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一聲脆響,一把匕首已極快的速度,將殺手頭領來勢洶洶的利劍給擋了下來。?
“什麼人?膽敢管這閒事。”殺手頭領見自己被這一飛鏢,擊的倒彈出去。待站穩腳步後,立刻掉轉過頭,衝着暗處厲聲斥問。?
“呵呵,我?我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白麪錦鼠,那就是我了。”殺手話音剛落,一個頗爲浮挑帶着絲絲痞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隨即兩道白色身影,從黑暗中慢吞吞的走來。?
看到走出來的是一人一狗,殺手頓時大怒。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不想死的給我快滾。”?
“哎呀,你未免太可怕了吧”?
“”,此時殺手頭領,腦門立刻一個深深的井字出現。可當白色面具人完全走出暗處後,殺手頭領頓時有些緊張,再想起剛剛他只一把飛來的飛鏢便將自己震得倒退出去,不由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嘛、嘛,被這麼緊張啦,我只是個過客而已。”?
你何時看見我緊張了,殺手頭領暗暗吐遭。但面上卻是未表露半分,因爲他確實緊張了。?
殺手頭領將心頭的緊張壓下,問道:“你果真是過客?如果你真是過客,那能走了嗎?”。?
哪知白色面具人並未回答,反是蹲下問着一旁的大藏獒,“小獒,你說我們現在就走嗎?我還想看看好戲呢。或者我們將他們二人帶走,看着他們兩給我們演戲好了。”?
“汪汪汪”,白色巨大藏獒,連續吠了幾聲,尾巴連遙是搖的。很顯然同意他主子的注意,它也非常想看戲。?
果然,白色面具人看到自家大狗同意,不由眯起了雙眼,極爲愛憐的摸了摸它的腦袋。“你也看到了,我家小獒也極爲同意我的意見。你說,你同意哪個呢?”?
“你,”,殺手頭領伸手指着白色面具人,“你當真以爲我們這麼多人會怕了你?”?
“我自始至終可都沒說,你怕我。”白色面具人搖了搖頭。?
“汪汪”,藏獒也狂吠幾聲,發泄它的不滿。你這人,居然還賴上我的主子了。可不是,我的主子何時說過,你們怕我主子了。我告你誹謗,誹謗。?
殺手頭領見是趕不走他了,連忙大喝,“你們給我上,將他們通通抓起來。”?
“哎呀,要動手了,剛好我也好多日沒有鬆筋動骨了,怪難受的。”說着面具人,雙手轉來轉去,轉的手指關節吱吱作響。?
“噌”,一聲利劍拔出劍鞘之聲響起,隨後接連響起。衆殺手立刻揮舞着利劍,向面具人衝了上去。?
“哎呀,都有兵器。我要空手打,不是很吃虧?”面具人咋咋呼呼的大聲說着,但手卻未停下,隨手抽出別在腿間的兩柄匕首。?
面對瘋狂攻來的殺手,面具人隨心應對。在他眼裡,殺手一旦失了冷靜,那就失了原本的優勢。這也是他所要的,不然面對如此之多冷靜冷漠的殺手,難免不會受傷。他可不想受傷,那樣會很痛的。?
他左手一揮,右腿一掃,頓時將幾名殺手掃蕩出去。隨即對着從身後撲來的殺手,雙手一伸,只聽“噗吱”一聲,隨後頓時那偷襲之人,便脖頸鮮血直噴,雙眼瞪大,向後倒去。?
此時殺手頭領算是看出其中的門道了,連忙大喊,“你們快給我停下來,記住殺手的準則。”?
聽他這麼一大吼,衆殺手頓時鎮定了下來。隨即原本不平的心緒,也得到了平定。漸漸的,周圍便散發出死氣、陰冷、刺骨。?
“唉,這麼快就醒悟過來了,真沒意思。”面具人看着他們重新有了殺手的樣子,不禁憋了憋嘴。眼睛隨意一瞟,當看到三德子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氣息均勻了。一個大跨步,便來到了他的面前。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撒向了二人。“你們快走,這下他們不會再找到你們了。”?
三德子也不遲疑,衝面具人點了點頭,背起黑衣人便快速離去。?
眼看他們二人離去,殺手頭領怎肯就此罷休,當即吼道:“你們給我去將他們抓來,別讓他們逃了。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汪”,藏獒立刻大吼一聲,擋在了衆殺手面前。?
“我可不會就這麼容易讓你們過去的。”面具人說着,身形一閃,便撲向了離得最近的殺手。?
“撲哧”,一聲匕首戳進肉裡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殺手痛苦的絲嘶嚎。?
