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再發驚天大案 局長紅顏 青豆
王美人的心在呼喚,你現在在哪裡,你現在到底地在哪裡呀?你爲什麼捨得讓你心愛的女人獨守空房!她於是再次把電話打了過去。
林文龍的電話響了,可是他在睡前故意將它放到了桌子上,他猜想是她打來的,沒有起來去接她的電話。不久,他的電話又響了,他怕有什麼急事,萬不是巧巧的電話,而是上級領導或是馬書記、唐市長的電話,不接就會出麻煩,於是他起來把電話拿到了。
看果然是王美人打來的電話,他儘量裝成才醒來的樣子,問道,親愛的老婆大人,你有什麼事啊,半夜三更打我的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卷在牀頭更顯盛顏仙姿、冰清玉潔的王巧雲高度緊張地問,你剛纔喊我什麼?你說清楚點!
心存痞子意識的林文龍拉長了聲音說,我喊你老婆大人啊,你難道不是我在老城市的老婆大人麼?我沒喊錯吧?老婆大人啦,你還沒睡呀?
她呶了呶嘴,有點憤恨地說睛,林文龍,你混蛋,我被你留下的這封鬼信騙死了,你的案子辦完了沒有?你可以睡大覺了是麼?你可得小心點,別給我帶身怪病回來啊。
聽到了她的警告,知道她已徹底原諒了自己,於是歡欣地說,老婆大人,你放萬個心,沒別的事的話,我就要睡了,困得很咧。
她卻把自己的深情傳了過去,我想你,想你,傻瓜,你知道嗎?真正的想你!你難道不願意與我說說話麼?
他依舊要執行自己的釣魚術,於是說,明天吧,明天嗚家來陪你說整天。寶貝啊,我要你也去睡覺,你就饒了我好嗎,我真的困死了!
他打了個響吻,不容分說就關了電話。巧巧氣得大聲對着電話罵道,林文龍,你混賬!
可是他已經關機,聽不見了。其實林文龍根本睡不着,心裡確實有了些失落與悔恨,不論他心裡怎麼想、想些什麼,看來也只能夜無言到天明瞭。
公安機關,真的永遠也有做不完的事啊,這段時間以來,案子排山倒海地向他們涌來了。這不,二天剛上班,林局長就接到了個讓他大感震驚的消息,副市長鄭秋仁神秘地死在了金苑大酒店的紅梅包廂內!消息是黃副局長打電話告訴他的,問他是不是倒現場看看。他問道,鄭老闆是怎麼死在了金苑的?
黃局長有點興奮地說,情況還不太清楚,不過能夠肯定是被人槍殺的
聽說是槍擊案,林文龍就像踏響了個地雷,興奮起來了,他馬上想到了1.23盜槍案。也許這個案子會有點戲看,於是他大聲說,好的,我馬上到現場去看看。你們通知刑偵技術部門,盡力做好證據收集。
林局長當即坐辦公室老陳的車,馬上趕了過去。這時,西城區水仙湖分局長金興村、市局刑偵支隊長張長沙、副支隊長常文傑、法醫許天基、水仙湖分局的技術員小李、小張等幫警察已到這裡,正在小心謹慎地勘查現場。
當林文龍剛到達金苑出事地點後,市電視臺的美女記者宋麗娜行也來到了現場。她看到林文龍也在此,想現場採訪他,林局長,我們能不能夠就這個案件,現場採訪你?
林局長說,現在的情況,我時也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本人無可奉告。
他竟然不願意接受宋美女的採訪。宋美女並不在意,經過黃副局長的充許,她對發案現場及民警勘驗現場情況,進行了採訪與節目錄制。
市委雖然封索了鄭秋仁被別人槍殺的電視節目的報道,但是,鄭副市長被槍殺於某某包廂的消息,還是迅速在全市瀰漫。它像隨風飄散的瘟疫,到處撒播着那種興奮與恐懼,它被賦予了人們期待的各種想象,長出了翅膀,謠傳四起。
社會上傳說得最多的是,他是被殺人滅了口,因爲案件牽涉到了整個東源市的高層,官場太黑了!還有的人說,他就是被查案子的檢察官殺的,開槍的兇手已關起來了!
鄭秋仁之死,在東源市已不可避免地形成了場政治信任危機。市委、市政府的形象,就像掉在地上的水豆腐,身灰塵地稀爛,嚴重受損!
發生瞭如此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市委市政府領導當然表現出了高度重視,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分別召開了特別會議,專門應對善後事誼,要求公安機關務必儘快破案,爲市委市政府挽回不良影響。
林局長從市政府回來,下令市局與水仙湖區分局抽人組成了6.18案件專案組,公安機關只得頂着壓力快速出擊。
與鄭副市長近來有過接觸的人員,統統進入了公安機關的偵查視線,東源市公安局與檢察分院的關係更加緊張,那是必然的了。
許法醫與偵查員們很快得出結論,這是起明顯的他殺案件,現場搜到了粒子彈殼,它將是偵破該案的關鍵證據。子彈是從鄭副市長的後腦部打進去、從左眼裡射出來的;彈頭已不知去向,槍也不在案發現場。
如果是自殺的話,鄭秋仁不可能製造出這樣離奇的場面,自殺前後竟然還能安排人來把他的槍撿走;開槍的距離,也不是頂着自己後腦或者前額打的,他哪來這麼長的手臂?又是哪來的槍支?
