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經過了好幾天,始終沒有動靜,小九之前說的李術才的兒子,也沒有任何消息。
樑瑜以及派人打聽了好幾個地方,結果除了鄰居,其他人都不知道李術纔有兒子這件事。
樑瑜和林柏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再次回到了玉器行,這裡明擺着的那些古董,兩人將數量點了一遍,忽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於是兩人找來了鑑定古董的行家,最終發現這裡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古董,其餘根本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兩人這才意識到被騙了,林柏忽然想起了之前徐老闆留下的那句話,那本書她看了一半不到,但是看痕跡,其實距離一半也還有些距離。
原來徐老闆留下的那句話,是在提醒他們,李術才的玉器行,就是一個幌子,一個用來矇蔽他們的魚餌罷了。
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除掉這兩人,難怪周勤出現的時機那麼巧妙,正是他們發現玉器行藏着古董的時機。
李術才的死也只是其中的一環,爲了吸引他們注意力和懷疑方向的一個部分,只有引開了他們,周勤才能順利的將徐老闆除掉。
林柏好樑瑜有些後悔的回到了警局,兩人竟然如此後知後覺的被人算計了,心裡十分不安,卻不得法。
不僅如此,想必他們耗費精力查這個案子的這段時間,盲的人已經將真正的貨物運走了,現在想要查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辦法了...
正當兩人愁悶之際,城裡卻接連發生了命案,警局一時間接到了好幾個報警電話。
樑瑜和林柏立即帶着人趕到了現場,分別發現了不同的死者,雖然身份和地點不同,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死法極其簡單且痛快。
徐逸忙裡忙外的跑了好幾個地方,屍檢結果最終歸成了兩類---兩種殺手。
這些人全都死於殺手的手下,但是確是兩種不同的方式,似乎有兩方的勢力在作鬥爭,正在暗中除掉對方的人。
終於在第六具屍體的時候,樑瑜和林柏認出了他,那是鬼市的一個殺手,他身上有着特殊的記號。
循着這個線索,樑瑜和林柏發現前面的五個受害者裡,有兩個也是鬼市的人,而剩下的三個,則是另一個組織的人。
不用細想也知道,必然是盲的人。
看來鬼市和盲的戰爭,已經在暗中開始了。
樑瑜和林柏意識到了其中的重要性,決定去找南之硯,但是林柏卻沒有跟着一起去,他跟樑瑜說自己有另外的事需要處理,卻沒有說明是什麼。
樑瑜一時顧不上,便自己去了鬼市。
南之硯只跟樑瑜說了一句話,“你只管照常查案,有進展我會通知你。”
其他的,南之硯便不願多說了。
這次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盲那邊的確出手了,但是並不是按照南之硯的預想那樣發展,而是人店都衝着他安插在那幾個高層身邊的人來了。
看來他之前的計謀,已經被盲的人看穿了,現在盲已經暗中開始對他們動手了,他順藤摸瓜倒是找到了一些盲的臥底殺手,但是仍然沒有足夠的信息,他必須從長計議了。
而且這件事,樑舒言居然沒有直接出手,也沒有提醒他,他得找他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邊,林柏找到了沈清安,還是沒有見到樑舒言。
“鬼市的人和盲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他知道嗎?”林柏有些着急的問。
現在這些人就這麼造成了多起命案,警局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
“知道。”沈清安回答。
“那他人呢?這時候爲什麼躲起來?”林柏有些生氣的說。
“他並沒有躲起來,只是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賣關子嗎?”林柏不滿的說。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時候快要到了,你必須得實現自己的承諾了。”沈清安冷淡的說。
“這個時候讓我帶走樑瑜,你覺得可能嗎?”林柏諷刺的反問。
“你們之前做的夠多了,剩下的,就不是你們所能干涉的了...”沈清安解釋道。
“她已經知道那場火是我放的了...”
“那你的身份呢?也說了嗎?”沈清安的語氣有些挑釁。
“這重要嗎?”林柏低吼道。
“重要,因爲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罪孽。”沈清安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林柏而言,幾乎是字字珠璣。
“我已經不在乎了,我不會再做對不起她的事了...”林柏用沉重的聲音說道。
“從你沒有如實告知你身份的時候,你已經對不起她了,還有,即便你們不想走?你們能做什麼?還有你妹妹清河呢?她也想陪你留下嗎?”
沈清安的話一出口,林柏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眼神裡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不用這樣看我,我不是威脅你,只是提醒而已...”沈清安無畏的說。
“你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認出你了,你覺得查你身邊的人有多難?對於一個叛逃的孩子,他們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的不是嗎?你們不想走,起碼也要將他們護送走才行吧?”
“你爲什麼一定要我們走?”林柏忽然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從沈清安出現到現在,他一直在極力的用各種方式想讓林柏帶走樑瑜,但是卻沒有說原因。
如果真想保護她,那一開始在進入警局前就有機會攔住她,偏偏等到了現在,跟盲有關的案子都破解且利用警方的力量也將那幾個門道連根拔起了才趕他們走,這其中怎麼看都不對勁。
即便是不想被樑瑜知道樑舒言還活着,也不必做到這個地步。況且即便樑瑜知道了,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是嗎?
除非...
一個想法在腦中愈加的活躍起來,林柏越想越不對勁,他只見了樑舒言一面,還是裹得那麼嚴實的一次...
沈清安觀察着林柏的眼神變化,知道他在懷疑些什麼,但他怎麼沒有料到,林柏接下來會問出那句話:
“樑舒言真的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