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丟臉!”小蘭紅着臉不敢擡頭,弱弱說道。
“那我們就在氣氛最熱烈時來看下一個單元‘兇手是你’吧!”鬆尾貴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說道。
“接下來是四分鐘的影片,看完後請猜猜兇手是誰。”永井亞矢子微笑着說道,“請電視機前的觀衆與現場的觀衆一起來猜一猜吧。”
說罷,熒幕上便顯示出來影片的開場白,只見上面寫着《第98回消失於黑暗中的槍聲》。
“我叫桐島祥二,是一名私家偵探,今晚有個棘手的案子困擾着我。”只聽電視中那位戴着墨鏡的私家偵探娓娓道來事件的原委,
“這件事情發生在一處獨立於城市之外的別墅中,我受邀參與公寓主人,也是我的朋友筱冢隨夢成爲社長的慶功宴,但是在夜晚用餐的時候卻發現對方被槍殺在自己的房間中。
兇手的槍法極準,按照案發現場的環境來看,似乎是隨夢在洗澡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在剛打開房門的一剎便被兇手一槍擊中,隨後直直躺在門後的地板上。”
接着屏幕上給出了一個配圖,只見這位剛當上社長的倒黴鬼穿着不整的浴衣睜大了雙眼躺在地板上,而兇手也是進行了模糊處理,不過景風覺得還是換成小黑更爲貼切,但是這是一部真人拍攝的影片,小黑什麼的還是有些不太現實。
“各位,兇手到底是如何把這裡佈置成密室的?兇手又究竟是誰呢?”桐島祥二沉聲介紹道,“從調查來看,整個屋子裡有四個人最有嫌疑。
一位是這間別墅的管家,據稱在隨夢死亡的時候對方正在進行客廳的準備工作,但當時沒有人在客廳哪裡,因此不存在不在場證明。”
說着螢幕給出了一副露出詭異笑容的管家形象,對方看到自己的老闆死了之後竟然一副慶幸的神情,再配着頗爲詭異的BGM,不用說這肯定是一個誤導項。
“肯定是這個管家殺的。”周圍的吃瓜羣衆頓時討論了起來。
“還有就是準備食材的廚師。”桐島祥二繼續介紹道,“這位廚師是隨夢特意爲今晚的宴會請過來的,案發時對方稱自己一直在廚房工作,同樣不具有不在場證明。”
一個有些驚慌的廚師模樣的人顯示在熒幕上。
“再者便是隨夢的夫人,當時對方因爲有事離開了房間,再次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筱冢隨夢中槍倒在地上,同時對方也是第一發現人。”桐島祥二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了一口後緩緩說道,
“最後一位便是隨夢的妹妹——筱冢千代。因爲債務危機所以這次特意回來想要請求隨夢的支持,不過據管家說兩人爲此大吵了一架,對方便悶悶不樂地自己一人待在屋裡,一直沒有出來。”
影片中夫人和妹妹兩人看到筱冢隨夢的屍體後哭的痛徹心扉,彷彿不敢相信這一幕似的,此刻影片也進入了尾聲,一個典型的四選一謎題拋給了大家。
“這部推理劇設計的真好啊,每次都是鬆尾想的吧?”永井亞矢子看完後笑着轉頭說道。
“是啊。”只見站在她身後的鬆尾貴史滿頭大汗,一邊喘氣一邊回道。
永井亞矢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因爲我今天有點拉肚子……”鬆尾貴史解釋道。
此刻屬於放映時間,主持人可以趁這個機會自由走動,不過因爲他們看影片的時候過於接近觀衆席,這番對話也被景風和柯南兩人注意到了。
「拉肚子會讓自己氣喘吁吁的嗎?」景風皺了皺眉看向這位說法詭異的男主持。
“影片快結束了,請兩位快點回座。”一旁的工作人員提醒道。
“柯南,你知道兇手是誰嗎?”小蘭轉頭看向柯南問道。
“嗯,是被害人的妹妹,她的圈套是……”柯南原本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內心突然一顫,連忙扮成了當時管家的神情說道,
“啊!當然是管家啦!你看嘛,他的表情好奇怪!”
