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強得知陳三確實有對付狗的手段,自是欣喜有加,拍着他的肩膀道:“陳三,如果這事成了,你小子當記首功!”
陳三聞聽美得見牙不見眼,骨頭都輕了幾斤,點頭哈腰道:“能爲強爺效力,是小的榮幸!”
“小心點,去吧!”
任自強看陳三離去的身影確實有兩下子,他走路腰彎着,腳尖點地,邁步輕盈,半點聲音也無。走到後門處貼着門邊,他先學幾聲野貓叫,惟妙惟肖!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物隔牆拋過去,又貼在門邊傾聽,過了一會兒隨即跑回來:“強爺,成了,狗被藥倒了!”
“不錯,陳三!你再加把勁,看看院子裡還有木有狗?等會兒在大門口碰頭。”
“是,強爺!”陳三答應一聲跑向另一邊側門。
任自強則緊跑幾步,‘噌’手腳並用攀上三米多高的圍牆,然後悄無聲息落在院牆裡。他才發現靠近後門邊牆角下有個狗窩,一條黑狗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側門是鎖着的,他輕輕徒手扭斷鎖子,把門打開一條縫鑽了出去,讓老虎等人埋伏在門口等他信號再進來。
如果沒信號,凡是從院子裡出來的人要痛下死手,不得遲疑。
“放心吧,團頭!”王老虎重重點頭。
任自強又繞了一大圈來到劉柱子處,陳三已經處理完側門的狗。他如法炮製,也對劉柱子安頓了一番。
等陳三把大門口的兩條狗也收拾了,說院子裡就四條狗。
任自強這才從大門邊悄無聲息翻牆而入,凝神一看,大門口正對着是影壁。影壁後是個大院子,這纔是一進。過了月亮門還有院子,再遠就看不清。
他先摸到門洞邊一看,頂上吊着兩隻燈籠,兩個刀客此時正坐在門洞裡的凳子上,懷裡各抱着一杆槍,相互依靠,正在丟盹。
任自強心一動手裡多了一把短刀,本想手起刀落殺了兩個刀客,後一想還是留着活口。一方面是打聽清楚院子裡的具體情況,另一方面是留下他們讓這幫新來的見見血。
他隨即竄過去,先在右手邊刀客脖頸上砍了一掌,打暈他。左手邊刀客反應很迅速,剛擡頭張嘴欲喊。
任自強左手用力掐住他咽喉,右手刀尖已經順勢插進對方嘴裡頂着嗓子眼,令對方發不出聲。同時湊在他耳邊惡聲威脅道:“想要小命就別說話!”
刀客瞪着一雙恐懼的眼睛,想點頭又擔心嘴裡的刀,只好顫抖着舉起雙手。
任自強用腳尖勾着刀客的槍輕輕放在地上,押着他走到門邊,取下門栓,打開能容一人過的門縫,輕輕吹了兩聲鳥叫一樣的口哨。
過了一會兒,劉大眼帶着人摸到門邊,依次進入。
“把這兩個人人捆起來,嘴也堵上。”任自強輕聲命令道:“來兩個人拿着槍,繼續坐在凳子上裝樣子。”
有影壁就是好,大門洞剛好被遮的嚴嚴實實,院子裡壓根看不到門洞裡發生的一切。
“我警告你,別動歪心思!”看到這麼多人進來,刀客愈加害怕,身子抖如篩糠,任自強不得不再次威脅。
等安排好劉大眼等人藏身在影壁牆根,他才提着刀客出了大門又來到山丘下。照舊二話不說先動手,生生捏碎了刀客五根手指。
十指連心,刀客哪經歷過這陣勢,如此折磨他,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呢!
任自強也不啃聲,硬是看着對方像只蟲子似的在地上扭動,嗓子眼裡發出低沉而悽慘的‘嗚嗚’聲。
等刀客有點緩過來,他才把刀尖頂在對方咽喉處,冷冰冰說道:“我問你答,但凡你要敢大點聲,你猜猜我給不給你通風報信的機會?如果我知道你說一句假話,我就把你身上的零件都廢了!”
他看刀客面帶懼怕,拼命搖頭,才把他嘴裡的布抽出來。
刀客忍住痛小聲告饒:“爺爺、爺爺,我一定如實相告!”
“孟鐵山在嗎?”
“在,在,他在二進院子裡的主房睡。”
“除了你倆之外,院子裡還有多少人?院子還有多少狗?”
“男的有二十四人,還有十三個女的……”
“怎麼還有女的?”任自強打斷了他的話,刀客的人數對上了,女的卻成了變數,小鬼子也沒提。
“爺,女人都是我們搶回來的,您也知道,我們都是一幫大男人,總要……”
“行啦,說說狗的事!”他不說下去任自強也明白,這幫女人少不了受他們**。
“後門一條,側門一條,大門兩條,院子裡就四條狗,多餘的都被我們吃了!”刀客言無不盡,連院子裡有幾匹馬,有多少豬羊都說了。
任自強又問清楚其他人都在那個房間,每個房間裡有多少人,女人都關在哪裡!
