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日,便是太師的六十大壽,也是較場演武的日子,演武之後,由太師金口選出武狀元,然後就是禪讓大典。
真是內容豐富的一天,爲了這天,劉辯準備了好幾年,眼見事情就在眼前,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忙碌時還好,今日一閒下來,劉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的狀態,這在從前未曾有着。
多少次劉辯問自己,難不成在意這個皇位?
來到司徒府,看着大門前人跡罕見,劉辯和羅鴛對視了一眼,上前敲門。
一位看門老頭終於打開了大門,看也不看來人,直接說道。
“司徒病了,不能見客。”
說罷就欲關門,卻被劉辯在門上一按,哪裡還關得下去。
“司徒是朝廷命官,你們……你們怎可如此?”
劉辯笑道:“得知司徒染疾,咱們都是神醫,定能手到病除。”
老頭還想說些什麼,劉辯和羅鴛身影一閃,已經繞過他向前院走去。
“王司徒,出來接客了。”
司徒府已經沒有多少下人,見劉辯等人進來,長安惡少的形像已經深入人心,頓時有幾人一陣風似的向後院跑去。
“開遠,你說司徒府會用什麼來招待咱們?是酒還是劍?”
羅鴛笑道:“雖然主公長的很帥,不過王司徒可不是普通人物,必然是用劍。”
“也許人老了,心就軟了呢?”劉辯剛說完這話,就見一名中年管家小跑着過來,輕聲說道:“司徒大人正在右邊廂房等侯,請兩位隨我來。”
劉辯看向羅鴛,“司徒大人沒準已經泡好了茶呢。”
三人向左手邊走去,穿過一個月牙形的拱門,遠遠看到一排廂房坐落在花從之中。
“司徒府的格局不錯,要是人多一些,定然熱鬧……”
劉辯還未點評完比,劍光一閃,一記寒芒向自己飛掠而至。
變生肘腋,羅鴛臉色大變,拔劍來格已是不及,卻見劉辯腳下一閃,將寒芒讓了過去。
“咦……”
那管家嘴裡出聲,手中卻不慢,劍光起,層層浪濤席捲而至。
一手推開羅鴛,劉辯腳下乾坤步,手中劍光泛起,神情自若的說道:“士孫瑞的劍法果然不差。”
兩名劍客交鋒,翻翻滾滾戰了數合,羅鴛提劍在一旁關注戰局,手中的煙花並沒有放出去。
“當。”
兩劍相交,士孫瑞長劍彷彿有吸力一般,將劉辯的劍身吸住,兩人一動不動,場面靜止了下來。
羅鴛知道,這樣的比試才更加兇險,士孫瑞是想憑藉深厚的內勁衝擊主公,如果主公不敵,內腑必然受傷。
習武之人都明白,刀劍留下的外傷好治,一旦內腑受損,這樣的內傷極其難治。
王司徒這是有多恨主公啊!
羅鴛見主公神色自若,感嘆了一番,就聽主公一聲大喝。
“王司徒,還不出來接客嗎?”
比試內勁是士孫瑞最大的失策,劉辯體內的靈力生生不息,開始只是阻擋士孫瑞的衝擊,慢慢的開始反擊,到現在已經是大獲全勝,隨時可以將他的內勁反擊回去,令其受傷。
王允終於走了出來,見士孫瑞頭上已經冒出大汗,而劉辯則神情輕鬆,還能說話,不由長嘆一口氣。
雖然不懂武功,他還是能看出來士孫瑞處在了下風。
“璉少罷手可好,允認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劉辯見王允臉色灰敗,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微微收回了一些靈力,並不放開士孫瑞,微微笑道:“如果司徒大人準備好了酒席,纔可罷手呢。”
王允一愣,看着劉辯眼中平和的目光,點了點頭,“允馬上便去準備。”
“聖人云‘化干戈爲玉帛’,說的就是今日之事啊!”劉辯這才收回靈力,士孫瑞只覺得對方像一汪大海,將自己的內勁消散的無影無蹤,身體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這是什麼武功?”士孫瑞有一種茫然之感。
長安大變在即,劉辯對王允的歸宿冥思苦想了很久,決定讓他跟着劉協去倭國,眼不見心不煩。
平心靜氣來說,王允算得上漢室忠臣,是皇帝喜歡的那類大臣,可以爲皇帝赴湯蹈火。
但一想到他讓長安幾十萬生靈塗炭,手握一把好牌,卻打的奇臭無比,竟然被他口口聲聲要追捕的李、郭兩人殺進長安,逼得跳樓而死,劉辯對此人印象一直很爛。
人總是感情動物,多少會受到自己價值觀的影響,劉辯雖然放棄殺王允,但並不喜歡看到這人。
乾脆丟的遠遠的,反正他又忠心劉協,這一對君臣在倭國沒準是最佳拍檔。
劉辯並沒有亮明身份,只說是奉了何峰之命,救司徒出長安,而獻帝已經先期被救了出去。
一聽說獻帝被救,王允放聲大哭,一時間司徒府中下起了大雨。
劉辯耐心的等王允大放悲聲,並未勸阻,而是和士孫瑞聊起了劍道。
王允哭完之後,表明了追隨獻帝的決心,劉辯自然大加讚賞,當面交待羅鴛,一定要安全的護送司徒大人及其家人離開長安城。
士孫瑞留了下來,因爲他作爲武林高手,想看看武舉爭奪賽,看看誰將是天下第一。
王允有了獻帝的消息之後,只想快快去過獻帝身邊,同意讓士孫瑞留在長安。
劉辯當然沒有暴露身份,王允只道是皇帝避禍去了中山郡,自己在皇帝面前出謀畫策,到時引中山之軍打敗董卓,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從司徒府出來時,天已黃昏,羅鴛見主公一臉疲憊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主公可是身有不適?”
劉辯長嘆一聲,“終於不用再踏進司徒府了,開遠,咱們喝酒去。”
……
金風細雨樓。
劉辯和羅鴛早就被分隔開來,一羣美人將羅鴛擁進了豪華包房,頓時裡面響起了鶯歌燕舞之聲。
劉辯自然沒有這麼好運,身邊只有妖豔的張寧。
“是不是很羨慕?”張寧從後面輕輕抱住劉辯笑着問道。
“當然不羨慕,峰是爲開遠擔心,掐指一算,他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