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會全力支持你嗎?柳兄還擔心什麼。”慕離微微一笑,對他的話不可置否。
柳飛尷尬的笑笑,感覺到自己微微有些那麼一些失態。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相處時間,他站起身來,跟慕離和林青告辭。
吳月還不想走,她望着柳飛,“這就走麼?”
“你多玩會吧,我還有個活動。”柳飛輕笑。
吳月看看林青,林青正要點頭,慕離卻用眸光制止了她。
吳月即便是傻也看得出來,只得笑道:“我同你一起,忽然記起花店裡還有事。”
兩人從慕家告辭出來,回到車上,柳飛扭頭看着吳月。
吳月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不由出聲問道:“表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臉上沒有東西,但是你心裡藏着東西。”柳飛了然一笑:“我說呢,你怎麼會巴巴的來求我,原來……”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吳月不由慌張,難道柳飛已經看穿她的心事,現在的她,掩飾的還不夠好嗎?
既然柳飛都能看出來,慕離和林青又怎麼想?
想到這這裡吳月不由說:“表哥你把話說完,原來什麼?”
她需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柳飛的想法已經存在,她需要知道。
“你是不是也嫁一個軍官?對了,曾經不是追求過一個司令麼?後來怎麼就沒動靜了。”柳飛嘴角微揚,他是不會把實話告訴吳月的,畢竟那些也是他的猜測,而且他要給她留些面子和空間纔好。
吳月聽了他的話,不由鬆口氣,原來他並沒有看出來。
“多少年前的事,你也記得,不過是暢暢同學的爸爸,走的近些而已。”吳月淡淡一笑,對廖司令的熱情確實已經成爲過去式了。
柳飛沒有再說什麼,將吳月送到華店門口,他便離開了。
而此時在慕家,林青和慕離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
橙橙感覺氣氛有些壓抑,便主動挑起話題,“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啊。”
沒想到這個話題卻是導|火|索,把慕離那顆快要爆炸的心點燃了。
“漂亮?簡直就是風騷!”他出口毫不留情。
林青坐不住了,剛纔他對她的行爲已經嚴重影響到她在學長面前的面子,也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加上聽了慕離的話,她忍不住憤怒:“在孩子面前,你留點口德行麼!”
“你都不要形象了,我憑什麼留口德?垃圾!”慕離的憤怒無法阻擋的泛濫。
“慕離,我哪兒不要形象?誰是垃圾?當着孩子的面有你着糟蹋人的嗎?”林青跟慕離結婚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他罵作垃圾,心中難免委屈,淚水潸然而下。
橙橙嚇壞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不過是一句熱場的話,怎麼就招致爸媽吵起來了。
大人的世界他不懂,真的不懂,但是林青的眼淚,清晰的落在他的眼前,他懂,媽媽這是傷心了。
於是,他忐忑不安的走到林青身邊,輕輕用小手擦乾她的眼淚,很難過的說,“媽媽,不要哭了,是橙橙錯了。”
林青一把把他攬在懷裡,忍不住哽咽難語,慕離太莫名其妙了,讓她在孩子面前也沒有臉。
慕離知道自己的話重了,很想挽回,張了張口,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
就在這裡,沈玉荷從外面走進來,一邊換鞋,一邊揚聲問道:“橙橙,你的書法老師來過了嗎?”
林青聽到沈玉荷的聲音
,連忙悄悄擦擦眼淚,不能讓她看到。
將橙橙從懷裡推開,然後讓他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
沈玉荷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走過來笑着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人家沒同意?”
“同意了。”三人竟然差不多同時說出聲。
沈玉荷不由放心的鬆口氣,“那就好,這樣以後橙橙就可以跟着名師學習國學休養了。”
“可不是麼,還沒開始學呢,已經有人開始行動,穿上旗袍了。”慕離嗤笑。
“慕離,你怎麼這麼說話?”沈玉荷不悅的皺起眉頭,剛纔有個老姐妹打電話來找她有事,所以纔沒有在家裡,難道錯過了什麼故事?
“媽,我就是開個玩笑。”慕離輕鬆地笑笑,“看看林青這旗袍穿着多嫵媚,標準的舊上海風情。”
“是好看,林青的身段穿什麼都好看,想穿就穿吧,再過幾個月只怕就穿不了了。”沈玉荷不知狀況,接口笑道。
“媽,您誇我了。”林青心裡委屈,但是在沈玉荷面前卻不敢表現出來,看慕離的架勢,巴不得她說出來,這樣正好名正言順的在沈玉荷面前跟她辯論一番。
她偏偏不讓他得逞,反正忍者神功她用起來得心應手。
“不過懷孕了,還是穿寬鬆的衣服比較好。”沈玉荷輕聲叮囑道。
“媽,我知道了,這就上樓換下來。”林青順勢站起身來,笑着說。
沈玉荷點點頭,慕離也跟着她上樓去,橙橙在客廳裡跟沈玉荷玩。
回到臥室,兩人之間說話就更無所顧忌了。
慕離雙手抓住林青的肩膀,冷冷的問道:“你跟柳飛早就認識?”
