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晴。〔<〔
日落黃昏,晚霞滿天。
陽州城、郡府、錦林苑。
此刻,施政、許世傑等領頭目齊聚於書房之內,神態恭敬的向坐在案桌後方的聶大帥,彙報近日的一些城防事物,聽得聶錚是連連點頭,對衆人的城防部署工作,更是讚賞有加。
待到衆人離去之後,聶錚坐在太師椅上,暗暗沉思了起來。
“接下來,就等敵人那邊的消息了……”
最近,聶錚的心情很好,因爲他的心中的計劃,已經快全部實現了。
先是給施政、許世傑等兩千九百多名精銳武士賞賜龍血,幫助他們突破境界,提升武道實力。然後又是成功了在北城外修建了一座龐大的軍事訓練場,並且從龍虎義師之內挑選了一萬名新兵去進行軍事訓練。
不得不說,那一萬兵新兵菜鳥在那幫克隆兵教官的嚴格操練之下,真的是鬼哭狼嚎,遍體鱗傷,吃盡了軍訓的苦頭。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訓練的成果,非常顯著。而且那些新兵菜鳥在這羣如狼似虎的克隆兵教官的訓練之下,一個個都全力以赴,進步神。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不但學會了操控各種步槍,輕機槍和重機槍,就連火箭筒和迫擊炮之類的重火力武器,他們也能夠熟練的操控使用。
對於他們的訓練成效,聶錚十分滿意。
昨天上午去訓練場視察的時候,聶錚還特意表揚了一下所有的新兵,誇獎他們每一個人的進步都很大,以後要努力朝着龍虎主力部隊的目標去奮鬥。
一衆新兵蛋子聽聞之後,個個都激動嗷嗷大叫,說什麼一定不負大帥厚望,努力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士。
最近這段時間,聶錚爲了能夠滿足大家訓練的需求,他先後進入過軍火商業街幾次。
從裡面購買了大量的重機槍、火箭筒還有迫擊炮,各種彈藥也都是不計其數,不過,除了rpg火箭筒之外,其餘的武器彈藥,全部都是購買的二戰時期的老舊軍火。
要想成功的訓練出一支萬人的軍火部隊,彈藥的消耗,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就短短十幾天的時間,那幫菜鳥新兵們,就已經在訓練當中,消耗了各種步槍、輕重機槍的子彈,高達數千萬之多。
而且這裡面還不包括那些rpg的火箭彈,迫擊炮的彈藥也沒有算在內。
雖然火箭彈和迫擊炮的炮彈消耗的相對而言較少,但是也抗不住這麼多人的練習啊。
所以,像那些重機槍、火箭筒和迫擊炮,聶錚又單獨從這一萬新兵裡面,另外再挑選了兩千人出來訓練。
要是每個人都將所有的軍火武器都訓練完的話,聶錚在軍火商業街的那點資金,估計光買各種彈藥都要破產了。
雖然消耗了不少彈藥,也浪費了不少資金,但是總體而言,這一萬新兵在那些克隆兵教官的帶領之下,訓練的效果確實喜人。
只要以後帶他們上幾次戰場,和敵人的軍隊硬拼個幾場,讓這些菜鳥們見見血,他們就完全稱的上是一支戰鬥力彪悍的部隊了。
再說了,這些人原本就是龍虎山的綠林山匪,雖然他們都是各個山頭下的跑腿小嘍囉,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的綜合素質,還是要比那些尋常的平民百姓要高。
別的不提,單說他們以前還在龍虎山的時候,估計沒少跟着自家的堂主、當家的下山做買賣,各種衝鋒陷陣,各種浴血廝殺,也不見得比一般的士兵少多少。
所以,只要他們學會了操控各種軍火武器,以後只要面對着大越人的部族聯軍,憑藉着手中的槍支彈藥,應該不會落於下風。
除了一萬新兵,即將成功的訓練完畢之後,還有一件事情,也是讓聶錚高興了很長時間。
沈紅玉這個便宜婆娘,半個月前服用了自己送給她的龍血之後,第二天就突破瓶頸,一舉踏入九品天階的行列。
不過,她雖然進入了九品天階的境界,但是這段時間卻一直的閉門練功,按照牛猛他們的說法,說是邁入天階境界之後,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鞏固剛剛提升的武道修爲才行,只有這樣,以後才能夠在武道一途中走的更高,走的更遠。
沈紅玉從小就是個練武奇才,這一點,聶錚在黑風寨的時候,就曾聽見好多人說過。
像她這種天賦異稟的武士,這麼年輕就成功的踏入九品天階之境,而且體內的經脈又被龍血洗煉過,她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在有生之年,能夠觸碰到那傳說中的天罡極境也不一定。
反正,沈紅玉實力越高,在武道上越有前途,對聶錚來說就越有利。
他巴不得自己的便宜婆娘,現在就到了那天下無敵的天罡極境,只有那樣,他纔不懼怕任何高手刺客的暗殺。
如果沈紅玉真的擁有天罡極境的級實力,到那時,管你什麼血屠城還是孫尚恩,只要敢在他聶錚的面前出現,直接大手一揮,讓自己的便宜婆娘衝上去把敵人打成豬頭。
想到這裡,聶錚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有些鬱悶的道:“這龍血也是坑爹,只要身體內的經脈被龍血改造過一次,以後在服用龍血,基本上沒有效果,等於浪費。若是每次服用龍血都能夠有第一次那樣的神效,那老子就真的達了,十幾罐龍血,隨隨便便可以製造出上萬名絕頂武士高手,真要那樣的話,老子還需要什麼軍火武器?直接帶領着這麼一支絕頂高手組成的大軍,足以橫掃整個天下了……”
就在聶錚還在爲了龍血的功效而感到遺憾之時。
突然,守護在外面的幾名護衛,大聲通報道。“大帥,易先生求見!”
