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您的信。”
留玉把信交給千夜幻憂,千夜幻憂接過信打開。
“誠邀幻憂公子於離夜城西湖一聚,南皇與西皇已都在路上。落款:踏雪無痕。”
這踏雪無痕是要搞什麼把戲?
看到千夜幻憂面色凝重,留玉不由問了出口。“怎麼了公子?”
“踏雪無痕約本公子在西湖見面。”
“南皇踏雪無痕?”
“留意那邊可有消息?”
留玉剛想開口,留香手上拿着糕點走進來。
“公子,留意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那踏雪無痕昨日就到了離夜城,如今入住在解憂館。今天一天都在遊玩,沒見他有異常行爲。”
見千夜幻憂一直未說話,留玉問道:“公子,我們可是要赴約?”
“去。”
“公子,我也跟你去,教郡主練武之事,先耽擱幾天。”留香道。
千夜幻憂起身走出去,將信揉成團,運轉內力,信很快就變成粉末。
“不必了,你就去做昨天安排給你的事情。離夜城是本公子的地盤,踏雪無痕膽子再大,料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搞事情。”
西國皇宮。
付水化雪端着湯走進付水化雨的書房,把湯放在了桌子上,說:“皇弟,你最近忙於國事,身子怎麼受得住,我特意熬了湯給你補身子。”
“皇姐,你過來看看這封信。”
付水化雪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一眼,驚訝地說:“踏雪無痕怎麼會約你去西湖會面?信中說他還約了破驚妖嬈和幻憂公子。他這是要做什麼?”
“誰知道呢。皇姐怎麼看?”
“說起這幻憂公子,我也略有耳聞。此人瀟灑放逸而富有才華風情,從未在人前露真容。世人專爲他設了‘天下第一公子’的榜單,這榜單可是在美男榜和美人榜之上。”
付水化雨不以爲然。“不過是個虛名,所謂的文人雅士擺弄風騷罷了。”
“皇弟,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幻憂公子。我聽說,破驚妖嬈爲了見他,可是專程去了雲城。這一來一回可是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當真?”付水化雨問道。
“我也是剛收到消息,踏雪無痕的意圖我們尚未可知,就當此行去看看這個幻憂公子是否如傳言那麼神,順便探聽一下這兩位皇帝對百年合約的態度。”
“皇姐說的是,那朕明日就出發,化成!”
“皇上。”叫化成的男子開門走了進來,跪在付水化雨面前。
“你去準備一下,朕明日要去離夜城。”
“是!”化成站起來離開了書房。
“皇弟,讓皇姐跟着你去吧。”
幻憂公子,本公主對你有惺惺相惜之感,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
南國皇宮。
破驚妖嬈看着千夜幻憂的畫像,越看越入神,林承澤走進來,她都不知道,只當是平時伺候的小太監。
“女皇,有您的信。”林承澤開口。
“念。”
“誠邀南皇於離夜城西湖一聚,西皇與幻憂公子已都在路上。落款:踏雪無痕。”
“這踏雪無痕在搞什麼把戲?”破驚妖嬈說道,眼睛卻不離畫。
“那女皇去不去赴約?”
“去,怎麼不去,幻憂公子都去了,朕自然也要去。”
破驚妖嬈用右手輕輕撫摸畫上的人,千夜幻憂,這次我一定要得到你。
她緩緩擡起頭,看到林承澤那張陰柔的臉,竟有些心動的感覺。
“原來是丞相大人,這是丞相第一次來朕的寢宮,莫非丞相想通了?”