“大名鼎鼎的柳飛是學長,誰不認識?”林青一臉的淡然,雖然柳飛是吳月的表哥,但是他們的交集並不多,可以說林青從來沒有期待柳飛會記住他,那麼受歡迎的一個人。
“你暗戀他?初戀情人?”慕離從林青眸中捕捉到了那一絲仰慕之情,再次醋意升騰。
“沒這麼嚴重,只是崇拜而已。若非你會接受吳月幫你請他做橙橙的書法老師嗎?他的才華有目共睹。”林青依然聲音淡然,她明白慕離的心思,儘量不去惹怒他。
“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有想法。”慕離終於說出他的想法。
“想要我怎麼做?”林青淡淡的反問。
“柳飛來的時候,我陪着就好了,你就不要穿着奇葩踩着高跟鞋出來應酬了,你現在懷孕了,安全第一。”慕離亦是淡聲回道,他儘量不用聲音的語氣,以免引起林青的反感,
“給他的電話號碼不是你的嗎?當然是跟你聯繫,由你招待,我不攙和,有事別找我。”林青說完,便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心裡不舒服,不想在慕離面前換衣服。
再次從浴室出來,林青已經換上舒服的家居服。
樓下傳來橙橙的笑聲,還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好像是桔子的。
林青不由暗笑,他們行動倒是蠻快的,這就上門了。
來到樓下,果然是姜律師坐在沙發上正跟沈玉荷聊天。
看見林青連忙站起身來,躬身笑道:“軍長夫人,週末沒出去玩玩嗎?”
“姜律師不也是沒出去?”林青笑着反問道。
“我陪桔子在家玩,聽橙橙打電話說,軍長大人給他請了一位書法老師,桔子非要過來看看,也跟着學書法。”姜律師倒是沒有避諱她的來意,這讓林青心裡那一絲不快頓時煙消雲
散。
“好啊,一個人也是教,兩個人也是教,想那柳飛學長肯定不會拒絕的。”林青點頭應道。
“柳飛學長?就是市裡很有名的書法大師嗎?”姜律師眸中露出興奮地表情。
林青點點頭,笑着問道:“你也認識他?”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軍長大人竟然能請到他給橙橙教書法,真是太好了,這樣桔子也好跟着沾光。”姜律師開心的笑道。
“聊什麼,這麼開心?”她們正聊着,廖思思走進來。
林青不由笑道:“思思也來了,今兒家裡又熱鬧了。”
“可不是麼,喜歡這樣子家裡熱鬧。”沈玉荷笑道。
“沈姨,我給您又帶了一束花。”說着廖思思從身後拿出一束康乃馨。
“思思每次來都帶花給我,家裡都快成花店了。”沈玉荷笑的合不攏嘴,她喜歡花。
“吳月姑姑給我一張VIP卡,買花方便。”廖思思將花交給保姆。
保姆嘟囔着:“家裡已經沒有瓶子插花了。”
林青笑着說:“酒瓶子也行,那些酒瓶子也挺好看的,插花會很漂亮。”
保姆依然是不情願的拿着花束進了書房,心裡想着,太太就是好心,這花分明是道具,不過是討好老太太在慕離那裡加分罷了,就該把她的花給扔了,這樣下次就不會送了。
林青抱歉的朝廖思思笑笑:“侍弄這些花,是保姆的額外工作,她有些小情緒。”
“不礙事的,以後我來幫忙換水,甚至我還可以幫她做菜,其實我也能燒的一手好菜呢。”廖思思很是自信的說。
“真的嗎?想不到你還會下廚。”林青覺得不可思議,堂堂的將軍之女。
“是真的,不如今晚上我就露一手。”廖思思笑道。
此時保姆已經拿着瓶子出來了,一個灰不溜秋的小瓷瓶,實在跟那一大束康乃馨不搭,林青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保姆的心思她又怎麼會不懂,知道爲她好。
保姆將瓶子放好,然後笑着說道:“廖小姐,晚飯該吃的菜我已經備好料了,今兒就不勞您動手了,客就是客怎麼好進廚房呢?”
廖思思聽她雖然是客氣話,但是語氣中帶着不滿,但毫不在意的笑笑:“我不是客人,常來常玩的,就當自家人好了。”
“一樣的故事又開始了。”保姆小聲嘟囔着。
“你說什麼”廖思思假裝沒有聽到又問了一句。
林青連忙笑笑:“你去廚房準備晚飯吧,時候不早了。”
保姆點點頭,應道:“好的,軍長夫人我這就去準備。”
廖思思見她去廚房,擡腳正要跟着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停住腳步,笑着問林青,是否柳飛要給橙橙做書法老師。
林青很是詫異,姜律師有橙橙給她打電話,那麼廖思思是怎麼知道?
看她吃驚的模樣,廖思思笑着解釋道:“剛纔在吳月姑姑那裡買花的時候,她親口告訴我的,我知道柳飛是她的表哥,矯情自然不成,不會是假話。”
林青點點頭,表示確實是真的。
廖思思很是興奮地說:“那太好了,到時候我也要來學,雖然我的書法從小跟我爸爸學的也是小有所成,但是比起大師來那就是小學生,迫切需要指點。”
“這個……”林青很是猶豫,桔子跟着橙橙一起學,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小孩子多個伴也無妨,可是對於書法小有心得的廖思思,柳飛是否願意教,那就難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