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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美女又到局辦來了 局長紅顏 青豆

第二天,省電視臺新聞播放了常德大案的消息,全市人民都關注着這一案件,公安機關也更加全力以赴了。

張君在重慶落網後,老城公安才從該案中撤了下來,林文龍十分關注該案,每天必定收看有關電視臺的新聞報道,替常德警方緊張了幾天。

這天剛上班,林局長辦公室來了一個小美人,對方羞答答地喊了他一聲林局長,林文龍馬上記起她是陽光足浴城的服務員黃玲子。

他站起來去倒了一杯茶,心裡想到了曾麗美,這老城城裡的女孩子都不錯嘛,敢爲父母出面討公道,他心裡笑了。

他將茶遞給她,然後親切地說:“小黃,你坐吧,你父母的事,我已委託我們的馮副局長幫你去問了,至於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還沒有向我彙報。你坐一下,我把他喊來。”

黃玲子看着林局長這樣平易真近人,於是心裡十分的欣慰。她臉紅了,規規矩矩地接過了林局長的茶杯,說了一聲謝謝,小心地坐在了沙發上。

她看着林局長給馮少華打電話。

林局長說:“馮局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上次我讓你瞭解一下,去年六月東湖路口被強拆的受害人黃再祥、吳國英那個案子,現在他的女兒在我辦公室,我們一起跟她談談,好嗎?”

馮少華說:“好,我在一樓,馬上到你辦公室來。”

馮副局長來到了局長室,他看了一眼黃玲子,美女啊美女,心裡震了一下,他看到她手裡有茶,林局長待她不薄,於是他也在沙發上坐了下去,對她說:“你就是黃再祥的女兒麼?”

她小心地說:“是的。”

馮少華對林局長說:“林局長,情況是這樣的,按照政策,富豪公司應該給他們達成拆遷、安置協議,才能拆他們的房子,可是富豪公司的款項沒有到位,就強行拆屋,做法不對。可當時政府在這方面默許他們強拆,問題變得有點複雜化了。”

林文龍走過來看着他說:“馮局長,這個事件,我們公安機關不管政府政策如何,我們只過問,一、黃再祥是怎麼受的傷,有無明顯的行兇對象?

二、他的傷是輕微傷、輕傷還是重傷?該不該我們公安機關管轄?

三、該案是否立案,是否進行過調查,有過什麼意見?如果沒有,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才能解決問題。”

馮少華看見林局長真的是來實的。他只好說:“林局長,我看了材料,過去龍江分局立過案,也有調查,只是因爲富豪太強勢,沒有處理意見與結果。

被打傷的所有拆遷戶,富豪都不肯出醫藥費,而這些拆遷戶又不敢去法院告他們,於是案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至於黃再祥的傷是怎麼形成的,當時有醫院的診斷,是被富豪公司打傷的無疑,可是他們沒錢醫治,也不去做法醫鑑定,這個案子現在不好做結論。

要處理這個案子,現在應該是時候了,我們與省廳銜接一下,讓黃再祥做個傷情鑑定,再從富豪公司的凍結資金上劃出一部分賠償款。案件也就可以結了。”

林文龍說:“與省廳的銜接我來做,你現在就帶人把黃再祥接到法醫中心做鑑定。

事情拖了一年多了,我們不能再拖了,今天我要結果。

小黃,現在就請你帶我們一起,到你家裡去一趟吧。”

馮少華與黃玲子聽了林文龍的話,都驚訝了,他們想不到他會如此雷厲風行。

馮副局長當然更加佩服,他們一起出了局長辦公室後,他當即喊上政治部的宣教副科長王雅芝、法醫許天基、龍江分局長張長沙等人,隨着林局長去了黃玲子的家裡。

到了黃玲子的家,看到他們租住在一個不足30平米、前後兩間的棚戶區木板房裡,只見黃再祥如白骨精一般、癱瘓在前面這間兼做廚房的破牀*上,家裡一貧如洗。

林文龍的心裡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對着骨瘦如柴的黃再祥只說了一句:“老黃,我們對不起你啊。”止不住流下了慚愧的淚水。

張長沙與黃玲子都說,這是我們市公安局的林局長、馮局長、分局的張局長來看你來了。

不到五十歲的老黃激動得淚流滿面,不斷地說着:“青天啦,終於出青天了。”

他可是躺在這破落的地方一年多,貧病交加,無人問津啊!

林文龍毫無遲疑地將身上的那把錢掏了出來,全部遞給了黃再祥,對他說:“老黃,你的傷,我們派人給你治、給你鑑定。

你的房屋補償、傷害賠償,我們想一切辦法給你要回來。你今天要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爭取早日康復!”

