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寵術的神奇讓趙天行大感驚異,劉偲琴和玄辯在觀看了趙天行對這剛出生的小迦樓羅的操控之後,感覺就跟變魔術一般。
不過巴掌大小的小迦樓羅,在趙天行的口令之下,說什麼就是什麼,無論玄辯跟劉偲琴他們提出多麼離譜的要求,即便是將趙天行跟這小鷹分別關在不同的房間,即便是趙天行連話都不說,他都可以隨意的操控這個小鷹。
說站便站,說躺便躺,說睡就睡!
要是不是玄辯的最後一個要求,是讓這小鷹跳鋼管舞,遭致了劉偲琴的極力反對,對這小鷹的折騰就還不會結束。
見被趙天行操控的小鷹叫聲悲慼,渾身羽毛凌亂,雙眼中都帶着仇恨的憤怒了,趙天行這才放過了這隻擁有迦厄羅靈魂的小鷹,一句‘睡覺’的指令發佈之後,迦厄羅纔在極度的憋屈和不甘中,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見識了趙天行的小鷹如此聽話,玄辯跟劉偲琴更是對於他們帶出來的那迦樓羅蛋,充滿了期盼,一致要求趙天行需要傳授調教小鷹的經驗。
熟練掌握了靈寵術的趙天行,卻只能打着哈哈,避而不談這個問題了。
玄辯跟劉偲琴見趙天行不肯傳授經驗,躲到了一邊去商量着,如何才能擁有這樣聽話的小鷹之時,廣播裡卻傳來了機長的通知,原來他們很快就將降落到燕京機場,龍組派來的專車會在機場等候他們。
聽到這個消息,衆人不禁想到了躺在病牀上的霏霏,就連玄辯都將養鳥的事丟到了一邊,催促着大家,趕緊先去醫院。
被派來接機的還是隸屬於龍組後勤處的現職軍人,在來之前便已經接到了指示,等下了飛機的三人坐上車以後,掛着軍牌的小車,便一路鳴着警笛駛往了燕京醫院。
車才抵達燕京醫院門口,就見到了劉偲琴的姐姐劉偲瑟,她早就在大家下了飛機的時候就站在門口等着他們了,見他們的車一到,便在前面帶路,引領着大家來到了燕京醫院的特級病房。
當焦急的趙天行看到躺在隔離病房裡的趙霏霏時,不禁眼眶發紅,面色變得鐵青起來。
玄辯更是揪着那主治醫生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喝罵不止。
病房中的吵鬧聲驚動了隔壁的醫生,衝進來的人看着那光頭玄辯正揪着醫生喝罵不止,有那性子急躁的醫生已經大喝了起來:
“你們是哪裡來的,這裡是醫院!趕緊將黃醫生放下來,不然我們馬上就報警了!”
“俺的娘咧,還報警!信不信俺把你這醫院都拆了啊,連個病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醫生啊,連江湖騙子都不如!”
咆哮起來的玄辯,滿眼兇光的瞪着他們,站在門口的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被他唬的不敢再開口了。
何況被他拎在手上的那黃醫生,可是燕京醫院有名的大胖子,三百多斤的體重,一般人別說拎起來他來了,想搬動他都難。
可這光頭和尚,卻是單手輕鬆的將黃醫生拎的高高的,還有閒心端着礦泉水在那裡小口的抿着,如此一來,外面這幾個小醫生誰還敢再跟他叫板。
“小和尚,趕緊將那黃醫生放下來,不然我就找你師傅去理論了!”
隨着這喊聲,門外闖進來一個頭發花白,樣貌清瘦的老頭,聽到這個聲音,堵在門口的那些醫生趕緊讓開了路,有人已經‘章教授,章大師’的喊了起來。
怒氣衝衝的玄辯,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便是一抖,趕緊將那黃醫生放了下來,他緊跑了兩步迎了上去,一臉驚喜,嘴裡大嚷起來:
“俺的娘咧,章天師來了,俺小和尚先給您見禮了!可不能去打擾俺師傅,不然俺的屁股就要成八瓣了……”
“哼!你個死皮賴臉的小和尚,要不是你師傅讓我來看看,老夫可是絕對不會再進醫院的大門!”
聽到章天師說的話,無論那氣的滿面通紅的黃醫生,還是站在門外的人,都面色變得有些赫然起來。
走進病房的章天師被嬉皮笑臉的玄辯迎了進來,他還趕緊將邊上的大班椅挪了過來,請這章天師坐進去,跟着玄辯就嬉笑着湊了上去,討好的說道:
“嘿嘿,有章天師出馬,俺家小霏霏可就有救了,俺先給您章天師見禮了,要是天師能傳授俺個一招半式的,那俺小和尚就是回去見俺師祖,也有可以吹噓的本錢了!”
“都給我出去!老夫不耐見你們這些披着白袍的人!”
那章天師見門外還有人要涌進來,不由得揚聲喊了起來,還指着房間裡的劉偲琴跟趙天行喊道:
“你們也給我出去!”