破驚妖嬈朝着林承澤走去,勾起他的下巴,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是朕長得不如你那妹妹好看嗎?”破驚妖嬈質問。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破驚妖嬈看到來人,將手放下。
“微臣去準備出行事宜,就不打擾女皇和魏將軍。”林承澤退下,將門關好。
魏英武上前摟住破驚妖嬈的腰。“微臣最近學了幾招,讓微臣來服侍女皇陛下。”
“依你。”
破驚妖嬈美目流轉,魏英武抱起她往內室走去,紅鸞帳裡,交談甚密。
五天後。
“公子,我們已經到離夜城了,要不要回解憂館休息一下再去西湖。”留玉關心的問。
“不用了,貴客到訪,本公子應該去盡一下地主之誼。讓留意從城主府帶些上好的茶葉過來。”
“是。”
現在是冬季,西湖上甚少有人,一艘大船停在西湖邊。
千夜幻憂一個人走進船艙,留玉在外面候着,一進去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坐着的男子一身紅衣,低垂着眼瞼,修長的玉指正捏着懷中人的下巴,仔細一看,懷中人竟是名男子。
兩人靠得極近,欲做些什麼,因爲千夜幻憂的到來而中止。
紅衣男子轉頭,深邃的眼中帶着冷意,他看着這個打擾自己好事的人,雖然帶着面具也掩飾不了翩翩公子的氣質。
“想必這位就是東皇吧。”千夜幻憂收回扇子行禮。
東皇踏雪無痕,其生母是歌姬,被誣陷與人私通,皇帝大怒,將他們母子三人丟入冷宮。
不久後,其母病逝,兄弟二人苟延殘喘,十六歲那年血染皇宮,以雷霆手段登上帝位,將皇族之人盡數殺盡。
爲人嗜血、冷漠,只要誰不如他的意,他就將人折磨一番再殺之而後快。
踏雪無痕生得比女人都好看,經常被后妃、公主欺負,唯有婢女真心待之,卻沒想到是虛情假意,他也因此恨上女人,有了這斷袖之癖。
“幻憂公子。”踏雪無痕盯着千夜幻憂,就像盯着獵物一般,眼中的冷意轉爲佔有慾。
千夜幻憂坐下,輕搖着扇子。“東皇在離夜城住得可還習慣?玩得可還盡興?”
“早就聽說離夜城物產豐富,風景秀麗,百姓熱情好客。朕出來遊玩的這幾天,感受了這的風土人情,欣賞了這的美景,品嚐了這的美食,朕都有點不想離開了。”
“有勞東皇爲我們離夜城做宣傳,相信我們離夜城在您的宣傳下會發展得更好。”
“一定。”
不只有女人會吃醋,男人也一樣,懷中的男子嬌嗔一聲,試圖找些存在感。
“皇上。”
“滾。”踏雪無痕冷眼看着懷中人。“難得你覺得你比幻憂公子還有吸引力?”
男子錯愕地離開。
踏雪無痕擡起頭與千夜幻憂對視,戲謔地說:“朕想,離夜城的風景再美,也沒有幻憂公子美,美食再好吃,也沒有幻憂公子好吃。”
聽了這一番赤裸裸的話,千夜幻憂搖扇子的手停了下來,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東皇這是要跟朕搶人了。”
破驚妖嬈走進了船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千夜幻憂,朝着他嫵媚一笑,用見到老熟人的語氣說:“幻憂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南皇。”
破驚妖嬈坐到千夜幻憂對面。
“十多天沒見幻憂公子,朕可是很想你啊,沒想到你見到朕居然這麼冷淡,真是深深的傷了朕的心,枉費朕的一往情深。”
“多謝南皇擡愛。”千夜幻憂客氣地說道。
“幻憂公子真是個香餑餑,看來朕得花費點時間競爭了。”踏雪無痕開口。
破驚妖嬈把視線移到踏雪無痕身上,一身紅衣格外耀眼,一雙狹長的眼睛深邃得要把人吸進去。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東皇不愧是第一美男,今日一見,頓時覺得朕的男寵寡淡無味。”
“南皇也不愧是第一美人。”踏雪無痕恭維道。
“那東皇可願入朕的後宮?”破驚妖嬈順着踏雪無痕的話問道。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誰不知道踏雪無痕對女人深惡痛絕,破驚妖嬈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踏雪無痕。
踏雪無痕出招狠厲,掌風帶着強大地內力朝破驚妖嬈撲去。
千夜幻憂顧不得那麼多,起身擋在破驚妖嬈前面,與之對抗,二人打了起來。
“東皇息怒,這樣下去,船上的人都會掉進水裡。外面天寒地凍的,有話好說。”
踏雪無痕收手,盯着千夜幻憂。“幻憂公子師從何處?”
“天白真人。”千夜幻憂收回扇子。
“怪不得內力如此深厚。”
踏雪無痕坐回原位,冷冷開口:“破驚妖嬈,今天我看在幻憂公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若是有下次,誰也救不了你。”
破驚妖嬈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心裡對踏雪無痕恨上了幾分,面上卻一臉歉意。“是朕說了糊塗話,東皇莫氣。”
兩個人,一個對女人恨之入骨,一個視男人爲玩物,面和心不合。
外面的人只感覺船震了一下,船下面泛起巨大的漣漪,而後恢復平靜。
由於此事的發生,船艙裡安靜了許久。
破驚妖嬈和踏雪無痕都盯着千夜幻憂,他坐如針氈,爲了應付二人,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將注意力轉移到書上。
很快他就被書中的內容吸引,完全忽略了他們兩個人。殊不知,認真看書的人很迷人,二人心中的想法更甚了。
付水化雨最後一個到場,他身後跟着付水化雪,兩人走進來,氣氛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