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是發生在順治十年正月的時候,那時的皇上已多次想廢掉我,因爲我的奢侈驕縱,對其他嬪妃多加陷害。但因太后的關係,也可能是還對我有眷戀吧,一直都沒執行,直到發生那件事。”
時光倒轉,順治十年正月二十。也許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那天晚上一直都沒來看過皇后的順治,突然來訪。在聽到這個好消息時,娜木鐘非常的高興。“烏蘇快幫我梳梳頭髮,皇上好多天不見,現在來看我了,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
烏蘇也爲自己的主子感到高興,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當然希望主子能夠幸福。於是便快速的幫娜木鐘打扮了起來,畫過妝後原本蒼白的肌膚,變得很水潤。怎麼看都很滿意的娜木鐘正準備出門迎接時。突然小腹脹痛難忍,緊接着便感覺有液體從下體往下流,而且是紅色的。嚇得烏蘇一衆宮女,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皇上駕到”,隨着一聲嘹亮的通報聲,順治推門而進。一眼就看見皇后下身血流不止。我想只要是正常人,在看到自己結髮妻子,全身是血時一定非常擔心。但順治帝非常生氣,一臉動容大聲喊道:“來人宣太醫。”
話音剛落,便有太監告退而去,不久便有太醫趕來。也不等皇上多說,立刻開始爲皇后診起了脈。診脈過程中,只見太醫眉頭直皺。
“張太醫,皇后病情怎樣,到底是什麼病?”
“回皇上,皇后乃是小產”,張太醫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皇上,人頭落地。聽到太醫的答案,抱有一絲希望的順治,再次問道:“可是準確,要是稍有差池,人頭落地。”
“回,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皇后確實是小產,還請皇上明察。”張太醫連嗑數十下,嗑的額頭血跡斑斑。
“好了你先下去吧”,猶如聽到天籟般,張太醫立刻消失在坤寧宮。在其他太醫的查明下,原來皇后是因藥而小產,並找到了剩下半碗的藥。
而這時順治帝滿臉怒容,對着悠悠醒來的皇后咆哮道:“皇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自己的親兒。該當何罪?”
完全不知所云的娜木鐘,在烏蘇的解釋下,又感小腹依舊脹痛,這才明白是真的小產了。頓時淚流滿面,聲音沙啞的喊冤:“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自己懷孕,臣妾也沒有要殘害親兒,請皇上明察。”
“好啊,你還不承認,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抵賴。這分明就是你自己導演的好戲。當朕得知你想用這種方法時,朕還不相信,沒想到你會真的用這種方法。”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也不知你說的這種方法到底所謂何種?”
“既然你不承認,那好朕就說予你聽。你明知自己身懷有孕,卻不及時稟明,長期服用含有藏紅花的藥湯,藉此達到小產。以求得到我的回心轉意,你好狠的心。居然是我們的孩子如玩物,就是一顆棋子。朕真是痛心,你是否有愛過朕呢?”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臣妾冤枉,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無論你怎麼說,朕都不會再相信你,來人將皇后打入冷宮,降爲靜妃。”坤寧宮一片哭聲,早已驚動了太后。但固執己見的順治沒有理會太后的建議,第二天就昭告天下,詔以冊立三載,志意不協,廢爲靜妃,改居側宮。”說道此處的靜妃,淚水流個不停。
聽到此處的雨柔也頓感,其中充滿蹊蹺,“娘娘你此後就沒再找皇上伸冤過?”
