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首先進了吳月的病房,林青卻已經被他,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林青很快走到病房外,她聽到病房內,吳月的聲音:“江濤,你怎麼來了?”
“我陪林經理來,她在後面。”江濤毫不遲疑,乾脆老練的說道。
“噢?”吳月似乎有些驚訝,她沒有再問下去。
這時,林青已經走進病房,她徑直來到吳月的面前:“生了什麼病?這麼嚴重。”
吳月從斜靠在牀頭,急忙坐起身,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尷尬:“不好意思,還讓你親自跑來。”
“沒什麼?你生病了,過來看看。”林青關心的看一看吳月,並且詢問了她生病的具體情況。
吳月的病因是婦科病,但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住院治療幾天,就沒事了。
她望一眼江濤,隨即對林青說:“江濤和暢暢,在一起挺好的,真希望他們能結婚。”
“應該沒什麼問題。”林青笑一笑,輕輕的說。
她知道,吳月是沒話找話說,她應該知道,自己找她是因爲什麼事。不過,在她生病的時候,也不可能跟她談戴澤的事。
江濤卻一句話不多說,只是站在窗戶前,時而看看窗外,又時而看看林青和吳月。
他對吳月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吳月好似已經察覺到江濤的變化,她有些不自在:“江濤過來坐。”
“我站在這裡就可以了。”江濤仍然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林青已經看到一切,她轉開話題:“醫生說,你還要多久出院?”她隨即看一眼,進來換藥的小護士。
“就這幾天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吃吃藥打打針。”吳月極力躲閃林青的目光,她生怕林青談到其他的事。
又呆了片刻,林青站起身,跟吳月打了招呼,與江濤一同走出了病房。
吳月在他們的身後,仍然用奇怪的眼光盯着,但她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怒氣了。
本來想爲自己出口氣,沒想到卻在無意中,得罪了江濤。
真是得不償失。
“林姐!爲什麼一個人總是要利用別人?”江濤看似不理解,但他的心裡比誰都清楚。
“利用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還能嫁禍於人。”林青邊走邊緩緩的說道。
她明白江濤這是在說吳月,人際關係和社會的複雜,大概讓江濤有時會鬱悶吧!
“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總是要給別人找麻煩。”江濤心生不悅,臉也漸漸的陰沉下來。
“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們管不了別人的事。”林青笑一笑,搖一搖頭,當她遇到這樣,無中生有的人時,也是很無語,她原則就是閃開這些無聊的人。
兩人上了車,轉眼回到了公司。
袁鴻寶站在大門前,當她看到江濤的車時,即刻按下電動門的鑰匙,門緩緩的向一側拉開。
江濤的車直接開了進去。
只聽袁鴻寶在後面喊一聲:“林經理,戴總來了。”
果然,當林青走進辦公室時,戴澤已經穩穩的坐在沙發中,慢慢的喝着茶。
“來多久了?”林青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道。
“沒等多長時間,我只是來看看你,也是來謝你的。”戴澤微微的一笑,緩緩的說道。
“謝我什麼?”林青莫名其妙,她一臉不解的看一眼戴澤。
“又是你爲我和任嬌,解開了
疙瘩,我們家裡的事,總是麻煩你。”戴澤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什麼?都是朋友,就算幫個忙吧!”林青不以爲然,她沒想到,戴澤倒是還惦記着這事。
“任嬌說,想請你們去家裡做客,好好謝謝你們。”戴澤說完,期待中,看一眼林青。
“不必客氣,還是讓她好好養胎吧!”林青低下頭,看着桌上的報表。
戴澤在她的辦公室中,已經是常客,林青從來不會專門接待他,也不會專門陪着他聊天。
只是空閒時,與他搭一搭話。
戴澤倒也不在乎,他有時候也是閒得沒事,來這裡坐坐。畢竟不是他的公司內,坐在別人的辦公室中,心裡也會輕鬆些。
“你剛纔去了哪裡?”戴澤有意無意的問道,他端起茶杯,又喝一口茶。然後他向外喊道:“江濤!給我再來杯茶。”
“是!戴總。”江濤在外面,即刻回答。
不多時,他端進來一杯茶,遞給了戴澤,另一杯咖啡,遞給了林青。
“謝謝!”戴澤好似在搞笑,以往對江濤,可沒有說過一聲謝謝。
江濤奇怪的回過身來,好奇的望着他:“戴總,今天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戴澤喝一口茶,將茶杯輕輕的放到桌上。
“你可從來不說謝我,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江濤笑哈哈的說道。
“戴總,今天發慈悲了,看你表現好。”林青禁不住也笑起來,她也感覺奇怪,戴澤對江濤倒是客氣起來。
“說真的,戴總,我有一個同學從外地回來,想找份工作,你是否肯幫個忙?”江濤忽閃着眼睛,等待戴澤回答。
“這還用找我?直接找林經理不就行了,你們還能在一間公司,當同事兼同學。”戴總鎮起臉來,十分不解瞪一眼江濤。
“我可用不起,是個博士後。”林青一邊批閱着報表,仍然低着頭,緩緩的說道。
“喲!學歷這樣高,工作真不好找,我也用不起。”戴澤止住臉上的笑,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你就當普通大學生用唄!”江濤先爲同學,降低了身份。
“這怎麼好,人家博士後,我給大學生級的工資,人家也不幹呀?”戴澤兩手攤一攤,一臉的無奈。
“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江濤有些泄氣,他垂下頭,唉聲嘆氣的走出去。
“你們剛纔去了什麼地方?”戴澤好似剛剛想起剛纔的事,輕聲的問道。
“我們去看吳月,她生病住院。”林青不擡頭,卻不誤與戴澤交談。
“哼!我看那樣子也應該得病了。”戴澤說完,用手彈一彈褲腿上,沾到了灰塵,一臉的輕蔑。
“爲什麼這樣說?”林青責備的瞪一眼戴澤,在人背後,這樣說總是不禮貌的,也不尊重別人。
“整天操得都是閒心,有勁不往正地方用,不窩在一起打麻將了,全跑出來找男人泡。”戴澤的雙眼低垂着,又剔下指甲裡的灰。
林青忍不住笑起來:“戴總,你這是怎麼了?憤世嫉俗的,誰得罪你了?”
