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太好了,他帶着手錶,就相當於一部微型攝像機,即便是不用對着手錶,說話,慕離這邊也能接受到的,而且安全級別很高,一旦發現異樣,裡面的微型芯片就會自動報廢成普通的手錶芯片。
“那我們呢?”李勝開玩笑的問道,這種東西他是知道的。
“你們也有。”慕離說着給他一枚跟他手上戒指一摸一樣的戒指,“這是你的,使用方法你會的,我就不用教了。”
然後又給堂主護法的爸爸一串跟他手腕上一摸一樣的佛珠,而後又教給他使用方法。
如此一切安排妥帖後,慕離這次放心的離開堂主護法的秘密居住地。
回到軍區大院,在門口竟然有看到了姜律師。
他不由心一沉,小龍這個傢伙,辦事怎麼這麼不利索,被他女人輕易就俘獲了,一點不果決,看來他是得考慮換人了。
姜律師本來是站在門口跟衛兵說話的,沒有看到慕離,等衛兵跟慕離敬禮打招呼,她才轉過頭來。
在對上慕離眸光一剎那,慌忙將眸光低垂,只是看着自己的腳尖,輕聲說道:“軍長大人好。”
慕離見她似乎跟前幾天不太一樣了,臉色也紅潤起來,如此也就不好再對她冷臉相對,便點頭答應:“姜律師好,你來有事嗎?”
“我是來找小龍的。”姜律師依然沒有擡頭,聲音中帶着愧疚和難堪。
“哦,這樣子啊。”慕離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來鬧事,只要不是找他就好。
“小龍沒在嗎?”或許是因爲高興,慕離又加了一句。
“他一會就出來了。軍長大人對不起,前段時間,我可能受傷後心情不好,打擾到您,請您見諒。”姜律師說着朝他深深一鞠躬,依然不敢擡頭去看他。
如此,慕離心中倒是升起一種同情心,人生病的時候,難免脆弱,會有一些平常不會有的舉動,他是理解的,便笑着說道:“能知錯就好,希望你以後好自爲之,小龍是個好青年。”
說着他轉身向院內走去,姜律師這纔敢擡眸看他的背影,依然是那麼挺拔健碩。
小龍是個好青年?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讓我跟小龍在一起嗎?姜律師不由在心裡嘀咕着。
中午下班後,慕離照例來到通達公司門口接林青。
這次是林青出來的早,她因爲點擊戴澤的事情,一到點,便迫不及待的下樓了。
慕離看她站在路邊等他,停下車子,打開車門,笑道:“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軍長夫人第一次沒有讓我等你。”
“討厭,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笑我?”林青忍不住凝眉笑道。
“當然是在誇你,不能我等了嘛。”慕離笑着發動了車子。
“戴澤的事情怎麼樣了?”慕離一直沒有說話,林青終於忍不住開口相問。
“放心吧,任嬌不會有危險的,可能就是要委屈幾天,待在堂口了。”慕離輕聲回道。
“不能現在就救出來嗎?待在堂口那樣的環境中,會對她的身心早成不好的影響,那裡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住的。”林青想到自己在裡面的恐怖經歷,忍不住說道。
當時雖然一直有堂主夫人保護着她,但是依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好多血腥暴力的場景。
或許是堂主故意給她看的
吧,比如有人犯錯,堂主揚手就把刀子甩到那人的肚子裡上了,立刻鮮血直流。
當時林青都嚇傻了,儘管堂主夫人一再安慰她,堂主不會要了那個人命,只是略微懲罰一下,而且刀子僅僅是刺穿肚皮而已,不會傷及內臟,可是她依然無法平靜恐懼的心,飯都吃不下了。
當然類似這樣的事情,還很多,她回來之後並沒有告訴慕離。
儘管慕離也曾經問她在裡面的情況,但是她都說堂主夫人對她很好,並沒有吃苦什麼的,一是不想讓慕離爲她心疼,反正是過去的事了。二是她不想回憶那些恐怖的記憶,除了堂主夫人其他的人都被她有選擇性的忘記了。
今天也是慕離第一次聽她說堂口恐怖,忍不住臉色一沉,沉聲問道:“有那麼恐怖麼?”