聽聞此言,聶錚急忙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急忙迴應道:“讓他進來見我!”
片刻之後,只聽見“吱呀”一聲輕響,房門便被人打開了。
聶錚擡頭朝着房門看去,剛好看見一身青衣儒裝的易子軒,神色匆匆的邁入了進來。
見此情景,聶錚心中一動,暗暗猜測道,易叔神色如此匆忙,難道有什麼急事不成?
正猜想之間,易子軒已經來到了案桌跟前,只見他拱手對着聶錚行了一禮,道:“屬下見過大帥!”
“免禮!”
聶錚急忙客氣道:“易叔快快入座。”
易子軒擺了擺手,神情凝重的道:“大帥,我此次來見你,有要事向你稟報。”
聶錚眉頭一挑,道:“何事?”
易子軒深深吸了口氣,道:“他們把陳壽帶回來了。”
“什麼?陳壽回來了?”
聶錚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除了陳壽,其它二十七名密探呢?是否都已經平安歸來?”
易子軒搖了搖頭,道:“之前派出城的二十八名密探,除了陳壽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下落不明,估計凶多吉少。”
聽聞此言,聶錚臉色一變,道:“只有陳壽一人被帶回來,怎麼會這樣?陳壽呢,他沒事吧?”
易子軒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上次我們派去尋找陳壽他們的那隊精銳,他們是在增州北境內的羅漢嶺,現了陳壽留下來的蹤跡,等他們找到陳壽的時候,陳壽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了。現在陳壽被安置在南營,我已經請出全城最好的大夫在醫治,至於能不能保住性命,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得知陳壽生命垂危,聶錚的神情不由一陣黯然。
對於陳壽,聶錚還是有比較深的感情的。
當日他剛剛重生黑風寨沒多久,手下訓練出最早的一批精通軍火武器的心腹親信,就是陳壽他們三兄弟。
尤其是陳壽,由於他對軍火武器的領悟能力很強,而且又是天生的神射手,所以,一直以來,聶錚都把他當做心腹愛將來培養,雖然說上次攻打陽州城的時候,對陳壽率領的狙擊手小隊有些失望,但在心底,聶錚卻一直都希望他能夠儘快的成長起來。
陳壽這次重傷昏迷,跟自己也有很大的關係,畢竟,當日是他派陳壽出城去打探消息的。
想到這裡,聶錚的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絲內疚,畢竟,二十八名密探,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損失了二十七名,唯一剩下的陳壽,也是重傷垂危,性命難保。
深深的吐了口氣,聶錚緩緩低下頭,道:“傳我命令下去,讓那些大夫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陳壽給我救活,不惜一切代價。”
易子軒見聶錚神情有些低落,明顯是爲了陳壽的傷勢在擔憂,當即他沉吟了片刻,安慰道:“少鷹也無需太過擔憂,我剛剛已經囑咐過那些大夫,讓他們竭盡全力救治,希望陳壽吉人自有天相,能夠熬過這一劫吧。”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剛剛陳壽回城的身後,我和幾位領聯手施展真氣替他檢查經脈,現他不僅遭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且還中了奇毒,我們的功力,只能穩住他的內傷,卻不能解除他體內的毒性。”
“中毒?”
聶錚愣了一愣,猛地擡頭道:“難道陳壽在重傷昏迷之前,遇到了蛇神教的人?”
易子軒點了點頭,道:“這也不稀奇,大越人信奉蛇神教,而且蛇神教的門徒大多都擅長邪門蠱毒,像那些大越人的軍隊裡面,有很多蛇神教的人隨軍助戰,所以,並不是什麼秘事。對了,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聶錚神情一動,盯着他,道:“重要的事情?你說。”
易子軒微微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剛剛我和幾名領聯手替陳壽療治內傷的時候,他突然甦醒了片刻,告訴了我們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聶錚眼中精光一閃,淡淡的道:“什麼情報?”
“大越王桑康已經率領五萬部族精銳,外加一百巨象騎兵和上千鐵牛重騎,進入了增州,目前,整個增州內外,總共集結了大越人的十幾萬兵馬,同時,桑康還從其它州郡強行徵調了十萬漢人奴役前往增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桑康往日那陰狠毒辣的性格,他肯定是想讓這十萬漢人奴役爲先鋒,以此來攻打我們的陽州城。”
“好一個卑鄙無恥的桑康!”
