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大笑起來的九天神鷲,看着滿臉倔強嘔血不止的趙天行,臉上浮現出了冷笑,大聲喝道:
“實力爲尊,老夫活的年頭太久了,如此說話的人,都已經化爲了黃土,看在你給老夫提供了一件至寶,老夫可以讓你有個進入輪迴,轉世超生的機會!”
從心底裡傳來的這種劇痛,讓趙天行渾身抽搐了起來,但他的雙眸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帶着滿腔的仇恨打量着所有的人,要將他們的面貌牢牢地記在了心底。
被趙天行這充滿怨怒的眼神瞪着,宋掌教沒有來由的心裡一寒,渾身也冒出了寒氣,
被這有些古怪的感覺所困擾,有些詫異的宋掌教轉身衝着正欣賞着手中那先天靈寶,非常激動的九天神鷲恭聲問道:
“人既然已經抓到了,那麼是不是……”
“你這賊斯鳥,又敢跑出山門囂張,信不信灑家拔光你的鳥毛,讓你變成無毛禿鷲!”
隨着一聲暴喝,從貨船的東方兩個人影迅速的接近此地,迴響在衆人耳邊的這聲暴巨吼,將九天神鷲氣的暴跳如雷,他還沒來得及扭頭看過去,就怒吼起來:
“哪裡冒出來的混賬東西,老夫……”
而站在九天神鷲身邊的宋掌教,聞聲卻是大驚失色,他趕緊一掌拍在了趙天行的頭頂之上,滿眼怨怒卻還是在咳着血的趙天行,受這一擊立刻身形一頓,雙眸馬上失去了神采,茫然的倒在了地上,就此暈了過去。
“灑家操你姥姥的!你再敢碰他一下,信不信灑家回去就拆了你們的山門,將你們這幫道士都扒光了掛到樹上去!”
轉眼便至的兩道人影,在宋掌教拍下那掌的時候,便出現到衆人的面前,九天神鷲還沒吼出去的半截話,更是直接嚥了回去,他面色尷尬神情還有些驚懼,但還是踏前一步,將出現在船上的兩人擋在了那裡。
一個身寬體胖,脖頸間掛着一串粗大佛珠的頭陀,拽着一個小和尚的手臂,站到了衆人的面前,那光頭小和尚看着地上的趙天行,嘴裡更是發出了埋怨的吼聲:
“俺的娘咧,師祖!俺們來遲了一步啊,俺天行兄弟……”
胖頭陀被這小和尚的一聲喊,脖子一縮臉上浮現出了尷尬之色,嘴裡卻嘟囔道:
“他又沒死!嚎個什麼喪!”
這頭陀喊罷,瞪起他的牛眼掃視着在場的崆峒派這一干人等,最後衝着九天神鷲咧嘴罵道:
“賊廝鳥,崆峒就剩你這隻禿鷲還有點實力,你是不是想今天,就讓灑家將你拔了毛,丟進鍋裡燉了哇!”
“滅法頭陀!這小子殺人毀屍,罪不容恕,難道你想參合進來不成?”
沒去理會這胖頭陀的咒罵,九天神鷲面色陰鷙喊了起來,他還指着宋掌教等人說道:
“老夫可是受龍組的拜託,前來抓捕……”
“放屁!狗臭屁!臭不可聞!你這禿鳥給灑家閉嘴!龍組那些齷蹉事,當灑家不知道!這個人灑家救定了!”
說着話,胖頭陀見玄辯竟然被那崆峒七子擋在了外面,無法接近趙天行,怒不可遏的胖頭陀直接便是一拳,砸向了九天神鷲的面門。
一直保持着警惕的九天神鷲,見胖頭陀竟二話不說便揮拳過來,九天神鷲竟不敢抵擋,面帶驚恐連忙抽身避了開來。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崆峒七子中的大師兄,不過是受胖頭陀的拳風一帶,就如同是受到了重擊一般,一身不吭便被砸飛,身體撞到了後面的集裝箱上面,只見他面色刷白,雙眼翻白倒地不起了。
見門下弟子受到了如此重擊,瞬間就變得不知生死了,那宋掌教氣急的大喊了起來:
“滅法頭陀!這個人殺了十多個龍組的成員,還將我崆峒派內門弟子,金元寶的子孫根給割了!您老要是非要管這閒事,我崆峒派一定會邀其他同道,拜上崑崙,跟你這大覺寺評一評理!”
胖頭陀卻是不理他的呼喊,叉着腰挺起了肚腩,看着玄辯將崆峒的人都推搡到了一邊,將七竅流血的趙天行抱了起來,站回了他的身邊,滅法頭陀這才大吼起來:
“滾!都給灑家滾蛋!金家那小子的問題,灑家已經解決了,其他的事跟你們無關,都他姥姥的給灑家滾蛋!”
宋掌教聞聲大感詫異,還要開口說話,那九天神鷲卻已經衝着這胖頭陀喊道:
“滅法,不要這麼囂張,總有你吃虧的那一天……”
“賊廝鳥,忘了當年灑家師傅拔了你的鳥毛,將你掛在崆峒後山上曬太陽的事了!是不是要灑家也給你點教訓,你這賊廝鳥才老實哇!”
