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南葉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南之硯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南之硯開着車,將南葉帶到了樑瑜的舊宅,自己卻並沒有打算留下。
南葉有些不明白,“先生,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等結束我來接你。”南之硯告訴她。
“還有什麼事情?”南葉有些擔憂,她害怕南之硯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放心,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就是那批運走的東西,需要交給一個人。”南之硯話只挑明瞭一半。
“還要交給誰?”南葉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一個可以幫忙的人...”南之硯並沒有直言。
“真的...沒有危險嗎?”南葉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南之硯點頭。
看着她一臉優柔寡斷的模樣,南之硯寵溺的摸了摸南葉的頭。
“放心,很快回來。”
南之硯說完,便獨自離開了。
樑瑜他們正在看之前找到的幾個案子的資料,按照時間將資料排列出來。
最早的案子,是文家的滅門案,依次是徐家綁架案、南嚴兩家失蹤案、樑家大火案、周家大火案。
按照相關的人物梳理,文家滅門案中,救人的是徐老爺子,之後便牽出了徐家綁架案,小叔被救到樑家之後,樑舒言便開始了調查盲,之後樑家發生了火災;而周家大火,是因爲周洋的父母是當年文家的知情人...
可是這南嚴樑家失蹤案,爲何會穿插其中?如果只是盲爲了奪得勢力而對付他們,但是老爺子爲何將它也放在其中?
單單只是爲了提醒他們,這些是和盲有關的案子,未免過於簡單了些...
看着南嚴兩家失蹤案的卷宗,他們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案情,按照資料記載,當初南嚴兩家短時間便消失不見了,那些名下的東西也被人拿走了,可是爲何留下來的會是南家人?
而且他們還建立了鬼市,那嚴家人去了哪兒?爲何這麼多年全然沒有半分音訊。
而且按照盲的風格,應該是不會留下活口的,那在當年的算計當中,爲何南家人僥倖逃過了一劫?
這其中的緣由,難道和徐家或者樑家有關係?
樑瑜忽然反應過來,南之硯應該知道些什麼,可是他離開的時機,似乎有些過於碰巧了...
偏偏是在他們得知了幾件案子有關聯的時刻,他卻說有事離開了,總讓人免不了多疑。
“南葉,關於南家建立鬼市前的事,你知道多少?”樑瑜問道。
南葉搖頭,“幾乎沒有,我在遇到先生的時候,已經是在鬼市了...”
當年遇到南之硯的時候,鬼市正是建立沒多久的時候,但是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聽過先生提過一句之前的事情。
南家的其他人也沒有人會提起半句,關於嚴家人,南葉更是從未聽過。
先生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舊事,她不知道爲什麼,也從沒想過問爲什麼,因爲從來到鬼市的第一天便有人告誡過她,不該知道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多問。
“那南之硯有說他這次是要做什麼嗎?”林柏在一旁問。
“沒有,先生只是說要將貨物交給一個人,但是並沒有告訴我是誰。”
“貨物?我們之前運走的貨物?”樑瑜接話問道。
“對。”
聽完這話,樑瑜陷入了沉思,關於那批貨物,他們一開始並沒有仔細的想過它的作用,當時只是想那是對付盲的手段。
但是搶過來之後呢,南之硯他們豁出性命也要運出去的東西,到底要用來做什麼?
樑瑜總覺得,這些都和背後一直在操縱一切的那個人有關,他們一定有着打算。
她看了一眼林柏,兩人默契的點頭。
“我出去一趟。”樑瑜道。
“我跟你一起。”林柏緊接着道。
“小九,你們守在這裡,有消息就報信。”
樑瑜囑咐完,便和林柏一起出門了。
之前南之硯送南葉回來的時候,聽到他說不留下的時候,林柏留了個心眼,在他車上留下了可以像漏斗一樣做記號的東西。
兩人出門,循着記號跟着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車子開到了碼頭邊的倉庫裡停下了,記號斷在了這裡。
樑瑜和林柏警戒的下車,周圍十分安靜,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不安心。
這樣白日的情況,碼頭沒有工人運作,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
兩人透過門縫往裡瞧了瞧,縫隙太小,根本看不清。
正當兩人思考從後面繞進去的時候,門從裡面開了。
樑瑜和林柏眨眼的功夫分散到門兩邊,幾乎同時舉起了武器防禦。
“我們先生在裡面等你們。”來人不慌不忙的說。
看到門口站的人並沒有任何想要動手傷人的意思,樑瑜和林柏相互看了看,兩人重新走到一起,跟着那人一起進去了。
走到倉庫裡面,那人將兩人帶到了樓梯口。
樑瑜和林柏觀察了一圈,周圍布着不少的人手,而且個個身手並不簡單。
“先生在上面,請吧。”那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上樓後,兩人看到了南之硯坐在那裡。
“又見面了,二位。”南之硯微笑着說。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留的東西的?”林柏問道。
“你們那些心思,不適用鬼市出來的人...”南之硯道。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不過的確說的很對,鬼市最擅長的莫過於勾心鬥角,這些小小的心眼,想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你爲何還故意引我們來這裡?”樑瑜開門見山的說。
“是你們有事想問我,所以纔跟來的不是嗎?”南之硯反問。
“你知道我們想問什麼?”樑瑜接着說。
“我想你們已經找到老爺子留下的東西了,你們很聰明,時間比我預料的,早了一點兒。”南之硯欣慰的說。
“所以中間有關聯的人,是誰?”樑瑜直接的問道。
“何必如此着急,坐下來慢慢說吧。”南之硯不緊不慢的說。
“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對吧?”樑瑜忽然開口,眼神變得凌厲。
無論是案子的檔案也好,他們的離開和迴歸,還有現在南之硯在這裡刻意等他們,一切都那麼剛剛好。
這分明...就是提前計劃好的...
而他們,只是在按照時間線一點點的尋找着那些人希望他們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