聶錚臉色一寒,咬牙道:“如果桑康真的讓那十萬漢人打頭陣,只怕咱們的人馬會不忍下手。”
易子軒無奈的嘆息道:“桑康這一手,確實足夠陰毒,一旦那些漢人前來攻城,咱們進退兩難,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如果咱們真的下狠手屠殺他們,只怕日後會落人口實,此事一旦傳出去,必定讓整個安南郡內的漢人百姓心寒,從此以後,咱們龍虎軍仁義之師的名聲,將不復存在,而且更讓我擔心的,是陽州城內的百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桑康此次徵調的十萬漢人奴役,其中肯定有很多是陽州人,就算陽州本地人不多,估計裡面也有很多和陽州沾親帶故的人,一旦我們下令屠殺那些攻城的漢人,必定會在城內引起民怨和動亂。”
聽聞此言,聶錚深深吸了口氣,皺眉道:“桑康此次明顯是有備而來,雖然這段時間咱們陽州城內看似太平,其實暗地裡肯定隱藏着某些咱們無法察覺的禍害。”
易子軒神情憂慮的道:“這段時間賈秀芳曾和我商議過很多次,懷疑城內隱藏着一些大越人的走狗和姦細,估計那些人已經收到了桑康的命令,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肯定會在桑康率領大軍攻城的時候,在城內煽風點火,挑動譁變。”
聶錚冷冷一哼,目光冰寒的道:“只可惜桑康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兵臨城下,而我們又新進之軍,剛剛接管陽州沒多長時間,否則,我一定要將隱藏在陽州城內的那些大越人的蛇蟲鼠蟻,全部給它連根拔起,斬盡殺絕!”
說到這裡,聶錚頓了一頓,忽然沉聲道:“易叔,你下去之後,立即挑選一批精銳人馬,最好是頭腦靈活,相貌普通的那種,將他們暗中分散在城內的各個區域,這幾天只要現一些行跡可疑的人員,全部都秘密的扣押起來,至於他們到底是不是大越人的走狗奸細,待到此事瞭解之後,再做審查放人。”
易子軒點了點頭,道:“我和賈秀芳已經秘密的派出了一百人。”
聶錚愣了一愣,接着又補充道:“那就再補充兩百人,一定要讓咱們的密探,遍佈整個陽州城的大街小巷。”
聽聞此言,易子軒苦笑道:“人多了反而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
聶錚想了想,道:“那你和秀芳再回去商討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子,總之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城內絕對不能出亂子。對了,從今夜開始,城內的所有水井,全部安排人馬去看守,同時讓賈秀芳頒佈公告,這段時間,讓全城的百姓,全部食用井水,儘量不要飲用溝渠之類的水源,防止被人投毒。”
易子軒點了點頭,拱手道:“我這就去辦,告退!”
“易叔慢走,不送……”
望着易子軒匆忙離去的背影,聶錚緊皺的眉頭,至始至終都沒有鬆下來。
看樣子,桑康此次前來,真的是精銳盡出,準備將自己一舉殲滅了。
如今,大越人的十幾萬大軍,全部集結在增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就這幾天的時間,敵人就會有所行動。
此次大越王桑康率軍親臨,算的上是傾巢而出。
對於聶錚來說,這有可能是他迄今爲止面對的最大的一場大戰,同時,敵人的實力,也是遇到過最強的。
雙方這一場大戰,很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以大越人陰狠毒辣的性格,估計他們肯定準備了很多邪門陰招來對付自己。
表面上看起來,自己擁有的那些軍火武器似乎佔盡優勢,但是聶錚相信那大越王桑康,肯定不是什麼傻瓜。
自己軍火武器的厲害,他們早就嘗試過很多次了。
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之下,桑康不會這麼冒然的帶領着近乎大越全部的精銳來攻打陽州。
桑康再蠢,他也不至於蠢到讓自己的隊伍白白來送死。
況且,根據傳聞,桑康非但不蠢,而且還是大越史上最陰狠毒辣、雄才大略的領袖。
像這種陰毒卑鄙的人,最是難以對付,所以,一定不能輕敵大意才行。
聶錚心裡很清楚,往往那些高傲不凡,輕敵大意的人,最容易在陰溝裡翻船。他可不想做那類人,更不想在陰溝裡翻船。
這次面對桑康的大軍,他一定會小心謹慎,然後不惜餘力的將敵人殲滅。
這場戰役也許會很兇險,但是對聶錚也有利。
只要幹掉桑康率領的十幾萬部族精銳,大越國肯定會因此而遭受重創,元氣大傷,到時候,聶錚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便能夠將整個安南郡全部收復。
至於湄河北岸的大越國,覆滅他們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裡,聶錚眼中寒光一閃,暗暗冷笑道:“桑康,來吧,讓我好好的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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