他們之所以不讓女人晚上陪睡,是因爲以前有女人反抗過,趁他們睡着後拿刀傷了一個人。所以他們都怕了,晚上用完後把女人都關在地窖裡,白天才放出來。
任自強在腦子裡大致勾畫好方位,纔打暈他堵上嘴,提着他進了院子,讓大眼他們看好。
好就好在院子裡房間多,刀客們一人一間還有剩餘,這也大大方便了他動手。
他先從外院入手,門從裡面關着的,他就用戒指開個洞從窗戶裡進。這些刀客吃飽喝足外帶發泄完**,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在夢中就被他打暈制服。
劉大眼帶人負責隨後跟進,挨個捆人堵嘴,收攏他們的武器,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別人做這類事往往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任自強卻反其道而行之,先是掃清外圍的蝦兵蟹將,挨個減除其羽翼。
在他想來,像孟鐵山這樣能當這幫刀客頭領的,大都是心智和身手遠非常人能比,所以才能服衆。
他擔心先對付孟鐵山,對方再是一位功夫高手,一個不好免不了刀兵相見,發出點動靜必然會驚動了他手下。
這幫刀客那都是刀口舔血,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就是制服了領頭的孟鐵山,其餘刀客絕逼不甘於束手待斃,必定會拼死一搏。
到時場面就非他所能控制,少不了子彈橫飛。子彈可不長眼,觸之非死即傷。就是死不了,一想想子彈鑽到肉裡的那個‘痛’,他就倒吸一口冷氣,牙根子發癢!
嘿嘿,所以呢,他能減除掉一隻羽翼,就代表能向他摟火的槍少了一支,至於少了射向他的子彈就不知多少發了。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會小看這些蝦兵蟹將,一樣保持小心謹慎,這可是在刀尖上跳舞,由不得半點馬虎大意。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看看錶足足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
此時任自強由於神經高度緊張,制服這幫狗腿子也累出一身臭汗。他調息了一會才奔向最後一個目標,頭領孟鐵山。
這傢伙也是作死的命,自以爲頭領住最好的房子不說,還把他手下一竿子支得遠遠的。這就大大方便了任自強,動他這麼多手下壓根就沒驚動他。 ωwш● тTk ān● C ○
對付孟鐵山,任自強直接從他臥室窗戶跳入房間。不出意外,這傢伙警覺性就是高,眼都沒睜手就往枕頭下伸。
就聽“叭叭”兩聲槍響,沒錯,任自強搶先一步用馬牌擼子開槍了,而且專打對方手摸的地方。百分百保證,枕頭下必定放着他防身的武器。
孟鐵山聽到槍聲頓時不摸了,轉而一個懶驢打滾,順勢把被子用腳一踢,想拿被子混淆任自強的視線。
接着整個人騰身跳起,一招飛鷹博兔緊跟在被子後面向任自強撲來。
“苟日的,臨機處置的經驗真特瑪豐富呀,要擱到剛來時自己絕逼要栽!”任自強大叫僥倖,辛虧厚着臉皮拿了晴子的一血,讓功力得以提升。
他身形一晃,閃過一旁。而此時,被子既擋住了他的視線也擋住了孟鐵山的視線。
只聽“撲通”一聲,孟鐵山連人帶被子撲了個空,重重趴在地上。
還不等孟鐵山翻身,任自強的陰招就上了,一腳尖踢在他岔開的兩腿根之間的子孫根處。
要害被襲,“嗚……!”孟鐵山發出一聲瘮人的狼嚎,兩手捂住小腹蜷縮成一團,在地上不住蹬腿打滾。嘴裡還破口大罵:“孫子哎,你特瑪玩陰……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嘴裡就被任自強用發燙的槍管堵住了。
任自強陰陰一笑:“嘿嘿,孟鐵山,你想不到有今天吧?”
“唔…唔…”孟鐵山瞪着一對兇眼,頭拼命擺動,可怎麼擺動也掙脫不了槍管,想說話也說不出口。
“好,我讓你說話,記住,別說髒話,別想反抗,否則我控制不住我拿槍的手哦!”說完任自強拔出了槍。
“你特……啊…”孟鐵山髒話剛要出口,又被任自強用槍口在嘴脣上狠狠一搗,當即痛叫一聲。
“你耳朵讓驢毛塞住了?我告訴你好好說話,你聽不懂啊?”任自強冷冷道。
“窩…書雖嘴了!”孟鐵山捂着流血的嘴吐字不清,眼神萬分憋屈。
“說順嘴也不行,想好了再說,我不想再提第三次!”
“好,我說,你這玩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和我真格的較量一番,我才服氣。”孟鐵山梗着脖子喊道。
“哈哈哈…,好,我給你機會!”任自強不由朗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