黃再祥卻不肯收他的錢,連連說:“不該你出,不該你出,我不能收你的錢。”

這時,馮少華、張長沙、許天基也拿出了200元錢,要交給他女兒。

黃玲子看了看他父親也不收,她說:“你們幫我家裡伸了冤的話,比送金錢更珍貴啊。”

林文龍真誠地說:“小黃,捐這點錢給你爸治病,只是我們表示的一份歉意,沒有不管的意思呀。”

她說:“即然這樣,我收你們的一百塊錢行了。”

林文龍說:“也好。”馬上抽了一張紅葉子給了她。

她接受了,其他人的捐助,她也只收了一百元。

林文龍與馮少華、張長沙、許天基當着黃再祥的面,對這一案件做了安排:“由我與馮局長負責老黃的治療安排;由許法醫負責對老黃的傷情鑑定;由張長沙負責案件的查處。老黃,我們現在就接你去市人民醫院去治療。”

黃再祥表示同意。張長沙與許法醫把黃再祥從牀*上擡到了他的車上。

黃玲子當着衆人的面給林局長他們一行人下了跪。這讓林文龍也吃了一驚,馬上把她拉了起來。她十分的羞澀,也不說什麼。

可她心裡卻翻江倒海,林局長,只要我爸的傷治好了,我們的冤伸了,我家的損失補回來了,我就是給給你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林文龍他們幾個人都感動了,做了一點好事,就得到了如此大的回報,也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人生的幸福不僅僅是弄到了多少錢啦。

馮少華這樣一心想弄錢的人,跟着林文龍也得到了一些做人要講良心的教育。在這一件事上,他答應着林局長,以爲他不過說說而已,想不到他還真管,而且一杆子插到底,贏得了人家的高看,這次他是真心佩服林局長了。

王雅芝雖然把林文龍他們主動下來,幫助解決過來積案,真正的講正氣,講黨性錄像了,可是她看到黃玲子對林文龍的感激之情,她心裡有了一股天然的敵意。

所以人人捐錢,她不捐;當然她負責攝像,手腳也沒有空閒,這也是一個理由吧。但她心裡不喜歡這個小巧玲瓏的美女,這是真的。

當張長沙與許天基把黃玲子父女拉去了醫院以後,她不坐馮少華的車(來時坐了),而是上了林文龍的車,她就是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特意要問你求證的。

她上車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林局長,你爲什麼毫不猶豫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給他?”

林文龍邊開車邊說:“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自責,是我們政府不作爲,才害得人家成了這個樣子啊。”

她不解地說:“又不是你的責任。”

他卻說:“我們都是其中的一員啊,你沒有這種同情心嗎?”

她卻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女兒黃玲子有好感?”

林文龍把車速放慢,看了她一眼說道:“王雅芝同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好!我最近發現,你是不是對我有了什麼成見?

我認識她與你認識她在同一時間,我們再次接觸她也在同一天內,你就看出了我對她有什麼好感來了?她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洗腳女啊,你又吃的那門子醋。”

她還在那個思維圈子裡轉不出來:“那,你那麼大一把錢,怎麼全部捨得給他?”

林文龍說:“有多少錢,充其量也就是一千多點,還不夠他一個掛號費,人家那麼重的病,還不知要多少錢才能康復啊。”

她卻說:“也不全部是錢的問題,像他這樣,首先就是自己的思想出了問題,這麼久不積極抗爭,不積極想辦法醫治,不堅持煅練……”

他武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亂說!你知道他們多少?他癱在牀*上沒有爛、沒有臭,就是積極的!”

聽到林文龍這麼生硬的兇惡自己,她大聲喊:“你不要這麼兇狠地跟我說話!”

他的聲音壓低了,可依然十分尖銳:“我這才發現,你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可怕女人!”

她馬上說:“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你竟然是那麼慷慨的男人!”

林文龍心想,人家不接受施捨,人家比我們高尚、高貴。他從心底看不起她了,思量着,這個女人氣量太狹小,我不能再與她發展下去了。對她有了一份憎恨與厭惡,於是不再做聲。

她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現在這種氣氛,林文龍已看不起她了。

她有點後悔,怎麼去在乎他對別人的好與壞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找難過、找傷害麼?心裡難過,傷心地哭泣起來。

林局長把車停在了路邊,不解地問:“你這又是怎麼了?”

她失魂落魄可憐西西地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了,我心裡難過,還不行嗎?”

他笑着說:“你沒得什麼病吧?”

她突然笑了笑,大聲反駁說:“你有病啦!”

他卻說:“沒病就好。要不,我們也得去醫院了。”

他遞過一把餐巾紙,小心地對她說:“王雅芝同志,我以局長的名義,命令你把眼淚抹掉,要不被人家發現,以爲我當局長的欺負了女同志。”

她接過餐巾紙,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欺負了我!”

他笑呵呵地說:“好了好了,又變成一隻乖乖貓了!”

