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粉紅指甲油的指尖摩挲過筆挺精巧的鼻樑,落在他淺紅的薄脣上,細細地臨摹着他的脣形。
微涼的指尖傳來那人脣上溫溫的熱度,沈夙好似把玩着一件精緻珍貴的古玩般,小心翼翼,舉止輕柔。
在他指尖下的人,靜靜地仰躺在牀上,沉沉地睡着發出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長得真好看……”沈夙聲音輕柔中又帶着一絲絲不甘,“難怪邢隊長會那麼喜歡你……”
沈夙將鬢角的幾根長點的髮絲捋到耳後,微微湊近去,俯身靠近鍾涵的雙脣。
同樣細薄的脣逐漸接近,沈夙在幾乎快碰到鍾涵的脣瓣時,當真嗅到了一股清甜芬芳的香味。
果不其然——!
可惡的邢佑,居然真的把我送給你的牙膏給這個小鬼頭用了。剛纔見你一個人睡在這裡,一時好奇就進來看一看。”
“哦……”鍾涵在腦海中費力地搜刮了一遍,才忽的想起邢佑好像曾經提到過這個人,“哈哈,我聽隊長提起過!”
他友好地伸出右手打算和司徒凡握手致意,纔剛把手伸出去,他就恍然想起邢佑曾告誡過他,要防着邢末和司徒凡這兩個人。
司徒凡見鍾涵客氣地伸出了手,他也伸手想禮貌地去握住,沒想到鍾涵又猛地將手縮回,整個人像見鬼了一樣倉惶地縮到了牀角。
“怎麼了?”司徒凡嘴上溫柔地問着,心裡卻不禁懷疑,這小鬼是對自己起疑了還是保有戒心?
鍾涵愣了愣,總不能告訴人家,隊長吩咐過要防着他吧。
於是,鍾涵笑着打哈哈道:“沒,我手受傷了。”
司徒凡的疑心一下子降了下來,他笑道:“我看過你手上的傷,傷得不輕。既沒擦藥膏也沒做好包紮,很容易感染炎症的,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看看傷勢。”
他說罷,站起身,對着鍾涵彬彬有禮地點了一下頭之後便出了房間。
鍾涵看他離開,才終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看這人溫文儒雅,斯文有禮,也不像個壞人啊,爲什麼隊長要我防着他呢?
在一邊想不通的時候,他又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好像連續通宵了一個星期一樣,他的身體疲憊極了。剛纔坐在牀上坐着坐着就實在困得不行,眼睛不受控制地眯上之後他連他怎麼睡着的他也不記得了,他只感覺到自己似乎睡得特別沉,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睡得這麼沉過了。要不是剛纔司徒凡驚醒了他,他可能會一直睡下去不知道醒呢!
司徒凡離開那間房之後,立刻找了醫生讓他過去照料鍾涵,自己也徑直地回到了邢末的辦公室。
邢末正在電腦上工作,一看到司徒凡進來了,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問:“怎麼樣了?”
“大少爺,我試過鍾涵的身體,一點異樣都沒有,和正常人的身體是一樣的。”司徒凡款款走到辦公桌前。
“還有其它發現嗎?”邢末深感奇怪地顰眉。
“我剛纔試着用念力去侵入他的記憶,沒想到我的力量纔剛碰到他的記憶時,就馬上被反彈了回來。”
“反彈?”
“是的,他的身體裡好像被人設了一道防火牆一樣,我不僅進不去,更有反作用力把我的力量反彈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是一道防火牆這麼簡單,他的力量大到可以反彈你的念力,讓你進不去之餘,還可能會傷了你?”
“是的,我記得二少爺曾經說過,鍾涵本身就帶有能抵抗一切靈體的力量,會不會與此同時,他的力量對我的念力也起了防禦作用?”
沒錯,連司徒凡也深深不解,至今爲止,他還沒試過無法用念力獲取人的記憶思維失敗的情況發生。
如同上次,在劉正光家中捉到劉正光之後,威逼利誘也套不出他的翡翠在哪裡。他當機立斷立刻用了念力,才一瞬間便取得了劉正光的記憶,找到靈玉翡翠的下落。
狙靈人:最近好多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