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宇他們依然還站立着的就只有六個人,而他們的戰鬥力,卻已經不足他們往昔的一人的戰鬥力。
有一種情緒,叫做絕望。
恆宇他們已經憤怒過了,小南已經確認死亡了,而小東是完全虛脫的狀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憤怒過後,帶力氣漸漸消失殆盡,恆宇他們只剩下絕望。
他們已經想不出,他們還有任何的機會可以活下去。當然,從戰鬥打響的一開始,他們就一直絕望着。
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人和的機會。
看着敵人的那兩百多個人,恆宇他們開始放棄抵抗了,他們已經沒有了力氣。他們懶得動了。
當然,既然站立着,一絲力氣還是有的。只是他們沒有對敵的力氣了。
也許,他們拼盡全部的力量,也許還可以殺掉一兩個敵人。
但是,他們沒有那麼選擇,這最後的力量是留給他們自己的。
在最後的一刻,他們決定自行結果了自己等人的姓命。如果是落到敵人手裡,敵人也許不會在第一時間結果了他們。
如果是被俘虜,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他們可不願意成爲俘虜。
之所以恆宇他們遲遲沒有動手。是一位這一刻,敵人居然沒有再繼續發起攻擊。
這並不是要放過他們的意思,所敵人那殲詐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想要折磨恆宇他們。當然,這個時間並不會太長。
恆宇他們的心理的確處於崩潰的邊緣。也許敵人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吧!緊着着,敵人一個個向前*來。
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在常人看來也許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這一刻,恆宇他們顯然並不在乎這些。
恆宇他們雖然沒有急着動手,但是他們的劍已經舉了起來了。他們隨時都可以結果他們自己。
他們在等待着敵人的接近,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儘量的消耗敵人的力量,耗費敵人的時間。
而就在恆宇他們劍身漸漸向下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時候,有一隊人馬騎着馬快速的向這個方向趕過來。
恆宇他們自然也有看到,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去理會這些,因爲他們並不會認爲那一羣人是來救他們的。
他們是有認識不少的江湖人士,也有不少的江湖人士願意救他們。但是,至少江湖人士中還沒有這樣一批人。
沒有騎着大批馬的江湖人。江湖中人大都有騎過馬。但是絕沒有如此整齊的馬蹄聲。
甚至是一眼看過去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官府的人。
恆宇他們認識官府中人嗎?有的,只是極少,似乎也沒有幾個強大的存在。
並且,大都與恆宇他們的交情也只是泛泛之交。
恆宇他們並不奢望有這樣一批人能救他們與水火之中。
他們的絕望,已經無可挽回。他們已經開始閉上了雙眼,任由着劍勻速的下滑。沒必要擔心敵人的阻斷,因爲,歷經了那麼多次的戰鬥。只要有敵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要敵人有任何的舉動,他們都是可以感知到的。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恆宇他們的絕望。而這份絕望,是恆宇他們前所未有經歷過的狀況。
劍在往下滑動,而恆宇他們離死亡也就越來越近了。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因爲,他們只是舉起劍之後讓其慢慢的下滑,然後,他們會將劍放在他們的脖間。然後自刎。即使是沒有絲毫力氣的小東,這個時候也是選擇了這麼做。只是他脖子上的劍,任由其架在上面,都沒必要用力。而要自刎的話,也許只需動下脖子就夠了。
而就在他們的這個緩慢的過程中。他們沒有料想到的一件事情發生了。絕望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等等!”這個時候有人在疾呼。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讓人十分意外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有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恆宇他們也暫緩了手上的動作,他們也慢慢的重新睜開了他們的眼睛。
只是,他們的視線已然是有些模糊的。他們看去的那個方向。他們看到的就只有錦衣華服。
這明顯是官府的人。一個女子,又是誰呢?
恆宇他們存在於這片大地上的價值,就只是別人的棋子。當然,這是爲了完成他們的父輩人的遺願。
他們是棋子,難道這個時候皇上是要救下他們嗎?皇上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們,或者說給予他們任何的幫助。
並且,就來的這些人,還有那些官兵,這些人數夠了嗎?也許到了這個時候,是夠了的吧!