“去找過,可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久而久之就不在前去,因爲知道即使是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他已失去了對我的信任。”
“娘娘從你說的事,雨柔大概知道其實皇上還是愛着你的,就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讓皇上了解你其實也是一直愛着他的,只要誤會解除,我相信你們一定能破鏡重圓的。”看着如此難過的靜妃,雨柔充滿自信的向靜妃保證,會讓他們重歸於好。
得到雨柔的保證,靜妃很是開心,畢竟這是她一直的夢,現在這個終於有實現的可能了,當然激動開心。而雨柔也不顧雨凝的反對,在雨柔眼裡,往往一直要對方放下刻骨銘心的愛,那是比登天還難。還不如彼此揭開心結,重燃激情。
時間稍縱即逝,不久便來到了順治十八年的除夕夜。整個宮中從臘八節就開始忙起了,爲新的一年忙碌。城外的百姓也陸陸續續的忙着爲夜晚有個豐盛的晚餐。
很快就到了傍晚,整個京城到處張燈結綵,那皇宮中就更別提了,當然是繁華耀眼,到處貼滿了福字春聯。一直苦無機會向皇上說明當年真相的雨柔,也覺得今晚是個機會。但古代第一個除夕夜讓雨柔,充滿了好奇。因爲雨柔總是一個人過得除夕,即使有家庭,在現代早已沒了過年的氣氛,過年也只等於放幾天假而已。也許你會說,過年不是還會吃很多好吃的嗎?但你認爲在當今普遍達到小康社會的人們,還會爲那些好吃的奔波勞碌興奮嗎?當然是不了,可能有很少的。
早早的雨柔便來到了三阿哥的住處,因爲在除夕夜,皇宮都會舉辦家宴。跟三阿哥去家宴,就很容易見到皇上,那樣靜妃的事就有機會和順治說了。
來到三阿哥的書房,就見他依舊在看書練字,頭也不擡的就說:“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平時現在還不見人影呢。”
“我說三阿哥,我怎麼就不能這麼早來呢。倒是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準備準備,再有一會兒就要去參加家宴了。這可不能耽誤了時辰,我今天可是早早就來和你前去,我對那家宴很是好奇,尤其是中間放的煙火。”
“我看你是想早點看煙火纔是,不過我勸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要不有的你受的,到了那邊你只有站和看的份。”看着如此着急的雨柔,三阿哥好心的提醒道。
果然在聽到三阿哥的提醒,響起了雨柔特有的尖叫,“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我還以爲只要作爲陪同主子的宮女都有吃的份呢。那我看我還是不去的好,省的在那邊看着好吃的流口水。”
“那可不行,放心吧到時你站在我身後,我會偷偷的夾些好吃的給你的,不過你現在還是先吃些墊點肚子吧,到真正開宴時,還是有不少時間的。”
“多謝三阿哥,那雨柔就先去找些吃的,你還是先準備準備,不要到時來不及。”,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只留下三阿哥開懷的笑聲,久久迴盪。
家宴如期而至,雨柔跟着三阿哥來到了宴會大廳,旁邊還站着硬是要前來觀看的香翠。一來到乾清宮,雨柔立刻便被乾清宮金碧輝煌的宮殿所震撼接着是吸引。建築氣勢宏偉,四周壁畫生動傳神,總之就是雄偉,與現代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喂,看什麼看的這麼入迷,我連叫你幾聲都沒聽見。”
“我在看乾清宮的裝飾呢,這些東西隨便給我一樣,我就成百萬富翁了,好像要。”看着雨柔再次陷入幻想中,三阿哥無語了。只好讓香翠拉着雨柔跟在身後,好在現在來的人還不是很多,要不三阿哥鐵定趕走雨柔。(某人還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
就在這時三阿哥的老熟人來了,當看到雨柔發呆中時,哈哈大笑起來,手指直指雨柔,“你不就是那天那個宮女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聽到那放肆的大笑聲,雨柔就從幻想中醒了過來。當看到是濟度這個臭小鬼時,“哦,天吶,我寧願不醒,這個小鬼超難搞。但還是行禮,“是我,雨柔給貝子請安,貝子吉祥。請問濟度貝子怎麼會在這裡呢?”
“廢話,我爲什麼不在這裡,這可是家宴,身爲愛新覺羅家的一員,怎麼能不參加家宴呢。到是你身爲一個低等宮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雨柔現在可是後悔死了,要是想起他也是姓愛新覺羅的,打死她也不會問這麼蠢得問題的,不對打死她也不會想與他有任何交集的,更別提說話了。到這會兒只好屈從的回答了,畢竟現在乾清宮的人越來越多了,鬧得不好就是人頭落地,連三阿哥都救不了自己。“會濟度貝子的話,我是作爲三阿哥的貼身宮女來的,而且是太后讓我來服侍三阿哥的。”
原本還想在戲弄一番雨柔的濟度,在聽到是太后下的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回了聲“哦”,就被他老子喊走了。
在這一小段插曲告段落後,親王大臣等都拖家帶口的陸續來到乾清宮。而雨柔也看到了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妃嬪,有的帶着小孩子。在所有人來的差不多時,順治帝和皇太后終於來了。
全體下跪齊聲喝道:“臣等(臣妾)給皇上太后請安,皇上太后吉祥。”
“衆卿平身”,站起來的雨柔,偷偷的將視線對向了順治。發現現在的順治,比起那天董鄂妃去世時,顯得更加的憔悴,臉色更加的蒼白,毫無血色,身體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