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憤怒與屈辱,板垣徵四郎與石原莞爾等人回到了司令部。
板垣徵四郎此時雙目通紅,怒氣沖天,支那人竟然如此狡猾,而且整整一個加強的步兵中隊數百名身經百戰的皇軍精銳,竟然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就被突突突了個變,而且對方的損失寥寥無幾,這種結果顯然不是板垣徵四郎所設想預期過的。
就好像一個強姦慣犯,竟然反過來被人家一個看似嬌滴滴柔弱嫵媚惹人憐愛的小姑娘給一記撩陰腿外加一記膝蓋頂給KO了一樣。
太他媽不能接受了!
不能接受歸不能接受,與石原莞爾一樣,板垣徵四郎也知道這次他們碰上硬茬了。
“石原君,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這些該死的支那豬的戰鬥力比兩年前又強大了許多。”板垣徵四郎回想起在滿洲的戰鬥,憤慨萬分的道。
“板垣君不必過於動怒,兩年前以張興漢爲首的東北軍還不能算是一支真正的正規軍,他們是由各部東北正規軍與民兵部隊混編而成的雜牌部隊。
縱然有了先進的武器裝備,戰力的提升也是有限的,與皇軍戰力兩者差距並不明顯。
但這二年來,這支雜牌部隊先後經歷過了滿洲之戰,朝鮮之戰,以及關內戰役,大大小小的戰鬥數以百計之多。
經過這麼多次的戰鬥洗禮,加上張興漢此人在東北大興軍校,爲其作戰部隊源源不斷的提供經過軍校培訓的職業軍人作爲骨幹,如今他們早已經成爲一支真正意義上的正規軍,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
而反觀皇軍,滿洲與朝鮮之戰,數十萬有作戰經驗的現役部隊損失殆盡,如今新補充各師團,聯隊官兵皆是未曾上過戰場的之新丁,此消彼長之下。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就不足爲奇了。”石原莞爾先是勸慰一番,
接着道:“剛纔的試探性進攻我方損失雖然慘烈,但也試探出了對岸的支那守軍戰力依舊很強大,如果他們只是一支孤軍,時間允許的話,我們還可以從容佈置,甚至繞開關門海峽從國東半島等地登陸九州島。
但眼下他們的第二批登陸部隊必然已在路上。海軍聯合艦隊前往攔截,勝負未分,所以我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儘可能的在海軍決戰分出勝負之前,突破關門海峽,與久留米等地軍團會合。”
板垣徵四郎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石原君的意思是正面強攻?”
石原莞爾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重重點頭道:“這次戰役代價也許會很慘痛,但爲了數以百萬的大和子民,爲了帝國的榮耀,爲了天皇陛下,我們必須去做。”
聽完石原莞爾這樣說,板垣徵四郎遂不在猶豫,當即對在場的軍官們下令道:“各師團立即準備大舉進攻。同時命令第18,第6師團同時發起攻擊,配合我們作戰!諸位,此戰關乎大日本帝國與整個大和民族的榮辱興衰,還望諸君能以大局爲重,全力以赴!拜託了!”
“哈伊!”一衆鬼子軍官紛紛齊齊起身應道。
片刻之後,一隊隊的日軍步兵開始登上艦船,爲了得以成功實施這次大規模進攻。板垣徵四郎甚至將一直在遠處配合他們作戰的十一艘海軍驅逐艦與炮艇調了過來。
用驅逐艦與炮艇當運輸登陸艇能夠裝下更多人,而且能爲進攻部隊更便捷的提供強大的艦炮火力支援。
南岸,東北邊防軍前敵指揮部。
“總座,鬼子開始大規模進攻了。”一個軍官舉着望遠鏡對王鐵漢道。
正在抽菸的王鐵漢隨手將僅剩的菸頭仍在腳下碾滅,凜聲道:“命令各火箭炮團,立即開炮,瞄準日軍的運輸艦船。尤其是哪幾艘驅逐艦,給老子狠狠的轟,另外呼叫空軍立即對北岸日軍重炮陣地進行轟炸!”
早有通訊人員將王鐵漢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秘密部署於東北邊防軍陣地後方隱秘地帶的三個喀秋莎火箭炮團(實際上是六個火箭炮營加三個榴彈炮營)接到命令後,紛紛開火。
“俅俅俅俅……”一時間數以百計的喀秋莎火箭炮齊齊發射。密集的火箭彈猶如一道道流星一般劃過天空。
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帶着刺耳的呼嘯聲狠狠的砸落而下。
前文介紹過,喀秋莎火箭炮是一種多關車載自行火箭炮,其口徑達到了驚人的132MM,最多可一次性發射出16枚炮彈。
六個喀秋莎炮營所裝備的喀秋莎足足有數百輛之多,不難想象,數以千計的炮彈在幾乎同一時間內齊齊發射的場景是何等的壯觀。
從北岸望去,只見空中那耀眼的火團密集的就如同蝗蟲一般,呼嘯着落入了己方進攻艦羣之中。
“轟……轟!”劇烈的爆炸聲隨之響起,一團團巨大耀眼的火光騰空而起,伴隨而起的還有滾滾濃煙。
密集的火力覆蓋打擊下,一艘又一艘的日軍登陸艇被撕成碎片,化爲一團腥風血雨。
三艘目標最大的驅逐艦也遭到了數十發132MM火箭彈的打擊。
兩艘當場爆炸,各種碎裂鋼板裝甲隨着衝擊波肆虐橫飛,無數鬼子兵血肉橫飛,慘死當場。
目睹着這一切,對岸正觀察進攻進展的板垣徵四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直到東北邊防軍喀秋莎火箭炮的第一波打擊全部落下之後,才冷冷的自嘴裡蹦出一句:“八嘎牙路,狡猾的支那人,這是什麼火炮,威力竟然如才強大?短短時間裡就好像數千門火炮齊射一樣?”
一旁的石原莞爾有些呆木的望着一句火海一片爆炸不斷的海面,喃喃道:“這不可能是常規火炮,從其表現出來的威力上來判斷,這些火炮的口徑極有可能是150mm的重炮,而支那人登陸部隊只有幾萬人,是不可能配備幾千門這樣的火炮的。”
“不是常規火炮?難道說支那人又有了新式火炮?”板垣徵四郎不敢相信。
石原莞爾苦澀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