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用水清擦一下,寧玄天覺得渾身舒服多了,整個人感覺輕快起來。雖然說一個清水決就可以搞掂,寧玄天一時還沒有適應過束。現在他並沒有打算好好睡下,而是拿出一顆大培元丹。他知道這種丹藥是修士築基時輔助靈氣的最佳丹藥,因爲裡邊靈氣太多,練氣層的一般修士不敢服用,怕會因靈氣的衝擊爆經而亡。
寧玄天心裡那個癢啊,大培元丹啊大培元丹,心裡不斷念着,也難怪他,現在他最想的就是儘快提高修爲,想到只是被孫火那傢伙輕輕用氣勢壓那麼一下,自己就有半條命瓜了的感覺,實在不痛快。
他用力往丹藥一壓,大培元丹立即出現了一裂縫,不等反應過來,靈氣立即飛快地流逝,怎會這樣,他心裡一愣,原本想着將大培元丹分成幾塊再服用,看會不會和小培元丹一樣沒那麼大的靈氣衝擊。那知道完全是兩碼事,這時他也顧不了什麼,將整個丹藥往口裡一塞,若再等一會,怕這顆大培元丹會變成廢丹了。
一股氣流馬上直奔他丹田而下,這時真氣已經自行運轉,一股股靈氣延着虛脈不斷伸展擴張,虛脈周邊一層無形的膜彷彿要爆裂開來,一陣陣刺痛,寧玄天立即就感到修爲的蠢蠢若動,真是痛並快樂着,經過靈魂融合那種爆炸式的痛苦,這時刀割式的痛他真確得沒什麼,是藥力不夠嗎,修爲只是鬆動,卻沒有向上串,寧玄天感到有點失望。
看來還得加大力度啊,寧玄天想得有些輕鬆。
另一個大培元丹往口裡一拋,根本不用他多想,體內的真氣已經將大培元丹包裹起來,周圍不斷沸騰着陣陣的白霧,寧玄天只感到整個身體象被什麼束縛着一樣,體內的空間不斷收縮,寧玄天心中突然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就象那天在三生石上,一弧紫雷將自己身體炸成虛無的那一瞬息。
“蓬!”寧玄天真切地聽到自己的體內那麼的一聲響,就象有無窮無盡的靈氣一樣,從全身的血肉爆破性般橫衝直撞起來,他的丹田那裡一下子接受得了這麼多靈氣,那些靈氣如狼似虎,那裡虛弱的就往那裡撲去,他的體內血肉裡爆滿了靈氣,身體頓時就象氣球一樣澎漲起來。
寧玄天滿臉猖狂,血脈蛇般歪扭鼓動,雙眼血紅,全身滲出濃如血的汗珠,他無法形容這種痛苦,死去活來吧,每一滴血肉都被千萬顆雷炸了又炸!
寧玄天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前身曾經衝擊過築基,還有就是他體內的經脈本來就是虛脈,澎漲或縮小伸縮自如,根本就不怕這樣的靈氣入侵,不然他又得向閻羅王報到了。
精神已經被折磨到如同空殼的寧玄天,一天一夜後終於虛耗盡所有的精力,不堪痛苦昏了過去,這時他的體內依然如萬馬奔騰,又如無數小溪川流不息。
第四天早上,寧玄天突然睜開眼睛,那一瞬息,精光四射。全身靈力充溢,氣息悠長。那感覺就是伸伸手就可以擰斷一棵樹,頓頓腳就可將地面踏個窟窿。
“黃毛,怎麼樣啊。”
寧玄天將黃毛叫進來,問下它的情況。黃毛瞄了瞄寧玄天,嘿嘿笑了起來說:“臭小子啊,還真是越練越回頭了,練氣一層!”寧玄天也很無語,醒來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狀態應該比築基初期還強上幾分,還內視了一下,發覺丹田裡的真氣幾乎變成液體了,可是修爲卻倒退到練氣一層,奶奶的,反正也沒人明白什麼回事。
“沒見動靜,不過我邊準備得差不多了,叫他們有來無回。”
“不過,臭小子,我叫包頭打探到的消息,秋橫中今晚在八方樓舉行宴會,聽說是那兩個毛小子宴後就回去了。四大家族的家主長老都被宴請,寧家的大長老、二長老和外事長老也去了。會不會是你多心了,他們不會來。”
“如果預計沒錯,應該就在今晚。”寧玄天想了想,然後對黃毛說。
八方樓上,高朋滿座,美酒佳人香檳鮮果一應俱全,秦風和孫火位座中央,笑容可掬,意氣風發,面對衆人的奉承,意滿情高,頻繁舉杯迴應。
