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軍演前奏
“哼哼!”對秦邵寒的專橫抗議的用鼻子哼哼兩聲,然後某沐又開始哀嚎:“唔、好疼!好疼好疼!”
似乎此刻,某半大小孩沐所有的語言功能全都喪失,只剩下這“好疼好疼”四個字了一般,小嘴中一直叫喚着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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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洗漱間忙活了半天的秦邵寒出來後,某沐嘴裡的“好疼好疼!”也還在繼續,而且似乎還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無奈的看了一眼早已脫了鞋子,雙盤在坐在他牀上就像是自己牀上一般自在的某沐,秦邵寒拿着手裡浸過冷水的毛巾走了過去。
無可奈何的看了眼她果斷癟着的脣瓣,上校大人將冰毛巾按在了她腦門上,動作稱不上輕柔,卻也絕不粗魯。
“寢室沒有雞蛋、也沒有可以冷敷消腫的冰塊,先用這毛巾敷敷!”
“唔、輕點,好疼好疼!”仰着小身板拼命脫離他的‘魔爪’,卻不料人秦上校用另一空着的‘魔爪’固定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可是,某個毛躁的小女人嘴裡卻還是一個勁兒嚎個不停,“唔、不要碰我,好疼好疼!好疼!疼、、”
也許,此時的某沐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她這會兒嘴邊嚷嚷的幾字兒,就在不久的將來,在那張雙人牀上,某人也一度讓她這麼嚎個不停。
“閉嘴!”劍眉微擰,秦邵寒冷聲截住了她雖然悅耳,但還是堪稱催命的魔音。
如果再讓她這麼嚎下去,就算她嗓子受的了,可他難保晚上休息的時候不會再夢見這磨人的聲音。
“閉嘴就閉嘴嘛!這麼兇幹嘛!”紅嘟嘟的嫩脣嬌憨的一扁,沐晴不滿的嘟囔兩句,然後狠狠瞪着眼前堪稱絕色的男人。
黝黑的髮絲嚴謹的悉數梳在腦後,如同夜裡最美的那筆色彩;濃密飛揚的劍眉輕擰着,卻仍揚出了世間最狂肆的弧度;襯托着下邊那雙比之鷹隼還要更犀利深邃的淡漠疏離雙眸,只一眼,便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所幸,那眸中的無盡冷寒給人以警告、以疏離。高挺的鼻樑恍若阿爾卑斯山脈中最美得那條,看似險峻卻又絕對的挺拔。而鼻樑下微抿的脣瓣,也是沐晴見過這麼多男人中最涼薄、淺淡的。
又是一個涼薄的男人!偷偷擡眸,又細看了一遍他恍如神祗的五官,沐晴在接觸到他目光的瞬間立刻垂下了眼瞼。
不過,垂下的視線卻是落在人秦邵寒微抿的脣瓣上,一眨不眨的來回梭巡着。
半響,就在秦邵寒收回爲她揉腦門的同時,這丫頭又低低嘟囔了一句,“薄脣的男人最薄情!”
空中握着毛巾的大手微頓,隨即又緩緩收回,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這句話一般,徑自將毛巾放回了洗漱間。
看了眼洗漱間不知在幹什麼的冷峻背影,沐晴垂了垂眼瞼,使勁兒將自己又一次漏跳半拍的心跳平復,努力忽視掉那一瞬間的悸動。
“噶?”就在某烏龜沐又一次縮回龜殼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玻璃杯,裡邊還盛有半杯熱水。
使勁兒瞪大眼看着那個明顯不屬於部隊該有的物品,沐晴一向轉動的極快的腦瓜子,忽然便有些脫線。
直到,眼前的水杯又朝自己遞了遞,“艾、這水、、是給我喝的?”
說着,也不等人秦隊長回話,便迅速地接過了杯子,像是渴極了一般將水杯送到了嘴邊。
不過,就在杯沿靠近紅脣零點零一釐米的時候,某沐卻突地果斷停下了差點送到脣邊的水杯。
小嘴一癟,不滿的將手裡的水杯又送還到垂眸看着她的秦首長手裡,低低道:“我還是回去喝自己的水吧!”
她那兒又不是沒有水杯、也不是沒有熱水,幹嘛要在這兒用他的杯子、喝他的水呢!想着,便欲擡腿下牀。
看着掌心杯中不停搖晃的白水,秦邵寒冷寒的眸底劃過一絲晦暗的暗芒,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徑自忙活的小人兒。
沐晴穿好自己來時穿的小巧人字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偷偷瞄了眼不知垂眸在想些什麼的男人,有些不想離開。
呃、、好吧!其實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真的還不能走!她的巧克力還沒拿回來,她怎麼能走呢!
一想到這兒,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就連殷紅的脣瓣,也再次嬌憨無比的撅了起來。活脫脫一沒討到糖吃的小屁孩。
餘光撇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人,秦邵寒就像是沒看見一般,擡手將水杯置於一旁的桌上,自己也慢慢落座。
然後,纔不急不緩的再次擡眸看向牀邊的的沐晴,“指導員這是還有事?”
涼薄的聲音像是沁涼的冰雪,雖沒追問她這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但卻比問了更讓沐晴心底窘迫。
扯扯嘴角,以比蝸牛還要慢、還要微小的速度緩緩挪了一下步子,某沐這纔開口。只是,目光卻始終不曾正視男人眼睛。
“那個、那個、首長,我、其實、那個我、、、”半天,卻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沒有吭聲,但放在辦公桌上的大手,卻在察覺到她明顯是故意不看自己時,緩緩收緊。
她在害怕!害怕什麼?害怕和他的視線交匯、還是、、、害怕會不受控制愛上他?如果是,那他現在絕不會由她所想。
鷹眸微眯,秦邵寒不給她一絲退縮害怕的機會,“你在害怕?”這丫頭的性子,怕是隻能用激的。
果然,秦邵寒激將的話一出,某受不得任何言語激勵的沐便頃刻間炸毛了。
“你胡說,我纔沒有害怕!你哪隻眼看到我害怕了?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害怕?”最後一句,逐漸沒有了第一句的底氣。
“爲什麼害怕?”冷冷重複一遍,秦邵寒倏地從椅子上起身,睨向她,“你爲什麼害怕?你最清楚!”
如果連她爲什麼害怕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曾經學過的對敵心理學那不就白學了!
“我當然清楚!我根本就沒有害怕!”嚎嚎一聲,某沐企圖用聲音掩飾被某可惡的老男人毫不留情戳穿的事實。
“再說了,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說着,瞪一眼目光晦暗不明的男人,癟嘴道:“秦邵寒,你再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哼哼!”
纔不管你什麼上校、隊長嘞,只要你再亂說,姑奶奶就去告你誹謗!看你還敢不敢亂說,哼哼!
“你的巧克力在茶几下邊的抽屜裡!”本身不想將她逼得太緊,現在又看到她這麼可愛的樣子,秦邵寒也不再逼她。
說完便繞過辦公桌、越過明顯腦袋瞬間脫線的某沐,來到了茶几旁俯身將巧克力從抽屜裡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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