看着擼起了袖子,滿臉興奮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胖頭陀,面色變得羞窘起來的九天神鷲,雖然內心匱怒卻也不敢動手。
堂堂崆峒派的鎮山神獸九天神鷲,就這麼被這胖頭陀一口一個‘賊廝鳥、無毛禿鷲’的叫着,卻是無計可施,開打那是萬萬不敢的,只得怒氣衝衝的騰空而起,迅速的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宋掌教見此不禁愕然,見九天神鷲都忍了,他自然更是不敢開口再說話,連忙帶着他的人趕緊離開了貨船,循着那九天神鷲消失的方向緊追而去。
崆峒七子中有那沒看明白剛纔這一切的的六師弟,看着站在前面埋頭趕路的宋掌教,詫異的問道:
“掌教,那胖頭陀如此的囂張無禮,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
“九天神鷲以前都吃過大覺寺的苦頭,難道你覺得你能比九天神鷲還要厲害嗎?”
臉色更是鬱悶起來的宋掌教,嫌惡的瞪着這不知趣的道士,不禁怒吼了起來。
但很快宋掌教臉色卻變得舒爽起來,他撫掌大笑道:
“這滅法頭陀,等他發現趙天行已經被我下了重手封了五感,就算是那小子運氣很好,醒過來以後不變成白癡,他也是個五感盡失的廢人!我到是很想知道,那滅法頭陀發現這個的狀況之時,這賊禿驢的神情啊,哈哈哈……”
“掌教,這種有損陰德的手法,您不是教導我們,不能隨便使用的嗎?怎麼您……”
剛說完話,便自知失嘴的宋掌教,還不待他有所掩飾,便被這六師弟的追問搞得面紅耳赤,變得狼狽起來。
其他趕緊將這個沒有眼色的同門師弟,揪到了一邊,唯恐這宋掌教惱羞成怒,連其他人一起遭受那池魚之殃。
********
而看着崆峒衆人消失,抱着趙天行的玄辯卻拗哭起來,他對着滅法頭陀嚷道:
“師祖啊,俺天行兄弟難道就真的被驅逐出炎黃國,不能再回來了嗎?”
“哎!你這小兄弟這次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點,他讓金家那小子斷了根,師祖這還是仗着大覺寺的名頭,才保了他一條命下來!”
看着淚流滿面的玄辯,滅法頭陀悲嘆一聲:
“要不是拿寺裡那可以斷根續生的靈藥,來交換他的小命,你以爲金家是這麼好說話的嗎?”
玄辯看着面如白紙,氣息微弱的趙天行,悲聲喊了起來:
“師祖,那俺這兄弟怎麼辦?炎黃國不能待了,他該去哪啊?”
滅法頭陀聞聲卻是大感不耐,但還是耐着性子蹲下身來,仔細探查了趙天行的身體之後,這才衝着玄辯說道:
“他既然在船上,那麼就是他已經做好了離開炎黃國的打算,生死有命,輪迴中自然有一定的規矩!破壞不得!”
看着痛哭不已的玄辯,這胖頭陀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環顧着風雨中繼續航行着的貨船,身形一動便鑽進了下面的船艙,沒多久他拎着個渾身發抖,面色鐵青驚恐萬狀的年輕漢子,站到了玄辯的身邊。
滅法頭陀纔將這年輕漢子放了下來,就見他身體一軟根本就站不住,‘噗通’一聲卻是跪倒了下來,涕淚橫流驚恐萬分的磕起了頭來,嘴裡還嘶聲嚷道:
“我就是個馬仔而已啊,我真的沒害過人命啊!大仙您就放過我吧,我家裡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
“給灑家閉嘴!”
被這人的哭泣聲吵的十分不耐,滅法頭陀衝着玄辯說道:
“整船人就他還清醒着,你將這小子交代給他,任他去就是了!”
聽到胖頭陀的話,正呆呆的抱着趙天行的玄辯,見跪倒在地的此人雖然十分恐懼,但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十分的麻溜兒,不禁苦笑起來,無奈的衝着這人嚷道:
“這個人是俺兄弟,你將他安全送去他想去的地方,然後就沒你的事了。今天你看到的一切也別說出,不然你可真的是要惹來殺身大禍了!”
玄辯囉囉嗦嗦的威逼利誘,讓被胖頭陀抓來的周偉豪明白,眼前之人就算是就此託付給他了,要是趙天行再出什麼事,玄辯可是會來找他麻煩的。
“行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灑家看這小子命脈渾厚,不是那福薄之人,該他遭的劫難也只能是他自己去接着,你還是跟灑家回去,心性不定,不得出關!”
滅法頭陀見玄辯交代完了,滿臉的不耐,揪起玄辯就騰空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了。
而渾身被風雨淋了個透溼的周偉豪,看着面前氣如遊絲,渾身血漬的趙天行,不禁氣悶欲狂,卻還是不得不趕緊將趙天行抱起,帶去了他的船艙,按照玄辯的交代救治起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貨船上的船員們睡醒起來,只見茫茫的大海上,風平浪靜,這船卻是已經來到了太平洋上,昨天發生的古怪事件,除了周偉豪以外,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趙天行了。
【 註冊會員可獲私人書架,看書更方便!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