這快如閃電的一幕。讓衆殺手驚訝不已。就連見多了大場面,腥風血雨也見過不少的殺手頭領,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看着手下只是重傷,卻並未斃命。他知道明顯是眼前之人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那快速的攻擊,不可能不致命。?
“我勸你們回去覆命好了,只要你們提到我,你們的主子是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面具人淡淡道,隨即話音一轉,“但你們若要繼續糾纏下去,那麼可就不會像他們好運。等待你們的,將士死亡。”說着,殺意一放,頓時驚得衆殺手冷汗連連。?
殺手頭領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面具人,當即率先離開。他知道,眼前帶着面具之人完全能做到。剛剛他散發的殺氣,與主子一般模樣。不,可以說甚至比主子更強些。先前那般,都只是他的表現而已,都是他裝得。?
可是他又有什麼理由要裝呢?殺手頭領想不通。如若他真想救剛剛那些人,完全殺死自己一夥便可,可是他卻沒有殺死自己一夥,反而還讓自己離去。是他看在自己主子的面上嗎??
註定他今晚是想不通了,衆殺手看着他離去,也紛紛跟着離去。當衆人都離開後,面具人這才喃喃自語,“小獒,你說他會不會大發雷霆呢?還是說他一笑了之?不過我想,就他那一副萬年死人臉,怎麼可能笑的出來。估計要笑的話,那些殺手沒被殺死,也要被這極具殺傷力的笑給殺死了。”?
“汪汪”,藏獒高興的叫着。?
“呵呵”,面具人很是開懷的笑了,隨即便離開了此處。此時月亮像是好戲落幕般,悄悄隱在了烏雲身後。頓時此處便一片漆黑,只有星星點點的亮光。?
而此刻,三德子急速的奔跑着,終於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飛奔,終於看到了皇宮亮騰騰的燭光。?
而奉命守在宮門外的侍衛,當見到他歸來時,連忙跑了上去。“公公,你怎麼纔回來?皇上、娘娘等你都等得急死了。”?
“我知道,我這就去。”三德子虛弱的說着,“你把這人背到永和宮去。”說着將黑衣人遞給了侍衛,他實在是太累了。今晚的消耗實在太大了,經歷的也太多了。?
“是”,侍衛對此恭敬地應道,隨即接過黑衣人背在身上,便向永和宮而去。?
沒了壓在身上的重量,三德子頓覺的身體輕鬆了不少,走起布來,也不覺得那麼累了。沒用多久,便來到了永和宮。?
雨柔和康熙等人,剛剛已得了侍衛前來通報消息。此刻早已候在了屋外,當三德子終於露面了,雨柔不由興奮的奔了過去,“三德子你終於回來了,可有查到什麼消息?”?
指了指身後,三德子道:“娘娘先將那侍衛身後的黑衣人治好,等他醒了,就有消息了。”?
經他提醒,雨柔順着看去,果然在侍衛身後正掛着個身穿黑衣之人,且明顯衣服溼了一大塊。她知道那是血跡,也不敢怠慢,於是連忙讓侍衛將其背了進去。?
“你也跟着進去,我給你弄了藥浴,待會泡泡。”看了眼身上亂糟糟的三德子,雨柔說道,“奔波了一晚上,又是深夜的,寒氣重,泡泡藥浴驅除驅除疲勞,帶去去寒。”?
“謝謝娘娘”三德子恭敬道。?
“跟我還客氣,現在這裡又沒外人。”雨柔笑着颳了下他的鼻尖,“趕快進屋去吧”?
“是”?
進到屋裡,雨柔拿出救治家丁的藥劑,塗抹在了黑衣人身上。神奇一幕再現,即使看了一遍,在場衆人依舊很是震驚,個個瞪大了眼睛。多希望,是眼睛花了。?
塗完藥,雨柔又拿了顆用於補氣的藥丸塞進了黑衣人嘴裡。“好了,現在也放心了。就等明天他們醒來,這真像便知道了。”?
“啊”,雨柔輕拍了拍嘴,道:“我困了,也該睡覺了。”說着便挽着康熙向臥室而去,在進到屋內時,又轉過了頭道:“對了你們值班的,等李公公泡完藥浴,就讓他好好睡一覺。”?
“是”。?
此刻,還是那所民宅。?
屋內,衆殺手摒氣,跪在地上。而上首,還是那名冷峻的,帶着銀灰色面具的男人。?
“你們說讓人逃了?是帶着白色面具的男人阻礙了你們?”冷冷的話語,緩緩從面具人嘴裡飄出。?
“是,是的主子”。殺手頭領顫抖答道,“屬下無能,請主子饒命”?
“呵呵”,面具人陰陰笑出聲,“既然遇到了他,那也不能怪你們了,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