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樣也好,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省的康熙那些女人們,總是以各種藉口,來找自己的茬。等到太子再長大些,看那些女人還怎麼囂張,到時我定要好好教訓宜嬪一番。心腸如此歹毒,居然想一舉剷除我,你就等着接招吧!雨柔暗暗想到,隨之便下了決定。
“謝太皇太后,奴婢願意去辛者庫,以後太子和承祜就麻煩您了。”
此時孝莊一臉和藹可親模樣,跟個平常老太太沒兩樣,“這你就放心吧,他們是哀家的親孫,哀家當然會好好照料他們。”話鋒一轉,對着外面一喊:“來人!”不一會兒,便有人推門而入,“你們兩個將她送往辛者庫,不得讓皇上知曉,不得有誤。”
“奴才遵命”,應聲便上前架起雨柔,就要往門外而去。
就在這時,三德子的一聲大喊,“皇上駕到!”,幾人紛紛停下了動作,低頭跪下。
話音剛落,康熙急忙跑進了慈寧宮,此時也顧不得禮儀,對着孝莊就道:“還請皇祖母饒了雨柔這一回,這一切都是孫兒的錯,不是她的錯。”
孝莊見此厲聲喝斥:“你們都下去,沒有傳喚不得任何人入內。”
“是,奴婢(奴才知道)”,衆人瞬間便消失在屋外,只留下康熙、雨柔、孝莊主僕二人。
“皇上,這成何體統,在衆多奴才面前,連規矩禮儀都忘了嗎?你是皇上,如不帶頭,如何服衆。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皇祖母,孫兒不是有意的。可是爲了雨柔,她現在是朕的女人,朕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無辜蒙冤而死。請皇祖母饒了她這一回。”聽到此話,在場之人頓時啼笑皆非,人家哪有說讓雨柔死了。於是孝莊對康熙笑道:“孫兒,哀家沒有說要處死她,只是爲了避一下風頭,讓她去辛者庫一年。難道皇上這也不願嗎?”
康熙沒有向孝莊認錯,反而急忙向雨柔確認道:“雨柔這都是真的嗎?”在得到雨柔的點頭肯定後,這纔看向孝莊:“謝皇祖母不殺她。但她現在是孫兒的女人,難道孫兒想給她一個名分也不行嗎?況且辛者庫那麼苦。”
“皇上,難道這次的事,你還沒長教訓嗎?即使哀家現在願意讓她成爲你的女人。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是是非非多的數不勝數。帝王對於一個女人的過多寵愛,這不是寵愛,反而是間接害死她。你以爲你皇阿瑪和董鄂妃的兒子是怎麼死的,還不是他的女人所致。難道你也想看雨柔有那樣的下場嗎?皇上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看着祖孫倆各執己見,雨柔開口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早已想遠離這**的是是非非。這**不適合我,你就讓我去辛者庫吧,也許在這一年裡,我會想通很多事。”
幾人的聯合勸說下,康熙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孝莊若有所思的望着康熙離開的背影,哀嘆一聲:“愛新覺羅家代代出情癡啊,也不知玄燁這次是福是禍。”
“主子,我想皇上肯定會很幸福的,皇上徹底愛上了雨柔姑娘。而且雨柔姑娘,處事並不像一般**女人,只想着佔據皇上的寵愛,把心思用在勾心鬥角之上。有她這樣一位女子的陪伴,在他的帝王之路上,也不會顯得寂寞孤單。”
“但願吧!唉········”
※※※延禧宮
“你說爲什麼老祖宗只讓她去辛者庫,而沒有下令處死她。你不是說這個方法,肯定能一舉剷除她嗎?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要你還有什麼用。來人啦,將這個奴才拉下去砍了。”錦繡氣急敗壞的喊着。
此時曹公公並沒有顯得驚慌失措,反而依舊鎮定自若,笑道:“娘娘還請息怒,這樣也無濟於事啊!還不如留奴才一條命,爲你再出謀劃策呢,這次是奴才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但當她進入辛者庫時,就是她生命終結之時。假若娘娘仍然想處死奴才,那奴才也不惜與娘娘魚死網破,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你?”你了半天也未再說出一字。赤裸裸的威脅。
“好了娘娘,既然我們還沒失去這種信任,那我們依舊可以合作。這次你就好好等着她在辛者庫,悲慘死去吧!辛者庫每年,無緣無故死去的宮人可是很多的。你想想,在那隻要我們稍稍使使法子,她難道還能有活着的希望嗎?”