“沒有,只是發發感慨。”戴澤正危立坐,目不斜視。
“你別忘了,她可是單身,有追求幸福的權力。”林青擡起手,用手中的筆,點一點他。
“這我可沒有攔着她,可他不能追求我,而且還讓我離婚,說給我一座十八層大樓。”戴澤並不像是在開玩
笑,他的話說得有板有眼。
林青吃驚的擡起頭來,在她的印象裡,吳月並不是很有錢,也只不過是一箇中等家庭,可這十八層大樓是哪來的?
“怎麼?傻了吧!沒想到吳月這樣有錢吧?”戴澤一連串的問題,不是在問自己,而在問林青。
林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人家生病了,你還去看人家,底細都不瞭解,還當什麼同學。”戴澤的話中,少不了諷刺和挖苦。
他從來沒有跟林青,這樣說過話,也是爲林青打抱不平吧!
在她的辦公室裡,被吳月罵了,隨後她病了,林青又跑去醫院看她,真是欺負心眼軟的。
林青仍然不說話,她也不再批閱報表,她將筆啪的一聲扔在桌上,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
戴澤微微笑一笑,接着說:“林青,你真是個好女人,好命會有好報的,一輩子也要碰到幾個賴人。不然,大家怎麼能體會到你的善良呢?”
林青淡淡的笑一下:“我知道,我沒有做錯,這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嗯!”戴澤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窗前,和林青站在那裡,向外看去。
外面下起了雨,樹葉在雨點的拍打下,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聲音。
戴澤擡手將窗戶一把拉開,一股潮溼而清新的空氣,從打開的窗戶中,迎面撲來。
林青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全身心的漸漸放鬆下來。
“你是個好女人,誰娶到你,是一生的幸福。”戴澤緩緩而輕聲說道。
“謝謝!”林青的眼睛,依然望着雨中的風景,清新的空氣,已經微微的發涼。
她轉過身去,坐到了沙發上,輕嘆一聲。
……
凌安南迴到家裡,路曉爲他親自下廚,燒幾個他愛吃的菜。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路曉的飯菜終於做的像模像樣了,她精心的佈置好餐桌,擺上了紅蠟燭。
凌安南衝完澡,來到餐廳中。
當他看到餐桌上,紅蠟燭時,卻微微笑起來:“老婆,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個驚喜。”路曉說完,繼續在竈臺邊,忙碌着。
凌安南緩緩的坐到餐桌前,細細的看着每一道菜:“這菜能吃嗎?看着很好看。”
“你說的什麼話?真是小看人。”路曉白一眼凌安南,她仍然手中不停的忙着切菜。
“嗯!味也好像很不錯。”凌安南把臉湊到一般菜前,用手扇一扇,又吸着鼻子聞了聞。
“你是狗嗎?還要用鼻子聞聞?”路曉忽然忍不住笑了,她看着凌安南的樣子,很像個孩子。
“好啊!你說我是狗,有這樣說你老公的嗎?”凌安南站起身,雙臂伸展,向路曉猛然間走過去。
“別這樣,我正忙着,坐下等吃飯,馬上就好。”路曉極力躲開凌安南的手臂,但還是被他死死的抱住,並在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路曉很快忙完,她端着兩份牛排擺到餐桌上,並澆上了黑胡椒汁,牛排的香味,即刻竄了上來。
凌安南真正的折服了:“我老婆的廚藝,真是見長啊!”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叉,切了一塊放到了嘴裡。
路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味道怎麼樣?”
“味道真是好極了!”凌安南閉上眼睛,嘴中慢慢的嚼着牛排,細細的品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