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軍演進行時之兩人相處二更喲
“嗯。”簡單明瞭的回答,徹底將周易那早就‘支離破碎’的小心肝一瞬間打壓的、拔涼拔涼滴!
“頭兒、、、”幽怨的呼喊明顯對某男人無用,於是,某苦逼周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只能借罵別人來舒緩自己受傷的幼小心靈。
“該死的陸天陽,我次奧他奶奶。再怎麼說老子也跟他親生老子一個姓吧,他竟然敢這麼陰老子!該死的,看我怎麼整死你!”
(呃、那個陸天陽爸爸是姓周沒錯,但他卻是跟自己母親姓。所以、、親們懂得、吼!)
秦邵寒臉色自始至終不曾變換,擡眸看了眼時間冷聲道:“這樣、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人周易回答、或是抱怨兩句,拿起一旁的水壺便徑自走了出去。
“喂頭兒!頭兒!”呼喚一聲大過一聲,只不過某人就是裝沒聽見,“喂頭兒,咱不帶這樣的吧!太不仗義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周易還是一刻不停的指揮、與那些鷹崽子們細討着接下來的每一步作戰計劃。
深秋的山風很大,加攜着陣陣溼涼的草木香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下意識的便一陣哆嗦。
而經過晨露潤洗過的雜草樹木,也在陣陣山風中緩緩起舞,搖曳着燦黃、不在新綠的秋葉,似是自童話中走出的意境一樣。
而更具童話意境的,卻不是這微涼的山風、也不是這金燦燦在晨光下閃耀着五彩霞光的樹葉,而是那一個人、一個半大女人。
一身翠綠欲滴的迷彩作戰服,身後是一片片燦黃的秋葉、和漫天無際金紅的霞光,細嫩白質的肌膚在晨曦的透照下隱隱呈現半透明色、甚至連肌膚的肌理和隱隱若現的青色血管都能穿透。而此刻,她正半蹲在帳篷不遠處似是在搗鼓着什麼,目光,偶爾擡起望一眼遠處五彩的天際。
山裡的晨曦就是好看!她長這麼大還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朝霞和五彩雲呢!眉眼彎彎,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只是,此刻一邊忙一邊看風影的她,怕是怎麼也不知道,在她看風景的這一刻,她卻已更早的成爲了別人的風景。
成了別人眼底、心間,一輩子亙古不變、細水長流最美、最醉人的風景。
使力揪出那個長在土裡貌似好像、大概可能、似乎是蘑菇的東西,沐晴眉眼彎彎、脣角翹翹的起身便朝另一邊稍遠的地方走去。
看起來,似乎早已忘記剛纔發生過的不愉快了!這會兒子就開始心情愉悅的採起、、、‘蘑菇’來了。
眸子微眯,秦邵寒冷寒犀利的視線在她起身的瞬間,便已從她歪歪斜斜的帽子上落到了、、她白嫩嫩的小腿上。
只見、、那原本應束在軍靴裡的迷彩褲腿,此刻卻突兀的被挽到了膝蓋上,露出了白白嫩嫩、細膩光滑的兩條小腿。
在晨光的照耀下,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是瑩潤、白淨,與那剝了殼的雞蛋幾乎無二。
不是害怕蟲子嗎,還敢把褲管撩那麼高!
劍眉微擰,幾乎想也沒有多想,秦邵寒擡腳便隨在她身後朝她去的方向步去,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藍精靈、、、”嘴裡哼着不成調的兒歌,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多了一個人影。
山風依舊徐徐的吹着,在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荒野裡走着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嘴角揚着似是月季花也比不上的笑容。
而小姑娘身後,不遠不近隨行着滿身冷寒的俊美男人,刀削的俊朗五官似是經過了上帝最用心的精雕細琢一般。
最唯美的風景裡有着最成調的兩個人、也有着最溫暖的陽光和那最明媚的色彩,是最賞心悅目的一幅畫。
其實,幸福有時很簡單,有你、有陽光。甚至,在你轉身的時候,發現,其實我就在你的身後、並且看着你!
可惜,這麼浪漫又唯美的事情,似乎永遠是跟我們脫線的某沐沾不上邊的!
大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着,看看這棵樹、又看看那棵草,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些什麼!
於是,沒一會兒的功夫,某不聽話的沐就已經跑到了距離帳篷差不多四五里地的泥沼不遠處。
“咦!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土還是黑的?”說完,揣着那兩咪咪能夠害死貓的好奇心,擡腳便要朝泥沼走去。
只是,小腳丫還沒落地,肩膀上便多了一隻‘爪子’。
完了!不會是黑瞎子吧,據說那傢伙就喜歡從人身後拍肩膀,然後在對方轉身的時候就給人一熊掌!
眼睛一閉、把心一橫,二話不說握起拳便朝身後拍自己的傢伙招呼去。
呃、這感覺有點怪!爲毛握着自己的這隻爪子觸感這麼像人的嘞?而且,還能感覺到溫度的嘞!
眼睛睜開一條縫,入目的,不是什麼黑瞎子,而是一張陰寒的都能析出冰來的俊臉。
“艾、首長大人?黑瞎子嘞?”說着,還踮起小腳丫、晃盪着小身子朝秦邵寒身後一通張望。不過,毛都沒有啊!
黑瞎子?秦邵寒本就陰寒的臉色在聽到她小嘴吐出的這個字眼時,那是更黑了,不過,某沐卻絲毫沒察覺。
“喂快放手!”使勁兒擰擰自己被掌控住的小手,某沐一臉的不爽,“你要握斷我的手骨嗎?”
說着,又使勁掙扎了掙扎,希望可以將自己的小手從男人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聽到她埋怨的話,男人眸色微黯,卻還是緩緩鬆開了鉗制着她小手的大手,但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真粗暴!野蠻的男人!”小聲嘀咕兩句,某沐揉着發酸的小手的同時,偷偷擡眼瞄了眼臉色很不好的男人。
呃、、這秦大隊長該不是專門來找她的吧!雖然人警告過讓自己乖乖呆着指揮部,可是、、她也沒有走遠啊!
看!帳篷不是還在、、、“咦!帳篷嘞?剛纔明明還在那兒的!”說着,指了指秦邵寒身後,覺得不對,又指了指自己身後。
指來指去也沒有找到自己熟悉的風景,最後,還是乖乖的選擇閉嘴不說話,只拿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看着周圍。
看了眼她難得聽話的乖樣子,秦邵寒肚子裡的火熄了一半,剛想開口,卻再次被她小手裡緊握的東西打住了。
只見,那是一顆早就看不出形狀的蘑菇,和七八根仍舊生機勃勃的狗尾巴草。
眉梢微跳,秦邵寒試探着開口:“沐晴,你知道手裡拿的是什麼嗎?”
說着,不禁有些頭疼的再次瞥了眼,那被像寶貝一樣緊握在小手裡的狗尾巴花。
拿的什麼?雖說有些奇怪他莫名其妙的問題,但沐晴還是極快的開口:“當然知道了!你不認識啊?”
說着,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這是蘑菇啊!這個是、、是、是、、”
“是什麼?”
“是、是、那個、、”眼珠子一轉,揚起下巴道:“是菟絲草!就知道你不認識!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