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的囂張氣焰讓舒可心不怒反笑,“你也太可笑了,你們這一對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真是傷了我的眼!”
王玲來找舒可心的緣由也很簡單,她從周天澤那裡旁敲側擊知道了舒可心撞見了兩人,而周天澤一直有些內疚。王玲對周天澤這點內疚是嗤之以鼻的,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周天澤有一個女朋友,在她看來,男未婚女未嫁,分分合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我已經不要他了,我不要的破爛愛誰誰。”周天澤一直是舒可心心中不可觸碰的傷口,雖然表面上她似乎是恢復了過來,舒可心知道,其實傷口並沒有癒合,而是藏在內心的深處,已經化膿了。
王玲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會說三道四,表現得自己很不在乎似的,實際上心底已經嫉妒瘋了。你沒有我年輕,沒有我漂亮……”
王玲的話還沒有說完,穆安嫺就噗嗤一笑,“可心漂亮還是你漂亮?我想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只不過是周天澤貪圖前程和你在一起罷了,我家可心不要了的垃圾,你當做寶貝兒,真真是可笑之極。”
王玲一見到舒可心就發現了舒可心的美,不僅僅是容貌的嬌美身上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大家小姐的氣度,那氣度如雲如月,光風霽月。
“你是誰?”王玲不悅地對着穆安嫺說道。
穆安嫺攬着舒可心的手臂,“我們沒打算打攪你和周天澤的幸福生活,也請你和周天澤不要來打攪可心,說什麼補償,真是噁心死人了。”說完也不想理會王玲,就拽着舒可心離開了。
王玲在原地攥着拳頭,感覺到說不出的侮辱。聽着穆安嫺的話語,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爸爸可是經管院的院長,更是學校的副校長!王玲眼底劃過一絲的陰霾,她們兩個人,她記住了。
舒可心對着穆安嫺苦笑着說道:“其實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想過要不要提醒她,畢竟周天澤腳踏兩隻船,誰知道……”舒可心搖搖頭,神色黯然。
穆安嫺說道:“所以說渣男賤女從來都是天生一對。”
舒可心噗嗤一笑,剛剛王玲的那些話,彷彿把她已經化膿了的傷口再次撕開,舒可心覺得這一次傷口會慢慢結痂,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是雨後的花朵綻放一樣,笑容之中一掃之前的憂愁,舒可心誠摯地說道:“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穆安嫺對着舒可心笑着說道。
“其實……”舒可心第二天就告訴了哥哥分手這件事情,原本舒克然是想要教訓周天澤一頓,不過被舒可心攔住了,同時舒克然提議既然和周天澤分手了,不如回到京都裡去念書,畢竟京都裡有父母在等着她。舒可心是有些猶豫地,她有些捨不得好友穆安嫺,而她覺得不陪着父母也是不孝順,“我哥哥知道了我分手這件事情,他說讓我回京都,讓我回京都念書。”
穆安嫺開口問道:“京都大學嗎?”
“嗯。”舒可心說道,“我這一次執意來京都,父母一直很掛心我,他們年紀也大了,再加上
周天澤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確實動了心思。”
“那就回去。”穆安嫺拉着舒可心的手,溫柔地望向好友。
舒可心擡頭,“可是你……”
“傻瓜。”穆安嫺淺笑着說道:“難道你去了京都,我們就不是朋友了?我們還是可以聯繫的。京都大學要比津市大學好很多。”
“我捨不得你。”舒可心說道。
“京都和津市離得很近,有空你來看我就是。”穆安嫺笑了,因爲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神色黯然,“我是不好去京都的。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合適。”
舒可心握着穆安嫺的手,“別這樣說,我不是以出身論人的……”
“我知道你不是。”穆安嫺反手握住了舒可心,說道,“只是我這要的身份是上不得檯面的。沒關係的,我們可以手機還有網上聯繫。”
“嗯。”舒可心重重點頭,“我就算是去了京都,我們也是好朋友。”
“那是。”穆安嫺說道,“這輩子休想甩開我。”
“好有霸道總裁的氣息啊。”舒可心笑着說道。
夜幕之中是兩個女孩子歡快的笑聲,她們都知道,舒可心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去京都,那麼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提上日常,留給她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舒克然從舒可心那裡得到了肯定的回覆了之後,十分地高興,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辦好了所有的手續,等到週五一大清早,他們兩人已經在火車站了,“爸爸媽媽要是看到你一定高興瘋了。”
