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幾天裡,恆宇都是找來了東南西北幾人來切磋。切磋的過程中,就只專心幹一件事,那就只是對劈。有恆宇自己與其他四人對劈的,也有恆宇累的時候觀看東南西北中某兩個人的對劈。恆宇希望找到那讓劍節律性顫抖的感覺。
對劈其實是件很費力氣的活,此刻恆宇覺得有些累了。而東南西北在耐久力上表現的都比恆宇強。東南西北這四人雖然家庭各異,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骨架很粗實,身體很強壯。即使四人當中最爲“瘦小”的小北。
四人基本上都和恆宇是一年的。他們是被招來做恆宇兒時的陪玩,同樣也是要培養爲隨從的。
小東,年紀老大,卻也比恆宇年長不了一歲。父親彭建軍是碼頭的管理者,是當年協助李惠民等人大逃亡的那個水督軍。給小東取名彭思原,寓意很是明顯。
彭建軍很多時候都在船上,管理着大部分漁船的出海,捕魚;還包括管理少數的商船。所以小東家裡很是有錢。因爲家庭經濟的緣故,本來就是少爺出身的小東,很是有優越感,所以話比較多。至於爲什麼成了恆宇的陪玩,乃至隨從,那就也許和父輩們的關係有些相關了。
在恆宇上山學武不久,東南西北被派到船上去幹體力活,也算是一種鍛鍊吧!他們顯然是要比恆宇耐打一些了的。
在四人船上的日子裡,小東看上了一位漁民的女兒,燕兒。小東也主動接觸過,往來間兩人感覺都還不錯。可是小東的悲哀就是在此時發生了。一次漁船出海,遇上了風暴,燕兒父親落水了,情況很是危機。小東的父親,身爲碼頭的管理者,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男人,拼死救下了燕兒的父親。爲了感激小東父親的救命恩情,燕兒父親當口許下讓燕兒做了小東父親的三姨太。在那個環境裡,燕兒並沒有拒絕。
愛人和小媽之間差距到底是有多大,沒人說的清,小東是用了好幾年纔將那痛苦忘記,勉強擺脫那陰影。也許有愛得不夠深的成分在裡邊吧!
小南,胡凱,排行老二。不知道爲什麼幾人的年齡,就剛好這麼順着“東南西北”的順序遞減的。小南父親是一個好吃懶做的酒鬼。聽聞當初大逃亡的時候,除了恆宇家,其他人都是沒有把完整的家庭帶過來。而小南父親的上邊還有個落有殘疾的父親,也就小南的爺爺。小南父親一直覺得自己很虧欠父親,開始覺得自己無能,後來便開始頹靡了。
沒有家庭責任感、沒有擔當的父親,勞累的母親,造成了小南冷酷無情的性格。他一直覺得父親是他人生的污點。也許心裡承受過太多,他是四人中,遇上事情後最冷靜的一個。兒時,幾人在野外遇到了蛇,其他人害怕的跑散了,他卻用棍子一棍戳中了蛇的七寸。
小西,老三張敬騰。父母似乎很平凡,但也很和睦。父母總是笑容長掛嘴邊,也給小西帶來了不少美好的回憶。幸福的家庭,讓他保留有那麼一絲童真,所以有些嘻哈、有些搞怪。
小北,老四李煒,身份最悽慘的一個。是個孤兒,李家領養了他。他是最早一個出現在李家的人。李家人對他很好,他知道自己在恆宇身邊意味着什麼。所以,在練武方面,他很努力,希望不辜負李家的養育之恩。雖然,他年紀最小,但似乎想得更寬、更遠。很有眼界,也很成熟。
五個人當中,小時候屬恆宇最貪玩,家裡人也很放任他,所以從不鍛鍊。可是小北卻不同,小時候竟然主動跟着恆宇的二叔學武。除了恆宇外,小北也算恆宇那沒有子女的二叔的乾兒子吧!
除了小北外,其他人都是在五歲左右招進李府的。那會他們開始要練習武術基本功,可沒少哭鬧。
那時候恆宇真的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個。在練武上,父親的不在意,二叔的溺愛,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成功逃過扎馬步等累活的人了。
幾乎一起長大成人的五個人,如果那恆宇上山之前那會相對比,恆宇的武術功底幾乎爲零。這就是恆宇十四歲的時候被人嘲笑“廢物”的原因吧!這也許也是她選擇離開的原因呢!
在恆宇十一歲的時候,李府再次多了一個人。一個比恆宇等人大上兩三歲的女孩。她很少陪恆宇他們一同出去玩,但是偶爾會管制恆宇的言行。也許,那時候恆宇還有覺得她有些煩。此人武功很好,扎馬步、基本功對於她來講小意思。當初東南西北估計是有些羨慕,對於她的武力也有些嚮往吧!
即使恆宇近來的四年裡,有超出常人的努力,但是如果當下是與東南西北中任何一人對劈,都毫無優勢可言。恆宇在進步,不意味着別人就在停歇。東南西北在船上的訓練,給他們帶來了力量。並且幾人也養成了在早晨練功的習慣。
除了身法,恆宇似乎任何一項都比東南西北四人弱。要何況還有像小東這樣,傻布拉吉的把全身肌肉練成爆炸型的呆瓜。現在看來,將東南西北四個安排到船上訓練,似乎也是有一定針對性的。
而且恆宇還發現,幾人的底盤都很穩。在與自己的對劈中,自己拿着重劍一個躍起下劈,幾人也能夠紋絲不動的格擋住。這樣的防禦力不是恆宇所能夠比擬的。
恆宇用回來他的重劍,在對劈中也不是很吃虧。可多次試驗都沒有找到那種感覺,恆宇開始並不奢望短期內去學會“梨花見羽”。急功近利一般辦不成好事。他現在開始轉向注重那種防守時揮灑自如的感覺。
說來也奇怪,現在恆宇無論如何控制節奏,手中的劍卻不再出現那天與阿鬆對決那般有規律的顫動了,這讓恆宇很迷惑。也有些遺憾,似乎有與成功失之交臂的感覺。
幾人這些天一直在努力,不論是幫恆宇找尋那種劍身有節律的顫動,還是對自己進行各項能力的培養。而李家,此時似乎卻緊鑼密鼓的在籌備着什麼,即使一向慣着恆宇幾人的恆宇二叔王衝,似乎也是沒有了空的。
幾人都知道李家在籌辦什麼,情景竟是與那年如此的相似,即使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