“你也這麼覺得?”小蘭看到柯南竟然和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有些驚喜的轉頭問道,“景風君你覺得呢?”
“啊……”景風將目光從男主持身上收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剛剛沒怎麼注意,不過我倒是看到了管家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想來他就是兇手吧。”
‘切!虛僞!’景風和柯南同時在心中給了對方一個評價。
“好的,大家是否已經猜出了答案呢?”主持人看向右邊的毛利大叔笑着問道,“不過在揭曉之前,我們還是要先問一下,毛利偵探怎麼看呢?”
“呃……這個嘛……”毛利大叔摸了摸頭一時間不好回答,畢竟當時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桌上的香檳上。
此時對方頗爲尷尬地悄悄朝觀衆席上偷瞄,景風有些看不下去偷偷比了個四的手勢,對方恍然大悟,乾咳了兩聲自信地說道,“兇手就是被害者的妹妹!”
“喔——”現場頓時傳來了驚呼聲,柯南此刻倒是對這位大叔高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找出來真兇,看來推理水平還是有的。
“哦?”鬆尾貴史有些驚訝地問道,“毛利偵探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這個嘛……”毛利大叔沉思了片刻說道,“首先可以排除管家和夫人,他們兩人雖然有嫌疑但絕對和本案沒有關係。
其次廚師是臨時聘請的,若對方真的想要殺死筱冢隨夢的話,根本無法控制對方今晚宴會的設置以及廚師的選用。
也就只有剛剛和死者發生過沖突的筱冢千代,是最有可能在死者洗澡的時候要求見面並開槍射殺對方的!”
“廚師被排除尚且可以理解。”鬆尾貴史有些好奇地問道,“但是毛利偵探爲何言之鑿鑿地說出管家和夫人與本案無關的呢?
想來大家都看到夫人鬼祟的行蹤和管家莫名的笑容了。”
“這個問題很簡單。”毛利大叔搖了搖手指說道,“即便我不說,想來一直和我在一起破案的秋泉偵探也能看出這其中的秘辛吧!”
“秋泉偵探?”鬆尾貴史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說就是你所收下的那個徒弟?一直在案發現場接受你知道的那位新晉偵探?”
毛利大叔摸了摸頭大笑道,“雖然對方的確是因爲仰慕我才進入這一行的,但我可沒有收他爲徒,他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
而且,現在他就在臺下坐着哦,我想這麼簡單的問題讓他來解答也是最合適不過的。”
“喔!”攝像機頓時對準了毛利大叔指向的那個方向的觀衆。
景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小蘭柯南看到鏡頭轉到這裡忙朝一旁側了側身,對毛利大叔此時的話語感到尷尬,一時間有些不願意承認自己和對方有關係。
“哦對了,在他身旁坐着就是我的女兒和一個寄養在我們家的小鬼。”毛利大叔恬不知恥地介紹道,“我們這次是一起來的。”
“啊啊啊,這下真是丟臉丟大了!”小蘭將頭埋在柯南身後,有些不敢見人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鬆尾貴史似乎是因爲節目又一次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不知道秋泉偵探能否爲大家一解疑惑呢?”
