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在門旁邊靠着的柯南弟弟翻着白眼望着跟中村小姐聊天,笑到吐舌頭的毛利小五郎。
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柯南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股視線,扭頭看過去。
一個穿着棕色衣服有些胖胖的男人從靠近車廂盡頭旁邊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朝着另一邊的休息車廂慢慢悠悠的走着。
行爲舉止似乎有些奇怪,是在看他?
他半眯着着眼睛回憶着男人走過門口刻意停留的視線。
不對,那個男人走過去,藉着餘光看着那個男人的眼神。
目標並不是自己,倒不如說他是在撇中村小姐的房間。
果然有古怪嗎?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打了招呼之後,一路走到那個男人出來的房間,門還開着,他左腳拌右腳,試圖來一個平地摔藉機觀察。
“哎呀,小弟弟,要小心哦。”
房間裡走出一個手臂骨折打着石膏的男人,他露出盈盈笑意一隻手扶住了倒地的柯南。
“謝謝叔叔,”柯南餘光撇着車廂內部,窗子旁邊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一個揹着的雕塑。
“叔叔,”柯南有些孩子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們兩個人住一個車廂會不會太擠了一點啊?”
“啊?”男人詫異了一下,撇了撇盡頭走遠的胖胖的男人,笑着說道:“畢竟這個列車的票不好買嘛,只能勉強這樣了,不過話說,小朋友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一個車廂的?”
“因爲我剛剛看到啦,我看到……”柯南孩子氣的聲音試圖麻醉對方的神經,說道一邊語氣似乎有些變化,陰陰沉沉,“那個哥哥從這個房間裡走出來。”
如果讓成龍歷險記的老爹看見,肯定會說:有黑氣!是惡魔。
“哦~原來是這樣啊,”笑着的男人感覺自己完全理解了狀況,只是小孩子而已,撇了一下那個塑像,連忙繼續開口,“不過小朋友,還是早點回去房間吧,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好!那我回去啦,”柯南咧着嘴笑着,最後瞄了一眼房間內部,只能被迫停下了好奇心的腳步。
那個塑像背對着他這面,牀上看起來牀單有些凌亂,頗有一種在牀上打滾的之後的感覺。
“哥哥,你已經躺在牀上睡覺了嗎?”
“啊,對啊,我的同伴想去喝點東西,忘了關門,我纔出來準備關門的。”
“哦,”柯南低頭微笑,擡頭孩子氣的看着男人,“那哥哥再見哦,我回去了。”
“慢走啊。”慈眉善目笑着的男人用另一支手臂揮手告別。
微笑着的柯南背對着男人,嘴角上揚。
他在說謊,一個打石膏的人怎麼會在牀上那樣亂動。
除非那個石膏根本就是假的。
拼圖還差一點點。
“碰。”
不看路光顧着推理的柯南腦袋叭唧撞了,唰的又平地摔了。
“哎,小朋友你沒事吧。”
一個打着西裝的短髮男人連忙扶起這個被他不小心撞到的男孩。
“沒事。”
捂着腦袋的柯南瞳孔放大,感受着身體上剛剛從這個男人衣服裡感受到的硬長物體。
看着匆匆離去男人的背影,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
不過剛剛他起身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的胸前有些鼓鼓的,手槍嗎?
靠背,這個列車到底是什麼情況。
犯罪分子湊一桌麻將嗎!?
這下麻煩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先去打電話聯繫警方,再確定一下情況吧。
列車用不了手機,只能先去公共電話亭了。
…..
另一邊。
休息室的衛生間內。
羽賀對着鏡子查看了自己的臉,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沒認出來。
他記性老差了,比琴酒還嚴重,琴酒只是不記得被他殺了的人,他是除了想殺的人名字都一概不想記。
無奈只能匆匆忙忙回到座位,端着咖啡,拉下口罩喝上一口。
又拉了回去,看着窗外,看看能不能等個兔子自己撞過來。
一個深夜穿西裝打領帶的短髮男子端着咖啡路過,微笑着看着羽賀。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羽賀撇了撇周圍,到處都是空座位,眉頭一挑。
有意思,兔子來了嗎?
“當然,”羽賀看着面前的男人緩緩坐到對面,頗有些壞心眼,“……不能。”
“咳咳。”男人喝着咖啡咳嗽起來。
“開玩笑的。”
羽賀覺得他蠻有幽默感的。
服務生推着裝滿商品車子路過。
“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兩個蘋果嗎?”
羽賀晴佑的眼睛閃着光朝着服務生說着。
他這個身體好像沒怎麼好好吃飯。
超過十點他更想吃些水果,不想正經吃飯。
“我請客。”
羽賀微笑着順手把一個蘋果遞給面前的男人,看着手上的蘋果擡頭看向服務生。
“話說有小刀嗎?”
“抱歉沒有。”
羽賀晴佑接過之後,拿着蘋果看着有些歉意的服務生。
“用我的吧,”西裝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多功能小刀,劃出刀子,遞給羽賀。
“謝謝。”
潔癖的羽賀晴佑選擇將刀子在不準備喝的咖啡裡泡了泡, 用紙巾擦拭,慢慢的削着蘋果。
靜靜的等着對方開口。
不一會,西裝男人就坐不住了,凝重地看着羽賀。
“你是淺間安治先生對吧?”
完全記不起起淺間安治就是銀行劫匪,同時也是前不久滑雪場殺人事件裡真正凶手,江角果步那個因爲吸毒而死妹妹的同夥老大。
羽賀暗暗微笑。
等不及了嗎,沒耐心的男人。
名字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了,還是繼續沉默吧。
他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身材比現在的他要高一些,留有黑色短髮,臉型瘦長,眉毛稀疏,佩戴深色橢圓鏡框眼鏡,橄欖色全套西服,內套白色襯衫,系棕紅色領帶。
呵,這個時間穿這玩意你是面試呢嗎?
西裝男人看着面前沒有表情,沉默不語的羽賀(淺間安治)。
有些難纏,現在還這麼冥頑不靈。
“淺間安治,盜竊集團的首腦,十年前的銀行搶劫案,同時也是剛剛發生的不久的珠寶店搶劫案的主謀。”
西裝男人扶着眼睛,眼睛裡泛起流光。
“哦,這個男人這麼厲害嗎?”
羽賀眯着眼睛吃着蘋果,一副我不知道油鹽不進的模樣。
果然,打扮成這幅蠢樣不是馬上變罪犯就是罪犯,謝謝這位送上門的兔子先生提供的情報。
他禮貌的看着對面尬住的西裝男人微笑着。
誰說的守株待兔沒用?
這兔子不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