秋橫中也豪情滿懷,春風滿面,“我們秋寧孟何四大家族一向同氣連枝,感謝今天各位家主和長老的捧場,又有鳳天劍宗秦孫兩位真傳的蒞臨,我秋家蓬蓽生輝。”
何家勁看了看春風得意的秦風和孫火,再瞄了一下高談闊論的秋橫中,心想,這老傢伙肯定是左右使勁,兩邊承諾,搞到兩個真傳頭腦發熱暈,暈頭轉向,滿腔歡暢。
“秋家主妙啊,不知雨晴侄女選中那一位真傳少傑呢?”何家勁笑呵呵地問,似乎真的爲秋橫中高興,聽到這話,秋橫中笑臉上頓了一頓,立即由紅變青。
“何家主你什麼意思,明人不說暗話,你什麼時候又關心過雨晴的婚事了。”秋橫中語氣不善,何家勁望着變臉的秋橫中仍然笑呵呵地說:“秋家主此言差了,我聽說你三天前在寧家退了婚,心中大喜,你知我家的小磊對雨晴向來羨慕,正想向秋家主求婚呢,不過見兩位真傳少傑在此,怕有所唐突,所以就問一下,家主不會介意吧。”
此時的寧天霸和寧天違臉上火辣辣的,不竟家族給人退了婚,卻又來參加人家的宴會,實在是一件掉臉的事。
秦風和孫火這時心中也起了小九九,雖然得到秋橫中的承諾,但正如剛纔那位說的,到底選那一位呢,那就成了一個未知了。秦風看了看孫火,發覺孫火有些疑惑地看過來,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而這時的孫火也一樣,心情一落千丈。
秋橫中這時已經沒心情關注秦風和孫火面色了,他發覺孟家家主孟正平正陰陰笑地看過來,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姿態,心裡一陣煩躁,這些老傢伙平時笑呵呵,一但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馬上變臉。他孃的,向隆城就沒一個簡單角色。
秋橫中心中將四大家族的長老家主罵了一遍,才平靜下來說:“何家勁,今天不談小女的私事,這次宴會目的,想來大家也知道,一就是鳳天劍宗的二位真傳今晚要回去,所以我臨時設宴歡送;二就是紫都學院的名額已經下來了,除了原定的四名保送,其餘一十六個名額,每個家族四個,怎樣選擇是你們的事,不過修爲不能低於練氣七層。”
氣氛總算緩和下來,衆人開始熱烈討論學員選擇問題。寧家大長老和二長老有些頭痛,原因是寧玄天屬於保送人員,但現在經脈廢了,如果還在選取的人數中,到時寧家子弟的整體實力下降,紫都學院的畢業積分必定受到影響,甚至有可能中途會損兵折將,這樣寧家下一輪的資源分配上必定受到影響。
“三位家主,想必你們也知道,玄天經脈受損,修爲下降,能不能退出保送人員。”外事長寧唯忠用商量的語氣對秋何孟三位家主說,秋橫中瞪了一眼給寧唯忠,直接說:“不能!”他可是恨不得寧玄天早死早投胎,孟正平也說:“唯忠長老,你也知道往年的規矩,保送人員是不能更改的,就算死了,也算一個。”
寧唯忠望向何家主,何家勁搖搖頭,而寧家大長老和二長老也默不作聲,只好算了,他本來是想乘機看看能不能將他的兒子寧少華插進去。
宴會進行差不多,秦風和孫火兩人心中有事,便提出告辭,祭出飛劍,踏劍而去,向隆城的家主長老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心裡是羨慕到不得了。
不愧是大門派啊,真傳弟子都有飛劍法器,出門御劍飛行,他們這些家主長老頂多就有多幾張飛行符,加速腳程罷了。和人家一對比,就是個窮困潦倒的鄉下人。
秦風和孫火走後,宴會也漸漸散了,八方樓上早已經將閒雜人員清走,此時顯得彼爲冷清,不過下面的街中,仍然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街上頗顯得嘈雜擁擠。
街道中央擠滿了流動奔走的獸車,行人悠閒地走在過道上,兩邊側擺滿了攤子,無論是美味的食物和奇特的服裝亦或者漂亮的首飾,吵吵鬧鬧中隱隱夾雜着攤主和買主們嘰嘰喳喳地討價的聲音,打成一派火熱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