一旁的工作人員連忙將話筒遞給了景風,景風有些無語的站起來,周圍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他身上,一股莫名的壓力涌了過來。
“那個……”景風嘗試說了句話,發現話筒還算正常,沒有出現爆音的故障,便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
“夫人是因爲有事臨時走出房間的,在之後的密室條件中也可以看出,能開門的兩把鑰匙其中一把就在夫人身上,說明對方離開時是帶着的。
而且這戶公寓的房間設計的很獨特,沒有鑰匙的話無法進入門內,因此若是夫人想要殺死公寓主人的話完全不需要畫蛇添足假意出去,站在門外喊對方開門。
至於管家,因爲他一直都在客廳內準備今晚的宴會,而夫人離開房間無可避免的要經過客廳,同時又是在她離開後沒一會兒發生的命案,若是管家做的的話兩人勢必會碰面。
即便管家沒有行兇,兩人的不在場證明有些問題,只能說明這兩人互相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可以從現場看出和本案無關。
由於死者開門時時隨意穿着浴袍的,而廚師又是陌生人,一般身爲主人即便再怎麼不注重禮儀,也會將唯一一件衣服穿的端端正正地,不至於如此鬆散。
因此可能是死者的妹妹知道夫人的秘密後將對方調開,趁機過來敲門,死者知道來者是誰後頗爲不耐的隨意穿了一件浴袍便打開了房門,結果被對方一槍射中腦袋。”
“哇!”吃瓜羣衆聽完這套推理後恍然大悟,景風頗爲尷尬地笑了笑後坐下,畢竟影片中包含的內容太少了,好多都是他自己猜測的結果。
“真不愧是偵探啊!”鬆尾貴史笑着說道,“沒錯,今晚迷題的謎底就是——死者的妹妹!
不過我當初設想的時候可沒有秋泉偵探考慮得這麼多哦,真沒想到原來這個劇本還有這麼多線索。”
“哈哈哈哈。”場上又爆發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已經很了不起了。”永井亞矢子笑道,“畢竟人家可是專業的呢。”
“既然答案已經揭曉,那我們今晚的節目就要結束了。”鬆尾貴史起身指了指毛利大叔後繼續說道,“讓我們就再次感謝今日請來的特邀嘉賓——毛利小五郎先生!
以及道出今日真相的秋泉景風先生!”
“啪啪啪——!”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各位觀衆,我們下週再見!”舞臺上幾人走到鏡頭前笑着說出道別結束了今日的直播。
景風幾人趁着觀衆退場也是走到了毛利大叔身邊,只見毛利大叔頗爲滿意地朝鬆尾說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的話。”鬆尾貴史客氣道,“幸虧您很爽朗又很好相處,而且這位秋泉偵探也很是厲害,今天的節目錄制的這麼順利。”
“鬆尾!”一名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喊道,“諏訪好像不見了!”
“咦?”鬆尾貴史似乎對這個事情感到疑惑。
“房間裡的電話跟大哥大都沒人接。”工作人員有些苦惱地說道,“奇怪,節目播出時還在會議室裡的啊。”
“真拿他沒辦法。”鬆尾貴史搖了搖頭笑道,“那就請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好了。”
柯南看了一眼和毛利大叔談笑風生的鬆尾貴史後,走到景風身旁問道:“你沒有沒覺得這位主持人反應很奇怪?”
“是有一點。”景風想起播放影片時對方奇怪的措辭,點了點頭說道。
“據我瞭解,他和這裡的導演諏訪道彥似乎還是朋友。”柯南表情嚴肅地說道,“現如今對方聯繫不上了他也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讓工作人員去查看對方是不是在房中。”
“你想說,這位導演可能已經出事了嗎?”景風皺了皺眉頭問道,“鬆尾正是知曉這一切所以才做出如此態度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柯南聳了聳肩說道,“只是他的表現有些奇怪而已。”
“什麼?!”柯南話音還未落,一旁總策劃接起電話後大吼道,“諏訪先生渾身是血?真的嗎?”
“啊?!!”正在舞臺上聊天的衆人一時間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裡。
“好!你在那邊等着,我馬上來!”策劃聽完回報後立馬朝四樓導演所在的會議室跑去。
“可惡!”柯南瞪了一臉驚訝,卻毫無慌亂的鬆尾貴史一眼,跟着總策劃跑了過去,毛利大叔等衆人也隨着跟上。
“不行啊,電梯被佔着!”毛利大叔嘗試按了幾次但電梯毫無反應。
“走樓梯下去吧!”策劃邊跑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