穩重。
光是這些就足以讓她淪陷其中,何況對方還總給予她溫暖,以致於她拿起了櫃桶裡自打發下來就一直沒翻開過的課本,開始專心學習。
不僅如此,她改掉了一切壞習慣,拼命將自己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甚至加入他所在的社團,只爲更好的套近乎。
他們認識了,熟識了,甚至可以勾肩搭背互稱兄弟了。
但這還不夠,她想要的是對方也喜歡她。
他們一起考上了一所大學,選擇了同一個專業,每天就算忙得天昏地暗也不忘給對方發信息道早晚安。
終於有一天,他們在一起了。
這原本是一對讓人羨慕的鴛鴦,直到相處一年後的某個晚上。
他們一起喝酒,慶祝考試通過。這原本沒什麼問題,她自信自己的酒量總該比那位戒酒的傢伙好吧,卻不想喝着喝着就昏昏沉沉了,而後被那人拉着,回了家,再然後……
當第二日她醒來時,對方仍舊一副關心模樣,直到她被對方抱住,有什麼東西突然刺入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