目前不能認定,是不是1.23案被盜槍支犯的案,得等鑑定結論出來才能確定。
案件分析會議上,辦民警致認定是他殺,是不是流竄犯作案,時沒有定論。專案組馬上成立並運作起來了,與鄭秋仁接觸過的所有人員,統統進入了公安機關的排查視線。
林文龍還在開會,王美人的電話又打進來了,林文龍,你昨天說,今天要陪我說天話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人還在哪裡?
林文龍心裡無奈,只得如實地回答說,對不起,鄭秋仁——鄭副市長突然死了,我現在正在開會,無法脫身,過會兒,我打電話給你,行嗎?
他無可奈何地掛斷了她的電話。可是不會兒,她又打了進來,有些不滿地問,請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只得輕輕地說,我時也說不準,到時候,我盡力趕快就是了,有空吾打你的電話的。
她大聲說,我在家裡等你,我要看看你怎麼兌現你的諾言!
他也不再說什麼,又掛斷了她的電話。林局長的心思,經過王美人的催促,已無法集中在案件上了,可是他也不能中途就無故離開,只得等到成立了專案組,會議也散了,大家分頭行動去了,他才獲得了自由行動的時間。
林局長也不跟其他人說什麼,從刑偵支隊出來,正好碰上了王雅芝來找他,他在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但是他還是主動地問,小王,有什麼事嗎?
她有點羞愧地看着他,小聲地問,你是不是很忙?
他不得不說,我有事要出去,你說,有什麼事?
她輕輕地說,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他做出十分無奈的樣子說,我現在的應酬與事情那麼多,我時也無法答覆你,這樣吧,我如果有時間,就打你的電話。我現在就要過市委去了。
王雅芝有點失望,但也無法,她只得轉身離開了。
林文龍也有點無奈,他心有不忍,只得說,吾想辦法抽時間的,你耐心等等吧。
他過到車庫,發動了靜候在那裡的1號車,急速馳出了公安局大院。
王美人自從讀了林局長留下的那封表白信以後,心裡已完完全全原諒了他。她個人在家裡東想西想,簡直是胡思亂想,以至於迷迷糊糊,直至黎明時分才睡去。到了早上九點鐘她醒來了。發現林文龍依然還沒有回來,於是給他打了電話,得知鄭秋仁死了,她時也不相信,馬上與幾個相好的朋友通了電話,證實了鄭副市長是真的死了,而且是別人用槍支暗殺的以後,她理解了林文龍爲什麼違約的原因。
這些天來她都有些坐立不安,與林文龍鬧了矛盾以來,就像有人把她的靈魂,從身體上抽走了樣,她只剩下了幅軀殼。她吃飯沒有味,做事沒有氣,寫東西也老是走神。六神無主地過了這些天,來到這太平路新巷116號3棟303室,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魂丟在林文龍的身上了。
她爬起來,過去疏洗了,也不想吃東西,心裡只想見到林文龍,坐也不是,出門也不是,覺得心裡又有些煩燥起來。她只得過到窗臺邊,嘩嘩地拉開窗簾,以圖看到他是不是已來到了樓下。他還沒有回來,發現窗外地金色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與耀眼。
她看向遠處,那街道的上空是晴朗的天空,片湛藍,看到這樣的景色,她的心裡終於射進了縷陽光。
她猜想他也許是看鄭秋仁去了,鄭老闆是老城市裡的有名的貪官,他的暴死是遲早的事。只是林文龍到這老城市裡來,當這個狗屁市公安局長,也太辛苦他了。王巧雲站在窗子邊,正在想着與林文龍這些天的冷戰,想到自己有了他纔有的生活氣息與歡樂,才擁有的好心情,才改變了自己那幾乎死水潭的生活。
沒有走入兩人世界時,根本不知其中的樂處,現在有了他,纔有了喜笑怒罵、打打鬧鬧,纔有了心中的牽掛與寄託。有他時,生活就是片明媚的陽光,無他時,生活竟然如片孤寂的黑夜!這人生真的太奇妙了、太奇特了。
她不知是應該有恨還是有愛,要不要與他繼續逢場作戲。
正在思量之際,她發現有臺警車來到了樓下,她想看看是誰的車,發現林文龍從駕駛室裡下來了,他隨手關了車門。她心裡頓時像點燃了把火,渾身砰地燃燒起來。
只看見他身形驕健、步履飄逸,身輕鬆地走進了樓道。他真的回來了!她激動得竟然不能邁動腳步,心裡顫顫發抖。只聽得他上樓梯的、急速的、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來到了三樓自家門口停了。接着就是用鑰匙開門的聲音,十分清晰而又準確地傳了進來。
她直依着窗臺站在那裡,像被別人施了定身術,只能癡癡地看着他的出現。
他已打開了門,擡眼看到了身着黑色、粉色緊身,百般嫵媚的她,就站在窗臺邊上怔怔地看着自己。他抱愧地向她笑了笑,步跨進房中,門在他身後砰地聲關了。
她被驚了下,還沒有讓她做出任何反應時,林文龍已快速跨步過來,將腮暈潮紅、依窗癡立的她抱住了。誰也沒有說什麼,他抱着她玉器般的頭,就要去吻咬,她卻拒絕了。
他不解地問,親愛的老婆大人,你還不能原諒我麼?