但是,之前官兵幾步選擇撤離,也不選擇上前幫忙。這本就是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視野裡,慢慢的聚焦,恆宇他們終於可以看清楚來人了。
很震驚,的確震驚,恆宇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是與他十分熟悉的一個人,也是註定與他們成爲敵人的人。
那便是陳玉兒,其實他們早就有相遇了,只是他們相互間避開了對方罷了。他們並不願意成爲彼此的敵人。
而恆宇也很明確的知道,陳玉兒的身份是郡主。此刻,她如果是想要救下恆宇他們,她的確有調動那些官兵的權力。
而恆宇不知道的是,陳玉兒如果是要對付他們,他們也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個時候,陳玉兒是要來救他們的嗎?說實話,恆宇心裡有一種牴觸,他並不希望陳玉兒這麼選擇。
因爲,他知道,如果陳玉兒這麼選擇了。那麼陳玉兒的處境將也會好不到哪裡去。
“諸位,何必着急,既然結果已經註定。事情也就沒意思了,要不這樣吧!我們設個賭局。”
這是陳玉兒說的第二句話,她只是掃了恆宇他們一眼,也沒有與他們打招呼。
“哦,原來是郡主,不知郡主駕臨所謂何事?又有何吩咐?難道郡主有什麼好的法子?”
這是恆宇他們敵人中的一個說的話。事情也似乎終究是水落石出了。
不用想,之前的官兵與恆宇他們眼前的敵人是一夥的。也許這就是個之前就設計好的局。
只是,難道陳玉兒也參與其中嗎?恆宇都有些不敢想象了。
“我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就是爲了好玩而來,這幾個人如果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沒有趣味了,我想玩點刺激的。”
“刺激的,郡主有何想法儘管說。”
從這話語裡,衆人可以聽出,這說話的人對郡主也並不是那麼的尊敬。
當然,這些人的身份還並沒有確定,但是可以肯定,他們是肯定不屬郡主管的。
“我想叫他們之中最強的一個,與我們的人比試比試。爲了讓他們能夠付出全力,我認爲,如果他們贏了的話,他們就可以全部離開。我們輸了,也只能是我們技不如人。”
“郡主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有嗎?我倒是想親自試試,你想要拒絕嗎?”
“郡主大人想要這麼做,小的自然無權反對。只是,郡主畢竟是千金之軀,切不可自己動手。”
對方話語裡的是恭敬,可臉部表情卻是不屑。
“如果我堅持自己動手呢?”
“郡主設下這個賭局本來就是不合規矩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是忍讓了。所以也請郡主不要爲難我們。還是我來動手吧!”
說着,這人便站了出來。看向恆宇。
他應該是對方中最強的一個,而自然也是可以看出,恆宇的實力。他似乎也是有渴望這麼一戰的。
而這個時候,陳玉兒似乎也很無奈,她有些期待的看向恆宇。至於她要偏袒的是哪一方?本來就很明顯。
恆宇出戰了,沒有選擇的選擇。他集結了他全身的力氣,甚至激發所有的潛能。他想要與之一戰,這是他們的機會。
恆宇與對方交上手。畢竟是沒了力氣,實力縮水很多。但是在起初的交手中,也沒有太落下風。還是有機會的。
“直接殺了。”這個時候,後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份有威嚴的聲音。看來真正重要與主導這局面的人出現了。
衆人看了過去,也只有幾人看出來了那是陳春綠。陳玉兒自是其中一個,因爲那是他父親。
“父親。”
只是,命令已經下了,沒有了周旋的餘地。而敵人也動手了,幾個人圍攻恆宇,沒有給恆宇任何的機會,其他人也是這樣。
恆宇再一次要選擇自刎,而這一次他也許還沒有那個機會,當然最壞也是被他殺。別人無法從他自己手中救下他。
敵人的攻擊瞬息及至。
“啊!”
這個時候,率先響起的是一個女子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