心裡卻想,你這個沒人性的妖精,老子怕了你了!

回到了局裡,王雅芝盡心盡力地把這一條新聞做了出來,與電視臺取得了聯繫,今晚就可以播放出來。她並沒有想到林文龍已對她心生厭惡,她以爲他們之間的爭吵與彆扭也不只一兩次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可是過來第三天,石主任就找她談了話:“小王,監管支隊還差一個辦公室主任,局黨委已研究通過,決定讓你去擔任這個職務,祝賀你這麼快就升職了。”

是啊,自己任副科長才幾天,就當了支隊辦主任,職務上是連跳了兩級,可是她看石昌懷的眼神,分明就有點曖昧的味道。

她也不說什麼,只問了一句:“誰來接宣傳專幹?”

石昌懷說:“辦公室的明露吧。”

她大聲說:“好,你讓她現在就來接移交!”

她心裡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憂愁。她認爲這是林文龍支開她的伎倆,明地裡升了她的職,再怎麼也讓她有苦難言。

她知道花開花落流水去,畢竟是露水夫妻,見不得太陽,過不得舊,你放棄我,我也可以放棄你!老孃好好考國家司法考試,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得了。她想好了,也就心平氣和地去了看守所,去當了監管支隊的辦公室主任。

當然在別人的眼裡,多少也看出了一點味兒,林老闆與她走得很近,他們似乎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關係,可是他們到底怎麼樣,林文龍不說,她王雅芝不說,石昌懷更不說,誰又能說得出個什麼味道來呢?

再說她的宣傳工作無可挑剔,公安機關頻頻出現在電視上,局長頻頻出鏡,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林文龍自己並沒有找王雅芝事先通氣,一切都好像是走的組織程序,可是在任命科級幹部這個程面上,市公安局目前不就是林文龍說了算麼?林文龍的心裡對她起了反感,但她瞭解掌控着他與王巧雲的事,他不可能不顧及情面整她的調子,何況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這就是實情。

應該說林文龍與王雅芝這一段婚外情已經是昨日黃花,被風吹雨打去了,這當然也屬正常現象,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王雅芝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恨意的,越過一天寂寞的日子,她心裡就多一份怨恨,但她就是不找他,不打他的電話,把那股愛與恨混雜在一起的情素,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應該說,過了幾天以後,林文龍對她的厭惡感沒有了,只是不想再把關係拉得那麼近,於是也就順其自然,把這份情意淡化在了心裡。

林局長身邊確實不乏美女,這個叫明露的小鬼就聰明伶俐,她可不管樓道口有沒有電子監視器,她一有什麼想法就往各局長辦公室跑,往全局的各部門跑,然後就找林文龍彙報。

她對林文龍說:“林局長,你以後到哪裡都通知我一聲,我好把宣傳工作做紮實一點。”

林文龍看着她說:“不太好吧,我去喝花酒,也喊你去,那不壞事了麼?”

想不到她卻說:“那我更要好好監督你了。你不能變壞,你肩負着全市人民的安全呢。”

這個身高一米六零,有點結實、有點伶俐、有點可愛的美麗少女,讓林文龍確確實實感到歡欣,可以說深爲喜歡。

她真的是一隻歡快的小燕子,絕對沒有王雅芝那麼多愁善感,那麼敏感脆弱。

她陽光明媚,歡聲笑語不斷,林文龍第一次帶她出來時,是配合馬書記看沿江工程。

馬玉新說:“你那個摸着石頭過河呢?怎麼又換了這麼漂亮的小妹子了!”

別人聽了也許會臉紅,你猜她怎麼說,林文龍的話還說不出口時,只聽得她說:“馬書記,你不能這樣看待我們女同志,我們做宣傳工作,本來就是爲領導服務的,如果您的身邊天天圍着幾個醜女,影響了您的心情,那必定影響黨的工作。我們林局長可是好人呢。”

馬書記大聲說:“小鬼,你不怕他欺負你麼?”

她卻笑嘻嘻地說:“馬書記,您放心,他不敢欺負我的,只有我可以欺負他!”

馬書記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來了興趣,大聲問:“你怎麼可以欺負他?”

她挑皮地說:“他有老婆有孩子,還有您管着,他對我不好,不怕我告他的狀麼?”

馬書記認真看着她問:“他要怎麼纔算對你好呢?”

她大言不慚地說:“工作上互相配合,生活上互相關照唄。”

馬書記說:“是不是要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啊,那你不成他的伴侶了嗎?”

她笑着說:“那樣纔好啊,我現在就是他的宣傳專幹嘛,我們如果不經常在一起進行勾通,我乍宣傳啊?”

你小鬼250啊,馬書記笑逐顏開地說:“小鬼,那你真的不能欺負我們的林局長,你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