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甩開晉東支隊的坦克和主力,解決了水源問題之後,爭取儘快攻佔除了倉水縣城之外的另外兩處必須攻克的晉東根據地境內的要地——羊角埡或者停船河!
利用這兩處要地,暫時休整也好,固守待援也好,應該都能暫時擺脫目前全面被動,處處捱打的境地!
工藤,江口聽完鬆井屯本二人的計劃,臉色瞬間鐵青,心說我們特麼讓你們出主意,不是讓你們特麼的出這種餿主意!
要這麼簡單,我們特麼難道就想不到還要你們提醒?
你們特麼知不知道,帝國陸軍之所以如此強橫的根本所在?
帝國陸軍之所以如此強橫,之所以在這支那大地上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除了裝備先進,技戰術優良,以及武士道精神的武裝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帝國陸軍,絕不會輕易的拋棄自己的同仁!
爲什麼帝國陸軍經常在被重重包圍之後,能以弱勝強,甚至是決戰到最後一人,都寧死不屈?
除了爲了帝國寧死不屈,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之外,更因爲那些帝國同仁即便身處重圍,他們都清楚,在外圍,正有無數的同仁拼了命的衝過來解救他們!
只要他們自己不放棄,外圍的那些帝國同仁們,就也不會放棄!
不像那些支那豬,明明知道他們的友軍被困,救援簡直就是敷衍,甚至爲了避免自己遭受損失,乾脆消極怠工,就等着對方活活被困死的情況,都屢見不鮮!
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他們彼此之間都不信任,無法形成合力!
這種敵人用無數血水換來的教訓,工藤江口可不願意再犯——他們敢肯定,要是自己要是丟棄一部分士兵只顧自己逃生,不但會被無數同仁所鄙視,更是在將來,自己等人要是身陷重圍的話,怕是友軍恐怕也不會那麼不顧一切的來解救自己了!
“兩位少佐,你們的顧慮,我們都知道——可你們想想,目前咱們除了這麼做,斷尾求生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鬆井屯本二人攤手,一臉我們本來不想所,你們非得逼着我們說,現在好了,出了主意你們又覺得我二人出的是餿主意的委屈道。
工藤東條沉默了!
因爲正如鬆井屯本所言,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名中隊長聽到工藤東條命令自己二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擋晉東支隊的坦克和追兵的時候,臉上有震驚,錯愕,以及不甘——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我們別無選擇!”
工藤東條拍拍對方的肩膀道:“爲了帝國,爲了天皇,你們必須勇敢的犧牲,我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等到消滅了晉東支隊,等到我帝國*****圈之霸業達成之日,我們一定會向天皇爲爾等請功的!”
“爲了天皇,爲了帝國!”
鬆井屯本洋橋等人在一邊厲吼,似乎都是在羨慕他們能獲得這麼榮耀的任務一般。
“你們放心去吧,這幫支那豬,交給我們了!”
“爲了帝國,我們一定會拼死擋住他們,替你們爭取時間……”
聽到這些吼聲,那中隊中不少的日軍悲壯的吼出了聲來,只有少數日軍以及那中隊長,看向鬆井屯本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心說口號喊的特麼倒是好聽——有本事,你們特麼率領隊伍過來擋住這幫支那豬啊!
光特麼會喊口號,有個蛋用!
後方,響起了激烈的槍炮聲和喊殺聲,那是一箇中隊的日軍率領着不少的皇協軍,在就地阻擊……
前方,爆炸聲不斷,那是不少的皇協軍在槍口刺刀的威逼之下,人肉趟雷……
三千來名日僞軍跟着這些皇協軍趟出的道路上,高速行軍,撲向了羊角埡!
不知道多少日軍想到那斷後的一箇中隊的帝國士兵,必將全軍覆沒,埋骨遠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本島的故鄉,一個個都忍不住的兔死狐悲,溼了眼眶……
鬆井屯本洋橋等人也都是一臉悲慼,只是眼底,卻滿是竊喜……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倉水縣內的日軍各種淒涼倉皇,不忍卒睹。
東江縣的日軍,日子同樣不好過……
城內的大火已經停了,整個城都已經全都燒空了。
除了四周那些還未倒塌的城牆,整個東江縣城,現在都已經化爲了焦土,在清冷的陽光下散發着灼熱的高溫……
酒井,江口坐在城外連夜挖掘出來的陣地上,渾身都在劇烈的哆嗦着,死死的盯着前方晉東支隊的陣地。
晉東支隊的人馬,正在交替有序的撤離陣地……
這本是追擊的良機,但無論是酒井和江口,都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
不是他們不想下令追擊,而是根本沒辦法下令追擊!
不僅僅是因爲部屬的帝國士兵們都太累太累,心力交瘁這麼簡單,更多的,還是因爲傷亡!
昨夜的一場大火,看起來的確是驚天地泣鬼神。
但事實上,燒死的鬼子加上僞軍,其實不多——也就兩百來人。
相比於進城之時,刨去沿途的傷亡的足足六千出頭的鬼子僞軍,兩百來人被燒死,那絕對可以用九牛一毛來形容……
但問題是,燒死的人雖少,但燒傷的人多啊!
現在,近六千的大軍,至少有無千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其中,至少有五六百人是因爲那燃油滴在身上而被燒傷的!
軍裝上被燒出的大洞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洞口之內的肉都被燒熟了大片!
此刻,這五六百人成片成片的躺在一起,痛苦的呻吟着慘叫着,其狀簡直慘不忍睹……
除了直接燒傷的,更多的還是那在烈火來的太過突然並且猛烈,又因爲晉東支隊以瘋狂的火力封堵城門而造成的被高溫炙烤受傷或者是因爲急於出城被踩踏致傷的!
這部分人,人數多達四千來人!
反正,現在酒井和江口一眼望去的所有日軍,幾乎就沒有幾個不是滿臉滿手佈滿被高溫炙烤而裸露的皮膚上圈都是大顆大顆水泡的,更有不少踩踏受傷的,正在揉腰揉胳膊……
這樣的隊伍,藉助着這挖出的戰壕固防勉強還行,至於追擊,那還是別想了!
追出去就根本不叫追擊,那叫送人頭!
“該死的晉東支隊,該死的張然,他們簡直也太毒了!”
聽着五千來人一起呻吟或者疼痛的哭泣的場面,江口簡直心急如焚,恨不得撲上去將那些正嘻嘻哈哈喜笑顏開撤離的晉東支隊的戰士們給活撕了。
同時他也極度想不通,憑什麼,憑什麼那些燃油,城內的那麼多房間不漏,就偏偏漏向那些居住了滿了大量帝國士兵或者皇協軍的房間!
要不是這就跟能掐會算一樣首先在住滿了士兵的房間率先起火,他敢肯定,就算是張然那廝處心積慮的誘騙自己等人進城然後火燒連營,傷員情況也絕不至於慘烈到這等程度……
要是張然知道他的想法,估計又會揪着下巴做諸葛孔明之算無遺策狀了。
但說起來,其實倒是非常簡單的。
城內的房間雖多,但大多數都是一些低矮狹小的老百姓們住的房子,相對寬敞舒服的房子,也就是一些老地主家的房子!
無論是從住着的舒適程度來說,還是從需要隊伍成建制的入住休息,提高應對突發情況的反應而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