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榮在此之前都沒見過這五輛將配合他們作戰的“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感覺上比日本人的豆式戰車大不了多少?也是一個薄皮大餡的玩意?因爲突擊隊在空投之後,要實施偵察並且進行無線電導引轟炸機羣,之後要穿上橡膠的防護服和防毒面具進行偵察確認,這是非常危險的,因爲經過特殊改裝的防毒面具可能阻止不了病毒的感染,只能寄希望與新型燃燒彈三千餘度的高溫了。
飛機將要起飛之前,全密封的氧氣呼吸面具終於送到了,也讓全體突擊隊員們暗自鬆了口氣,畢竟這是一次極其危險的作戰行動,深入日軍後方,並且在缺少直接支援的情況下自行返回,對於任何一支特種作戰分隊來說,都稱得上是一個艱鉅的挑戰,不過在中國青年軍特種作戰集羣每個作訓基地的大牆上都寫着“我們唯一做的就是創造奇蹟,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與黃國榮和十二名突擊隊員同時登上四架B-17改轟炸機的還有四組技術人員,他們在途中給特種作戰隊員詳細講解“鼴鼠”的武器配備、功能與外掛裝甲板的操作等等注意問題和事項,臨時抱佛腳讓黃國榮感到非常無奈,因爲特種作戰部隊從來都不打無把握的仗,此番行動中竟然有如此多的不確定性,但是上級還是堅持實施突擊,黃國榮也能感覺到高長官的作戰決心,日軍如果使用病毒作爲武器攻擊手段,對於衛生防疫條件相當差的國內軍民來說簡直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高長官用了潘多拉的魔盒來形容日軍所掌握的病毒武器的巨大威力。
部隊是一個高度集中的集體,一旦病毒傳染病爆發或者其行軍經過的地域發生了急性傳染病爆發,日軍可以一彈不發就解決點中國青年軍的幾十萬精銳主力,屆時整個東北將赤地千里,遍地白骨,日本人的用心可謂何其歹毒。
黃國榮在一片寒風之中跳離了機艙,黑龍江的寒冷依然出乎了黃國榮的意料之外,北平已經開始感受到暖意了,而黑龍江卻還是一片冰天雪地,着落在冰面上的黃國榮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硬着落的震撼,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的他拖着降落傘從湖面上爬到了土坡上做了短暫的休息,可以說此番空降對於黃國榮來說絕對稱得上是印象深刻。
部隊集合後清點人數和裝備,讓黃國榮頭痛的是空投的五輛“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有一輛直接摔在了地上,整體變形十分嚴重,車上固定的物資和備件也摔得到處都是,還有一輛更絕,直接投在結冰的湖面上,將冰砸了個大窟窿掉入了湖中。
難道是倒黴也能傳染嗎?黃國榮現在有些後悔與有倒黴蛋之稱的第五分隊隊長郝衛國握手了,真是見了鬼,一共只有五輛突擊車,現在寸步未動就損失了二輛?還好其中一輛還能拆下些有用的東西和零部件。
顯然,剩餘的三輛“鼴鼠”搭載十二個人還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爲“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分爲運輸型和火力支援型,火力支援型的炮塔位置能坐二個人,不過這種天氣要坐在外面自然也要感受一下東北的嚴寒了,還好攜帶了足夠的禦寒衣物和裝備。
黃國榮指揮隊員將單獨空降下的武器彈藥箱、備用油箱、食物補給箱、外掛裝甲板等物資全部收集起來,並且將摔壞的一輛鼴鼠突擊車上完好的備用履帶則固定在“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的前外掛裝甲上,畢竟是敵後活動,補給十分困難,萬幸的是電臺與無線電導航裝置十分安全的着落,一方面開機與總司令部進行第一次彙報,一方面黃國榮鋪開了地圖檢查了一下自己空投的座標三角區,以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經過三角定位法的定位之後,黃國榮對着夜空伸出中指狠狠的比劃了一下,他們空降的地域竟然比座標偏離了五十多公里?如果沒有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的話,僅僅靠徒步恐怕很難完成此次事關重要的作戰任務了。
黃國榮發現“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由於總重量較輕,所以無論如何的增加其的裝甲厚度,都不足以應對日軍裝備最大的三十七毫米戰防炮,“鼴鼠”的裝甲是爲了能夠抵禦大口徑機槍的射擊設計的。
爲了抵禦日軍裝備的三十七毫米戰防炮,所以在“鼴鼠”車體外加裝了一種格欄網結構的外掛模塊式裝甲,如果遭到日軍戰防炮的射擊,模塊化硬質裝甲與車體間的距離和車體本身的裝甲就形成了二次防護,硬質模塊化裝甲在遭到攻擊的時候一般不會破碎,而是最大程度的扭曲變形,這是一種美國人開發出的仁高密度合金,雖然加掛模塊式裝甲未必有絕對效用,但是對於體重只有一噸半,發動機馬力極大,單位動力十足的“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來說,其的野戰生存能力早已超過了日軍所列裝的九五式與九七式戰車。
收集空投的外掛軟性模塊式裝甲可以說並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由於採用了M4系列謝爾曼坦克發動機的靜音系統,“鼴鼠”的發動機待機聲音非常之小,在完成武器與外掛裝甲的配備之後,黃國榮開始指揮隊員將收集到的備用油料桶則掛在車體後部的外掛裝甲裡則,以免被擊中燃燒,原本是五輛車使用的備用油料,現在給三輛車使用綽綽有餘,唯一有點鬱悶的是座位擁擠了一些,不過對於依然天寒地凍的黑龍江來說,在冰冷的車廂裡面擠在一起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三輛塗着雪地迷彩的“鼴鼠”輕型裝甲突擊車沿着之前空中偵察拍攝的照片製作的地圖開始向七三一部隊駐地附近的歪頭嶺進發,導引轟炸機羣實施轟炸的無線電導航裝置必須要設置在一個相對的高處,否則將會影響導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