林青忽然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便掩飾的笑道:“你想啊,他們是黑幫組織,裡面能不血腥嗎?死傷人在他們看來是很正常的,我們這些人怎麼能受的住?當然恐怖了。而且現在任嬌懷孕了,她的心情不能恐懼或者緊張的。”
慕離從她的話,已經能感覺到她曾經的經歷了,卻不忍再觸及她的傷疤,也就不再問了,只是輕聲說道:“任嬌跟你不同,她只是被堂主軟禁起來做人質,等交易結束後就會把她放出來,堂主不會得罪這個金主夫人的,他還指望着戴澤給他介紹更多的客戶呢。而當時你,他們是想恐嚇你,若是我不同意合作,你還能幫助說情。”
“但是在裡面度日如年啊,我當時有堂主夫人,任嬌這樣嬌滴滴的女子,又挺着大肚子怎麼受得了?你還是想辦法現在把她救出來吧。”林青聽了慕離的話,忍不住出聲請求道。
“既然堂主能把她抓走,在沒有交易完成前,他是不會放她的,一味的蠻救,只會表露整個計劃。如果心裡沒有鬼,又何苦害怕她在裡面多待幾天。即便是戴澤逼急了,他也會給他發任嬌的視頻給他,證明她被照顧的很好,甚至是堂主夫人親自照顧。”慕離很是理智的分析給林青聽,讓她不要再爲此事着急。
林青卻聽進去這些,她只是擔心任嬌的安全。
不由嘆息一聲:“你費盡心機的跟戴澤見面,商量好,將她們送出國的事情終究是泡湯了,若是決定後,立刻送她們離開就好了。”
“那樣豈不是會讓他們起疑心?我計劃是交易當天送走的,如此,也不算是泡湯,不過是這幾天任嬌要在堂口度過罷了,還是會在交易當天把她們送走的。”慕離很是篤定的回道。
“你們男人的事情,受傷的卻總是女人,好不公平。”林青忍不住抱怨。
“可是我們男人也會更愛女人啊,相信經歷這次事件,他們會在澳大利亞生活的更加恩愛。”慕離笑着輕聲安慰她。
“但願如此吧,可是戴澤你怎麼跟他說?他怎麼可能放心讓任嬌在堂口住這幾天?”林青想到戴澤的焦灼和抓狂,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這就要看你了,你跟他說,我相信你能製造一個你們見面的機會,而且說服他,告訴他可以繼續跟堂主要人,直到交易的前一刻,但是讓他心中有數,任嬌是安全的。”慕離笑着說道。
“啊?又是讓我去說?這件事跟我什麼關係?”林青忍不住反駁道。
“因爲你是軍長夫人嘛。”慕離輕笑。
“可是
,我真的有本事的話,就現在把任嬌救出來,真的不想讓她在堂口多待一天。”林青是真心爲任嬌擔心。
慕離便安慰她:“放心吧,堂主護法的爸爸會保護她的安全,還有堂主夫人,而且交易當天堂主護法也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嗎?”
她當然相信慕離的能力,只是爲戴澤和任嬌這幾天的煎熬而擔心罷了。
下午回到公司裡,林青以合同書有點小問題爲由,讓江濤把戴澤叫到通達公司。
戴澤知道肯定是任嬌的事情有眉目了,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林青的辦公室。
“怎麼樣了?”戴澤一進門就很緊張的問道。
林青示意他坐下,然後緊張裝出輕鬆地樣子,告訴他慕離的計劃,並讓他放心,慕離已經秘密派人幫他們買好了機票,後天交易後就會送他們全家去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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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澤聽後卻沒有一絲喜悅,而是痛苦的說道:“還是要等到交易後,幾天怎麼熬啊。”
“你可以繼續跟堂主交涉,讓他把任嬌送回來,如果他能不厭其煩把她送回來更好,即便是不能,你也不要擔心。”林青輕聲安慰他,就像慕離安慰她一樣。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戴澤深深嘆息一聲,男人畢竟是男人,想問題要比女人更周到全面些,爲了大局,他只能稍安勿躁,否則不但前功盡棄,而且大家都會很危險,箇中利害他當然明白。
看他如此輕易就被說服了,林青倒是很意外。
忍不住笑道:“戴澤,我還以爲你會……”
她的話沒有說完,戴澤便苦笑着打斷她的話:“以爲我不會答應?我懂軍長大人的苦心,他既要保障任嬌的安全,又要讓計劃順利進行,也是很不容易的,我相信他,代我謝謝他。我明白,此時更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林青不由朝他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還是你懂得顧全大局,畢竟是男人,說服我要比說服你難。”
“呵呵,也謝謝你,林青。”戴澤真誠的笑道。
“嗨,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凡事小心,邪不壓正,後天我會去機場送你們。”林青說着朝戴澤伸手手。
戴澤猶豫了一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謝謝你,林青,謝謝軍長大人。”
林青朝他鼓勵的笑笑,兩人的眸光裡是真誠而又純淨的友誼。
送走戴澤,林青的心裡略微踏實一點,她相信慕離安排的事情一定會是妥帖的,他說任嬌沒事,任嬌就一定會沒事。
收拾下心情,正準備做事,林青卻意外的接到了姜律師的電話。
她猶豫着按下綠色的接通鍵,有些狐疑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立刻傳來姜律師的喜極而泣的聲音:“是軍長夫人嗎?我還以爲你不會接我電話呢,能聽到你的聲音真是太好了。”
林青卻沒有被她的情緒感染,不知道她打電話有什麼目的,便淡淡的笑着問道:“姜律師有事嗎?我正在工作中。”
聽了她的話,姜律師並沒有感覺尷尬,而是繼續用一種驚喜的聲音問道:“晚上我可請您吃飯可以嗎?”
聽了她的話,林青立刻想到上次跟她一起吃飯的恐怖經歷,立刻拒絕道:“對不起,姜律師晚上我還有事,不能去,很是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