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饒命啊,幫主,看在我爲幫裡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張紅力像條泥鰍似的在地上不老實的亂動着,臉貼在地上,嘴裡不斷的求着饒。
“呵呵,饒了你,那我寶貝女兒怎麼辦,你就當爲幫裡做貢獻了吧,我會照顧好你家人的。”
馮勝說完,操起大刀,不容張紅力再開口,啊的一聲,高高的舉起大刀,手起刀落,唰的一聲,只見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從刀鋒處滾落開來,地上瞬時流了一攤血紅色的鮮血。
“來人啊,給吳爺包好,送去。”
馮勝收起刀,把大刀順手扔給手下,對着手下大聲喊道。
“哈哈哈,心意到了我吳某人心領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吳靜安看着滾落在地上血淋淋的人頭,滿意的笑呵呵的說到。
“吳爺,該把我女兒還給我了吧。”
“好,既然馮幫主這麼講信用,那我也不能不講信用,你過來換你女兒吧,等把我們安全的送出去之後,我在放你回去。”
說完,吳靜安撩起了上衣,露出了纏在腰間的一排炸藥。
馮勝看後,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準備換回女兒後一鍋端的計劃看來是實現不了了,馮勝見狀立馬朝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準備使用第二套方案。
“哈哈哈,好啊吳爺,沒問題,你只要放了我女兒,我馮某人甘願跟你走一遭。”
馮勝隨機應變的說道。
“好,還是馮幫主大方,那就請吧。”
吳靜安笑着對着馮勝說了一句。
“爹,爹,你要小心啊。”
看着自己的親爹被吳靜安幾人綁走,馮勝的女兒不禁追着汽車哭喊起來。
汽車快速的駛出了碼頭,沒開幾里路遠,就遇到了幾輛租界巡捕房的公車攔道。
“吳爺,怎麼辦,有巡捕攔道。”
狗娃大聲的對着吳靜安說道。
“停車。”
噌的一聲,汽車立馬停了下來,吳靜安快速的下了車,走到攔道的巡捕面前,跟站在邊上抽菸的兩個巡捕聊了兩句,片刻之後兩個巡捕像得到了上司的命令一樣,點頭哈腰屁顛兒屁顛兒的把汽車挪了開。
吳驚安上了汽車對着狗娃說道,“接着走,沒有事,這是我找的巡捕房的朋友來接應我們的,下面的路由他們護送。”
馮勝看着跟着車後面好幾輛巡捕的公車,不由得鼻子都氣歪了,他的手下再膽大,也不敢大白天襲擊巡捕,看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就範了。
卡車快到地方的時侯,吳靜安和王寶把馮勝放下了車,“哈哈哈,謝謝馮幫主一路相送,我吳某人就不遠送拉,得罪之處還望馮幫主海涵,那就謝謝馮幫主的禮物啦,哈哈哈。”
啪的一聲,吳靜安狠的一關車門,汽車噌的一聲就竄了出去,留下了站在一邊狠狠的瞪着汽車遠去的馮勝。
“此仇不報非君子,哼。”
馮勝看着遠遠開走的汽車,狠狠的咬着嘴脣氣憤的怒罵着,從他那狼一樣的眼睛裡射出兩道陰毒的目光。
“幫主,別看了,上車吧,都走遠了。”
匆匆趕來的手下們,小聲的上前對馮勝說道。
“哼,廢物,一羣廢物。”
馮勝陰沉着臉,轉過頭大聲的對手下們罵了一句,最後只能無耐灰溜溜的上了車。
“哈哈哈,吳大哥真有你的,你剛纔沒看他那個熊樣,鼻子都被氣歪了,兄弟佩服佩服啊。”
回到吳靜安的堂口,王寶幾人嘻嘻哈哈的着實把馮勝取笑了一番。
“不過,吳大哥,這回你是徹底的跟飛斧幫結下樑子了,我們這一走,恐怕留給你的除了麻煩還是麻煩。”
王寶收起笑容,嚴肅的對吳靜安說到。
“唉,兄弟,我就是吃江湖這碗飯的,還怕麻煩嗎,再說了,飛斧幫這兩年的所作所爲,我早就看不慣了,正好趁此機會收拾收拾他們。”
吳靜安說完,坐在椅子上親自爲王寶倒起茶來。
“兄弟,什麼時侯動身,我好安排人員護送兄弟一程。”
“那就太好不過了,一路上我還正擔心我們人手不夠用呢。”
“那就明天吧,我怕那邊修大哥着急。”
王寶喝了一口茶後,神色淡然的對吳靜安說道。
“好,明天就明天,今晚我設宴,再好好的跟兄弟喝一回。”
“好,吳大哥,今晚我也好好陪陪你,哈哈哈。”
王寶吳靜安二人說完都看着對方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又經過了一晚上的戰鬥,王寶和吳靜安二人喝的直快到天亮纔在狗娃的催促下結束了酒局,各自回到屋裡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王寶酒醒了差不多一半,擦了把臉,吃過早飯,就來到了堂口大廳準備跟吳靜安道別。
“吳大哥,吳大哥,哈哈哈,我來跟你道別來拉。”
王寶還沒進屋就扯着嗓子,隔着房門喊了起來。
王寶見沒人答應,推開大廳門後,只見管家和吳靜安的一大羣手下在那裡哀聲嘆氣的來回跢着步,看到王寶進來,一個個滿面愁容,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了似的。
王寶見情況不對,臉色一沉,走到管家面前問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吳大哥人呢。”
管家停住腳步,擡頭看了看王寶,又無耐的低下頭,嘆起氣來。
“你別老嘆氣啊,到底怎麼了,我們連長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狗娃心急的催促道。
“哎,王兄弟,你也不是外人,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早上,我們堂主被執法堂的人給帶走了,說是後天要動家法。”
“執法堂是什麼?”
王寶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執法堂是我們幫中專門對犯了幫規家法的弟子進行執法的單位,一經查實必動家法,進去之後很難再出來,就算是能出來,人也基本廢了。”
管家對着王寶幾人嚴肅的說道。
“那吳大哥到底犯什麼事兒了,被執法堂的人給抓走了。”
王寶緊跟着又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他的老毛病,賭被,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告的密。”
管家氣的又罵了一句。
“怎麼貴幫賭錢還犯家法嗎?”
“賭錢倒不犯什麼家法,只是堂主把我們堂口一年的活動經費都給賭進去了,整整十萬大洋啊,你說這個窟窿該怎麼堵啊,要是堵不上,我看咱們堂主是凶多吉少嘍,唉。”
管家說完直起腰,雙手背到後面又接着嘆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