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掙扎着,看向陽臺的仙人掌,正準備說出口。
“還有一點,”灰原大小姐靠着門,看着旁邊的仙人掌,“這種金虎仙人掌的生長適溫20-25度,在冬季,室溫不能低於8度,否則球體表面會出現黃斑,而且要置於室內光線能夠直射或者有明亮散射光的地方保養,冬季本身就是它的休眠期,更要控制澆水。”
“可是前天到昨天早上,東京都在下着西北雨,室外溫度很低,她這樣愛護仙人掌的人沒有理由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把它們放在陽臺,而且其中一盆仙人掌上的刺還折下去了。”
工藤新一吐血,雙眼失神。
我白來了?
小蘭看着默不作聲的工藤新一和柯南,都有些奇怪,他們今天怎麼不出聲了?
“還有哦,高木警官,傢俱改變了位置,卻把寫好自己名字的結婚申請書亂放,另外據警方調查村西小姐是單身,那她的結婚對象又是誰?”
“柯南”蹲在牀鋪旁邊尋找着痕跡。
“我剛剛去查看過她廚具的擺放,雖然外面只有一個茶杯,但是櫃裡卻還有一個在杯口殘留着水漬的同款茶杯,其他的杯子則是不同款式的,裡面的灰塵也不少,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用過的了。”
“可哪有能說明什麼?”高木警官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或許是她招待客人又或許是她自己另外喝其他飲品的時候用的。”
“那是不可能的,”羽賀晴佑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起來找個牆壁靠着,“小蘭姐姐,你知道杯口的水漬怎麼去除嗎?”
“嗯,”小蘭還以爲沒有自己的事了呢,微笑了一下,“用醋浸泡一下,在加入小蘇打,之後在用毛巾或者牙刷反覆擦一擦就可以去掉了。”
“那麼高木警官,”羽賀晴佑微笑着看着高木,“你知道這點嗎?”
“不知道誒……”
高木撓了撓頭,訕訕的笑。
“一般只有常做家務的女性或者男性會了解這種事情,大部分的男性一般都是放任這種現象,等到實在忍受不了就換個杯子,而村西小姐放在桌子上看起來常用的杯子非常乾淨,而下面櫃子裡的同款杯子卻殘留水漬,近期還用過,說明清洗杯子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其實還能找到兩個才清洗不久,下方還留着水漬的高腳杯,但是那算不算線索。
同時使用兩個,一個喝酒,一個喝雪碧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誰規定高腳杯只能用來“高貴的”喝酒了?
杯子又非常容易清洗乾淨,算不算什麼線索,也就沒有說。
“餐盤也有四個盤子和差不多數量的碗,下面都留有水漬,其他盤子雖然擺在桌子上,但摸一摸還能摸到灰塵,說明前幾個餐具都是村西小姐經常使用的,可這就奇怪了,她一個獨具女性,怎麼會使用這麼多的餐具。”
他一個人做飯巴不得直接用鍋吃飯。
“另外浴室裡只發現了村西小姐一個人的用品,可是在水龍頭後面的縫隙裡,我發現幾根細小的毛髮,”羽賀晴佑晃了晃手上的證物袋。
“柯南,那是什麼意思啊?”
光彥有些不理解的問着。
“因爲村西小姐又不長鬍子,也沒有在房間裡找到修眉的工具,”工藤新一看了看有些發硬的短小毛髮,“會在水龍頭後面找到這些,一定要靠近鏡子才能修整的地方,也只有三處,眉毛、鼻毛和鬍鬚,可是前兩種的毛髮相比,
這種更加偏硬,倒是很像男性刮掉之後再次長出來的鬍鬚。”
“最後還有牀鋪,剛剛高木警官說村西小姐或許只是換了顏色,把原先的被單窗簾放進衣櫃。可如果是這樣,現在的枕頭和牀上應該可以找到村西小姐遺留的毛髮之類的東西,可是上面卻很乾淨,甚至連枕芯都被人換掉了。”羽賀晴佑瞧了瞧發愣的工藤新一,撇了撇嘴。
“沒有名字的結婚申請書,消失的居住第二人,毫無意識的、明顯被當成替罪羊的嫌疑人,據我所知,東田先生的房間也在這棟公寓吧。”
“我明白了!”
高木警官用拳頭擊中自己的手掌,一副瞭然的模樣。
“可是柯南,”小蘭蹲下幽幽的看着“柯南”,“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啊?”
“啊~”羽賀學着柯南的傻笑,撓了撓頭,看向茫然又不得不的答應的工藤新一,“都是新一哥哥告訴我的啦。”
就等着小蘭問了,老早就想這樣了!
果不其然,幾個人隨後在前往東田先生的房間之後,發現他的房間擺設和現在的村西小姐的房間一摸一樣。
“我想案發當時,兇手先將村西小姐的房間擺成和東田先生的房間一樣,再將靈魂隊的掛曆拿開,將仙人掌拿到屋外,和下班的村西小姐在自己家裡或者其他地方喝過酒。 ”
工藤新一靠着門外,對着幾個人分析着,他只能這樣分析了啊,線索都被你們說完了!
“又或是因爲其他原因,村西小姐在其他地方喝過酒,他只需要在房裡等待,然後將村西小姐勒死,額頭正好撞到了水池的邊緣,而喝醉的東田先生也被兇手帶回了村西小姐的房間,他先自己鎖好了門,進入臥室以爲是自己的房間毫無察覺,藉着酒意倒頭就睡,這樣一來就可以讓東田先生的指紋留在門鎖和鏈條上。”
“可是勒死村西小姐的錄像機接線上也有東田先生的指紋啊,”高木警官手撐着下巴看向工藤。
“因爲東田本身就對錄像機很瞭解,恐怕是兇手提前讓他幫助自己修理過自己家的錄像機,在一條接線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灰原大小姐靠着牆壁,扭了扭脖子,不太舒服的樣子。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兇手是誰了?”
高木撐着頭,疲憊,瞌睡。
“兇手的身份,現在有三個方向。”
羽賀晴佑打了個哈欠,看着旁邊肩膀痠痛、不斷活動肩膀的灰原大小姐下意識的想伸手,不過考慮到自己的人設還是放棄了。
下次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肩膀按摩儀吧。
他記得KURON健康機械公司的按摩椅似乎不錯的樣子,最近從伊豆那邊遷到了東京。
什麼,對方只賣按摩椅,沒有肩膀按摩儀?
他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個梅谷四郎社長的手好像蠻髒的樣子,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