錦繡聞言,臉上揚起一抹狠厲的笑,“對,這個辦法很好,本宮也經常聽說,辛者庫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還等什麼,明天我們就去使使法子,給她來個驚喜。”
真是個急娘們,做事頭腦一點都不想。但此時不宜撕破臉,於是曹公公連忙阻止:“娘娘這段時間不宜有舉動,現在皇上查的很緊。等時間久點之後,忘了雨柔姑娘,那到時娘娘還愁沒機會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一個替死鬼,來徹底認領這次事的罪。要不然皇上肯定,會把懷疑放在我們身上的。”
“好,就依你所言。”
大笑過後,延禧宮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翌日一早,得知雨柔被罰往辛者庫時,富褣立刻趕到了辛者庫。
望見來人,雨柔一臉欣喜,“富大哥你怎麼來了?”
“不要多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這裡我已經招呼好了,那些嬤嬤們不會爲難你的。”說着便拉起雨柔的手,往偏僻處而去。
“富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快說吧,別耽誤了你的工作,要不然出了紕漏,皇上怪罪。”
“雨柔你在這裡沒有吃什麼苦吧,你怎麼會被罰到辛者庫呢?你跟我一起逃出這個皇宮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雨柔一聽這話,連忙制止道:“富大哥,你瘋了啦!這樣做我們誰也跑不了,反而到最後還要連累你。現在我在辛者庫一點也不苦,只要待夠一年,我便可以出去的,正好可以讓我淡出公衆的視線,免得那些女人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
“還說沒事”,富褣一把拉過雨柔的手,原本白嫩的手,才經過一天的勞累。手上便長了好幾個水泡,皮膚通紅。看的富褣很是心疼,“這手都像脫層皮似的,說什麼我都要帶你走,我不想讓你再受苦了。”
雨柔那個氣啊,這富褣怎麼就這麼倔強呢。雖說幹些粗活苦是苦了點,但至少比起前世少年時期那別提多輕鬆了。況且這裡康熙都打過招呼了,他們難道還真敢給我臉色瞧不成。
“富大哥,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走的。倘若你再提,我寧可死在你面前。好了也不早了,你快去太醫院吧,免得耽擱了時間。”說着便推着他離開了辛者庫。
望着他那一走三回頭的模樣,雨柔撲哧笑了出來。這富褣真是年紀越大,越愛嘮叨了。不過對我倒真是挺關愛的,不過以後我還是不要做嘮叨的人,要不然孩子們會討厭的。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這段時間裡,富褣天天來看她,而曹寅和納蘭性德也一有時間便會來看看。聽說曹寅一娶了一房媳婦,媳婦是京城人士,姓李家中經商。夫妻結合後,兩人很是恩愛。曹寅每來一回,雨柔總要調笑他一番,害的曹寅自此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纔來看她。而康熙爲了避嫌,來的次數倒是很少也就三次。
在她來到辛者庫整兩個月的當晚,吃完晚飯後,頓時覺得胸口作嘔難耐。一開始也沒在意,但接連幾天,只要一吃飯便作嘔。
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懷孕了?這不可能。但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這兩個月來的葵水都沒有,這頓時使其驚得呆呃。
利用自己學的一點點醫術,爲自己診起了脈。
滑脈,往來流利,圓滑,如珠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