她看着他不信任地問道,我真的能成爲你的老婆麼?我爲什麼不知道,你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們的切是不是都過去了、應該結束了?
他依然抱住她,看着她乞求道,那麼,就讓我們從重開始,好嗎?你看我們這些天,是不是像經歷了嚴冬考驗的新樹,愛情再次甦醒過來,在我們心裡發芽了,長出綠葉來了?巧巧,我不能離開你。我是真正的愛着你啊。
她卻得着他說,林文龍,我思考了這些天,我們在起也許真的就是個錯誤,爲了你的前途,我們應該結束了。
他馬上說,不不不,我不會放棄你的,這怎麼可能!
說完他又去吻她,她已不再反抗。
他那裡已成了站崗的哨兵,筆直豎立,精神抖擻,堅不可摧。他讓它在她白藕般的上磨擦着,她終於成了他懷裡的攤爛泥。他抱着她去了他們的拳擊臺,把她輕輕地放了下去,就像在照料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那樣,格外小心。她不配合也不反對,平淡的反應讓他感覺奇怪。
她閉着雙眼任他剝皮,任他搬動自己的肢體,任他在自己的上進行瘋狂的施工與放縱。他本來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的,也是興沖沖而來的,但在這樣單方面的枯燥的施工過程中,他感到了自己的絲卑鄙與悲涼。
他終於停了下來,拍了拍她那豔美絕倫、細潤如脂的臉,對她說,我真的心裡有你,你也知道我心裡有你,你不要這樣折磨我,好麼?我們倆個好好在這老城市裡過日子,行麼?
她睜開雙眼,對着他不冷不熱地說,你也感覺到這樣不行是麼?那你以後就要真心實意地好好待我!
他看見她的臉上有了生動的笑意,便發誓道,我要是對你王巧雲有半點虛情假意,天打五雷轟啊。你真的要我把心掏出來麼?
她哼了聲,把那兩隻夾到了他的上,並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口!
林文龍受了強烈的刺激,又去吻她,這時的她已如開閘的三峽大壩,瘋狂地奔騰起來,突然起了,這303室終於又回到了往日的歡樂氛圍裡。
林文龍這些天戰鬥不止,今天這仗,得到了巧巧的熱烈響應,那種行雲流水,真乃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盡他的馬兒跑開去了。他把這些天對王美人的不滿,竟然在她的身上暗暗地出來了。他在心裡說,,,爛你那裡!
鄭秋仁被害案,爆發得太突然了,市局及轄區公安機關高度緊張,這是不必說的。這種殺人案而再,再而三地在發生,案件如果再不偵破,它給公安機關造成的壓力,可想而知。特別是這種槍殺案,它就像是枚重磅炸彈,突然被歹徒們引爆了,全市震動,到處已傳得沸沸揚揚。更像是場瘟疫,在快速流傳着份恐怖與不安。
市檢察分院的檢察官楊玉清,就這樣最先被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辦案民警,帶到了訊問室。確切地說,是他自己提前介入進來的。
鄭副市長前段時間的確出了點麻煩,他被市檢察分院反貪局的檢察官們盯上了。楊玉清是負責這個案件初查的主辦檢察官,他與往常上班樣,清早騎摩托車來到單位上,到車庫放好車,走進了辦公樓,剛進到樓大廳,只見不少人已圍在這裡議論着什麼事,他聽清了是鄭副市長被殺的消息。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腦子裡馬上轉動起來,這是真的嗎,昨天晚上真的就發生了——讓這案件變得不可捉摸的怪事?他是怎麼死的?他現在還是我手上的被調查對象,是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呢?
他顯然想不明白,可他敏銳地感覺得到,案件與自己脫不了干係。他的反映就是——這個案件變得複雜化了,真的可能還會出大事!
在這大廳的人堆裡,楊玉清足足怔了有幾十秒鐘!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誰也沒有發現他,此時的情緒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因爲鄭副市長貪污及受賄案的調查工作,纔剛剛開了個頭,反貪局裡明確他是這案件的主辦檢察官。
他與鄭副市長昨天晚上接觸過,鄭老闆出了這天大的意外,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