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穩穩得停在了王耀軍的府邸前面,凱文讓依依和芸芸先上樓去,自己將吉普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旮旯之地,查看四周無人以後,將手剎鬆開,吉普車滑落旁邊的山道,翻滾而去。
凱文來到依依的房間,發現林峰也在這間隙趕了過來。
四個人依次落座,傭人忙着遞茶倒水,此時王耀武軍長已經帶着夫人南下安徽與委座接洽,商談接下來的一些作戰事宜,至今未回。
“林峰,今天晚上幸虧你及時趕來。”許芸芸一直含情脈脈得看着林峰,看得林峰心口很熱,頭皮發麻,如坐鍼氈。
“林大哥,你很熱嗎?快把外套脫了吧。”王雨依看着林峰,口氣也是充滿關切。此刻,凱文的臉色很難看,他一直默默得坐在依依的旁邊,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哦……我不熱,剛纔跑得太快了。”林峰嘻嘻笑着。
林峰也注意到了凱文的表情,想到了什麼。便說道:‘剛纔也幸虧凱文在場,拖住了那夥日本忍者的進攻。不然你們這兩個丫頭呀……’林峰說着,悠閒得翹起了二郎腿。
見林峰這們一說,凱文似乎並不領情,仍舊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板着面孔。
“我看他是自身難保!”許芸芸滿不在乎得看了凱文一眼,冷冷說道。
依依急了,忙解圍道:“芸芸,你說什麼呢?要不是凱文,我們就回不來呀。”
凱文的臉色很難看,卻仍舊一言不吭,也不狡辯,只是冷冷地看着林峰的臉。
林峰也覺得氣氛不好,便轉移話題,說道:“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們自己多保重,以後要減少出門時間,尤其是晚上。日本人現在是草木皆兵,只要有一點機會,他們就不會輕言放棄。他們在前方吃了些敗仗,所以把氣撒到後方去,對那裡的抗日組織,尤其是針對地下黨員展開了慘絕人寰的屠殺行動。”
聽林峰說得恐怖,王雨依來了興致,問道:“林哥,聽你的話,你好像認識這個秋本靜香。”
“我跟他有過一次交鋒,彼此瞭解了一些,他就是此次屠殺中共愛國人士的一個筷子手,從幽靈戰車到李秋水一家的滅門慘禍,我猜測都是這個人一手策劃的,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特別行動小組,所以我希望每個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都應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自身的防衛工作。”林峰說道。
“林峰,你知道地這麼清楚,莫非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凱文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立起來,瞥了一眼林峰。
“凱文,你說什麼?林大哥怎麼可能是和他們一夥的呢?你忘了是誰救我們來着?”依依站起,看向凱文的眼神滿含哀怨。
“凱文,你可以質疑我林峰武功,但是不能質疑我的人品。”林峰站起,一股怒意已襲向凱文。
“林峰,如果你跟他不是一夥的,爲什麼每次都會在現場出現?爲什麼你知道得這麼清楚?甚至你連胡克是日本派來的奸細你都知道,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瞞着我們?”
凱文冷冷質問林峰。
“凱文,我知道他的底細,是因爲我跟蹤他們,我可不像特別行動組的人整天只會辦公室坐地,我會經常出去跟蹤一些形跡可疑的人,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林峰說道。
“林峰,那你告訴我秋本靜香是到底是什麼人,他和胡克是什麼關係?”凱文繼續喝問林峰,他的指頭直挺挺地指着林峰的鼻樑。
“凱文,你冷靜點,我不是特務,我也不認識秋本靜香,也不知道幽靈黑車的來歷,一切都是我自己猜測的。”林峰說道。
“猜測的?”
“是的,凱文,我們不妨想一想,每一次特別行動小組的行動都會事先被泄露出去,這裡面肯定有內鬼在搗亂,而這個內鬼就是胡克和他的得意弟子廖飛,胡克是日本人,用的化名,他的原名叫山本弘毅,少尉軍銜,一直聽這秋本靜香的命令。”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爲什麼不在那次處罰廖飛以後,將胡克也一併處理了呢?”
“那是因爲留着胡克還有用,他跟許多日本高層來往密切,留着他可以引蛇出洞,得到更多的線索。”
“林峰,這麼重要的情況,爲什麼軍座只和你一個人說?”
“哦……軍座信任我。”林峰淡淡答道。
“你算老幾?軍座憑什麼信任你,不信任我們?”凱文不滿地問道。
要知道論資歷論輩分,特種行動組每個人都在林峰之上,林峰是最後一個加入特別行動小組的。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軍座一直囑咐我,暗底跟蹤胡克,保護依依,但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我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你。”林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凱文,說道。
“林峰,你不要太擡舉我了,我哪敢搶你的任務,剛纔不是有人說我自身難保嗎?”凱文看了一眼芸芸,悶哼了一聲。
“我們纔不要他的保護!”芸芸嘟着小嘴,對着凱文做了個鬼臉,差點把凱文的胃都要氣炸了。又是依依出來打圓場道:“這段時間多虧了凱文的保護,我們才能平安無事。”
“哼!”芸芸把頭側過一邊。
凱文覺得無趣,轉身離開,聚會不歡而散。各自散去了。
林峰也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的王雨依的趕了過來。
“依依,這麼晚了你出來幹嘛?”
“我來送送你啊……”
“不用了。”林峰苦笑了笑,擺了擺手。
“林大哥,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嗎?”
“真的要走啊,難道開玩笑?”
“以後什麼時候能回來呀。”依依語氣滿含不捨。
“哦……”林峰頓了一頓,說道:“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來了。”
“林大哥,你不擔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呵呵!”林峰笑道:“你是軍座的女兒,尋常人怎麼敢動你,以後自己出門的時候多加小心,你有那麼多保鏢,還有凱文,怕什麼呢。”
“你確信這些足夠保護我了嗎?”依依說道。
“依依呀,等林大哥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就回來做你貼身保鏢,你看怎麼樣?”
“好啊!一言爲定!”依依說話忽然提高了幾個分貝,笑得像五月的櫻花,溫婉迷人。
林峰看得有些癡呆了,愣了一下,隨即爽朗笑道:“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