一直注視着隔離房裡面的趙天行,心裡正難受着呢,聽到這章天師的話,不由得怒氣上衝,轉身便要開口,那玄辯卻已經躥了過來,他趕緊將趙天行的嘴捂了起來,嘴裡嚷道:
“是是是!除了您跟病人家屬,其他人都回避!迴避!”
說着玄辯還趕緊衝着滿臉不愉的劉偲琴使了個眼色,跟着玄辯就湊到趙天行耳邊,小聲說道:
“俺的娘咧,章天師可是俺師傅那組的高人,只要他出手,什麼疑難雜症都是手到病除,俺的小霏霏有救了!”
正要喝罵的趙天行,聞聲閉上了嘴,站在一邊的劉偲琴也馬上帶着她姐姐走了出去,而且劉偲琴更是毫不客氣的將門口圍攏的人都轟到了一邊,跟着就將門關了起來。
“感謝章天師出手,請您看看我妹妹,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如何會這麼久了都沒查到原因。”
等房間裡清靜了下來,趙天行也恭敬的對着那章天師躬身致禮,問了起來。
“你就是趙天行吧,不錯不錯!四方那大和尚知道了他徒弟的事,所以就讓老夫過來看一眼,只要不是命數已盡,老夫雖然不能逆天改命,小小的病症還是可以看看的。”
站起身來的章天師,推開隔離室的門就走了進去,玄辯跟在他的身後,竟也站在了霏霏的牀邊,見趙天行還站在門口猶豫着沒有進來,玄辯便笑着嚷道:
“進來吧,章天師看病,從來不在意西醫那些禁忌的,你就放心吧。”
聽玄辯這麼說,趙天行纔跟了進去,見了房間他就站到了霏霏的牀頭,看到躺在牀上的霏霏,趙天行心裡一陣憋悶,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緊閉雙眼的趙霏霏,面色白的嚇人,都可以看到臉頰上的血管了,而裸露在外面的藕臂上,插了不少的管子,四種不同的藥劑,正在緩慢的滴進霏霏的身體。
小霏霏的下巴都尖了起來,瘦削蒼白的臉上還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整個房間裡擺放着十多臺設備,在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章天師站在牀邊也不說話,只見他的的瞳孔逐漸變成了金色,雙眸好像帶着種魔力,趙天行盯着他才這麼一小會兒,便覺得腦袋有些發暈,身體都開始晃悠了起來,大驚之下趕緊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了。
很快從那章天師的身上隱隱有種波動散發了出來,趙天行在調動起來靈氣灌輸進雙眼之後,纔看到從章天師的雙眸中,有兩道暈光在霏霏的身體上掃視着,不多久章天師就嘟囔了起來:
“奇怪,真奇怪!”
聽到這話趙天行心驚之下趕緊問道:
“我妹妹怎麼了?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那章天師卻沒有回答,他突然伸出右手,搭在了趙霏霏的手腕上,只見一道淡金的氣流從他的手上涌入了霏霏的身體。
隨着章天師的檢查,牀上的霏霏表情變得有些痛苦了起來,藕臂也變了顏色,而房間中的那些儀器,也發出了警報之聲。
不等趙天行開口,那章天師就將他的手抽了回去,擡起頭衝着趙天行問道:
“你妹妹到底是哪裡人?”
聞聲有些詫異的趙天行,見四周的儀器很快就停止了報警,牀上霏霏的表情也恢復原來的樣子,這纔回答道:
“霏霏不是我親妹妹,她是哪裡人我確實不知道,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臉色變得鄭重起來的章天師,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下才開口說道:
“趙天行,你妹妹很可能不是炎黃國人,她的命脈很長,按道理來說不是個短命之人,但她身體機能大部分都開始了衰竭,老夫也沒見過此種病症,真的是太奇怪了。”
“俺的娘咧,天師您可千萬別嚇唬俺啊,霏霏可真不能出事啊!”
站在一邊的玄辯聞聲就嚷了起來,他拽着章天師的衣袖,搖晃着章天師的手臂喊道:
“天師啊,您可一定要救救霏霏,俺跟天行可是好不容易纔從地下爬上來的,霏霏可都還沒見俺一面呢,可不能……”
說着話,玄辯這和尚竟然眼睛紅了起來,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那章天師不禁嗔目喝道:
“無量天尊!你個小和尚難道還想還俗不成!”
“俺師傅說的,俺要是能習到大成境界,俺就可以還俗……”
趙天行早就被章天師所說的話搞的心慌氣躁,再聽到玄辯還在這裡胡說,大怒的吼了起來:
“玄辯,給我閉嘴!章天師,難道我妹妹就沒救了?”
看着面色陰沉,眉頭皺成川字的章天師,趙天行踉蹌着倚在了牆上,看着躺在牀上的霏霏,心如刀絞。
見趙天行跟玄辯如此的失態,那章天師猶豫了片刻纔開口說道:
“無量天尊!老夫曾經在門內古籍中曾經看到過如此病狀,雖然你妹妹的病狀,跟‘血僵’很是有些類似,但老夫卻從來沒有見過活着的‘血僵’,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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