舒可心拉着哥哥的衣袖,“讓你們操心了,我沒有想到他……”提到了周天澤,舒可心雖然還是有些難過,卻也不似一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舒克然說道,“誰也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京都裡有大把的俊纔在等着你呢。”
兩人說說笑笑,也不覺得時間的流逝,等到距離發車之間還有十分鐘的時候,舒可心不停地往候車廳方向看,“她怎麼還不來。”她的眼神之中有淡淡的失望。
“或許是不喜歡離別吧。”舒克然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碌舒可心的事情,此時就忽然想起來了穆安嫺的面容和京都裡的安家小公主生得很像的事情。
“也是。”舒可心輕輕地說道,這一週的時間,舒可心已經沒有去上課了,穆安嫺不上課的時候,兩人一齊走遍了津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吃遍了著名的小食。
“我們走吧。”舒克然說道。
“嗯。”
舒可心不知道的是,此時好友此時正在給一個人做手術……
穆安嫺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爲這段時間陪伴舒可心遊玩,她都是選擇用沙袋綁在身上外出,用這樣的方式鍛鍊自己,此時更是早早就綁上了沙袋外出,準備順着江邊一路小跑到火車站。
視線之中,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意外地進入到了視野之中,她的瞳孔微縮,認出那個身影,正是她的師傅阿梅,她的身後跟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似乎在對着阿梅說什麼,阿梅搖搖手快速往前走兩步,
那個男人仍然跟在她的身後。穆安嫺飛快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沙袋,隨意地丟到了垃圾桶,她的身子頓然一輕,快速走了過去,攙扶住了阿梅,“你在幹什麼?”
穆安嫺感受到了阿梅的身子一僵,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跟着阿梅的那人看着穆安嫺一臉警醒地樣子,連忙擺手說道:“不是的,我不小心撞了這位小姐,我得送她去醫院。”
“我說了不用。”阿梅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半個身子靠在了穆安嫺的身上。
穆安嫺看着阿梅的脣色是從未有過的淺粉色,面頰上更是蒼白,心中有些擔心阿梅的狀況,順着阿梅的話說道:“她是我朋友,我送她去就好。”
“好好好。”那人彷彿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皮夾,也不去數裡面有多少錢,一股腦都塞入到了穆安嫺的手中,最上方則是一張白金色的名片,“如果這些錢不夠,請打電話給我。我覺得好像沒有撞到這位小姐,卻沒有想到這麼嚴重,抱歉,我還有有個會要參加,我先走一步了。”
穆安嫺是知道阿梅的身手有多麼的靈活,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知道自己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錢,如果要是阿梅的狀況很嚴重,她是需要這些錢的,從男人的手中接過了錢之後,目送着他離開之後,穆安嫺開口碩大:“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去醫院。”阿梅搖搖頭,“我不能去醫院。到我住的地方,我有辦法。”她的聲音帶着沙啞。
穆安嫺攙扶着阿梅快速往她住的地方走了過去,這裡本就距離那裡並不太遠。到了那裡之後,穆安嫺看着阿梅打開一個通訊錄,對着對方說了什麼時候,阿梅說道:“沒辦法了,恐怕現在只有你能救我。”
“我該怎麼做。”穆安嫺毫不猶豫地說道,她的眼眸裡含着擔憂,事實上,阿梅的聲音已經比一開始要更加虛弱,她似乎連吞嚥這樣簡單的動作做起來也是萬分艱難。
“我記得你是醫學院的學生,你是否會取出異物,然後給傷口做縫合。”阿梅的聲音很小,此時穆安嫺貼近了阿梅,才能挺清楚她究竟在說什麼。
穆安嫺一瞬間就明白了阿梅恐怕並不是車禍的傷,而是刀傷甚至是槍傷!
穆安嫺低聲說道:“我沒有在活人身上做過人做過。”很早的時候就給小白鼠做過手術,去除小白鼠的卵巢,並且再做縫合手術,人體解剖學她也學過,她解剖過屍體,給活得小白鼠做過實驗,卻從沒有在人體上試過。
“沒辦法了。”阿梅說道,“我身上是槍傷,沒有辦法去醫院,現在能夠幫助我的只有你。”
“不成。”穆安嫺沉默了很久,聲音帶着失落的低沉,沒有辦法的,沒有手術室,沒有設備,沒有麻藥,要取出子彈,她沒有辦法做到。就算是成功取出了子彈,那可能的失血還有感染,都會要了阿梅的命。
“如果你指的是手術室,房裡還有地下室。”阿梅說道,“走吧,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穆安嫺咬咬牙,跟着阿梅往她的房間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