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報——”
“陛下,攬月國軍隊並無陛下所預料中的將十萬兵力全都發出,而是隻出了不到三萬的兵力,而且看起來彷彿像是訓練有素,與我軍兩萬兵力不相上下!”
正看着手中奏章的絕冽風頓時一滯,猛的擡起眼看向跑進來通報的侍衛。
“怎麼會?”龍修驚愕的轉眼看向絕冽風,同時,楚雲擎忽然從帳外走了進來,頓時快步上前:“陛下,攬月國恐有高人指點,本來我們的目的是隻用兩萬兵力爲引直接讓對方十萬兵力損折,誰知攬月國只出了不到三萬的可以與我們那兩萬兵力抗衡的兵隊,現在攬月國居於上風,恐怕再不出一個時辰,咱們那兩萬兵力定當慘敗。”
“哼!”絕冽風頓時將手中的奏摺重重拍在桌案上,視線冰冷:“看來是孤王低估了攬月國,低估了呈月那個毛頭小子!”
本來,他只用兩萬最普通最弱勢的可有可無的兵力想要引出對方十萬精兵,讓對方損兵折將大傷元氣後再一舉進攻,定能殺得攬月國措手不及無力防備。
誰知,這一次攬月國竟然學聰明瞭,摸透了他做戰的方法,反其道而行的只出了不到三萬的兵力。
“報——!!!!”
“啓稟陛下,攬月國勝了!擒住我們臨風國數千兵力爲俘,那兩萬士兵慘敗,只剩五千!”
“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若是對方摸透了咱們的作戰習性,知道咱們以最弱的一批的兵力先去觀測探敵,他們若是想效仿的話那也應該是以最弱的兵力,怎麼對方的兵力此時看起來彷彿像是有如神助?”楚雲擎不由得擰眉,轉眼看了一眼同樣懷着一絲疑問的龍修,隨即兩人同時看向面無表情的絕冽風:“陛下……?”
“對方那不到三萬的兵力還剩多少?”絕冽風淡淡道,彷彿對這麼多年第一次無法操縱對方的感覺並無多大感嘆。
雖然早已預算到此次會輸,畢竟那兩萬可有可無的最弱勢的兵力只是一個誘餌罷了,只是攬月國並未中招,彷彿只是一副淡定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頓時讓絕冽風也覺得彷彿哪裡有些不對。
他了解呈月,那個纔剛剛二十二歲的新君性格衝動不計後果,若是他今日出兩萬最弱的兵力,對方一定會氣的將十萬大軍全發出來,要殺的讓他來看到他的實力。
怎知,對方此時竟然如此淡定。
這並不像是在呈月的指派下的軍隊,倒彷彿是有什麼高人在那邊指點。
“回陛下,對方今日所剩兵力也不多,不到一萬,而且幾乎有一大半都受了重傷。”
“攬月國的士兵這麼多年在與其他國征戰之時,是出了名的軟,出了名的不經打,怎麼此時忽然全都這麼拼命?”
“哼!”絕冽風冷眯起眼,轉眼看向楚雲擎:“雲擎,派人到攬月國那邊探一探風聲,孤王倒要看看,他們請到的高人,究竟是誰?”
“那……陛下,今日就這樣敗了?”龍修忽然小心的低問。
絕冽風頓時冷冷的看了一眼龍修,隨即冷笑:“對方一羣老弱病殘,再加上剩下的七萬兵力,贏了一場又能如何?明日一戰,誰輸誰贏馬上見分曉。孤王說過,此次要吞了他攬月國,就定會覆滅他們爲止!擋我者死!”
“戰場上的輸贏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了,看樣子攬月國已經不再單純的只知道肉搏,而是聰明的知道要如何對抗了,有意思,這一仗,孤王還真是沒有白來……”絕冽風擡起手,輕輕摸了摸長了些微胡眥的下巴,嘴邊勾起一抹佞笑。
長孫綺煙坐在軍帳裡,偶爾聽見帳外一些士兵的竊竊私語,隱約中聽見說是攬月國今日勝了,而且絕冽風氣得不輕,頓時扯脣笑了笑。
揭開身上的被子,下了軟榻,雖然在軍帳裡,但是外邊的戰火硝煙和北方這劣質的冷空氣卻還是鑽了進來,長孫綺煙抖了抖寬大的衣袖,本想出去走走,雖然夜裡風大,但也好比在帳裡悶着強。
哪知剛要揭開帳簾,卻只見絕冽風忽然走了進來。
長孫綺煙一頓,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的防範着他。
“睡好了?”絕冽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面無表情的走進軍帳,褪去身上的金龍戰甲,只着了一襲白袍,似乎是很疲憊。
長孫綺煙轉過身,看向他,本來沒想理會他什麼,正要轉身出去,卻忽然聽到他開口:“過來,替孤王擦背。”
說着,絕冽風便褪去身上所有衣物,旋身坐進不久前有人送進來的那桶熱水裡。
長孫綺煙腳步微微一滯,留戀的看了一眼帳外的月光,隨即放下帳簾,退了回去,走到木桶邊上,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外出行軍打仗,環境惡劣,洗洗澡就可以了,何必還用人擦背?”
絕冽風頓時冷哼:“軍中不得有女子進入,既然你這個女子在這裡,自然是孤王需要你,現在孤王就需要你替我擦背,怎麼,你不願意?”絕冽風庸懶的靠在木桶邊緣,長臂擡起,放於木桶兩策。
算了,擦個背而己,擦完了他也就安靜了,省得多做糾纏,長孫綺煙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