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咱們是得嘴嚴。”
賀安邦聽她學了一遍話,若有所思地說。
“那可是!咱是要當特種兵的人,心理絕對強悍!小小的催眠術算什麼,就算敵人給上滿清十大酷刑,咱也絕對不屈服!最多給他來個反套路,挖坑叫他們跳!”
蘇海棠昂首挺胸做威武不屈狀,被賀安邦一把按下腦袋。
“你是電影看多了吧?烈士精神該學習,可最重要的是平常勤學苦練,打勝仗!”
“爺爺我就是打個比方嘛,我是您孫女,不能慫!”蘇海棠嬉皮笑臉地哄着老爺子,莫名覺得有點熟悉感。
像誰呢?
腦子裡閃過程遠征那痞子的笑臉。
蘇海棠甩甩頭,把惱人的傢伙甩掉。
這傢伙實在膽大包天,拿要出任務做藉口,非纏着她討什麼臨別禮物!不搭理他吧,他半點不自覺地抱上就啃!也不看看還在部隊裡頭呢。
誰是她媳婦兒!討厭!
“想什麼呢?”賀安邦看孫女臉紅紅的,伸手試探她額頭溫度,擔心地問一句。
“沒,沒啥。”蘇海棠被抓包,臉臊成一塊大紅布。
頂着老爺子狐疑探究的目光,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胡亂解釋。
“那什麼,我不是纔看過《紅巖》嘛,看得熱血沸騰的,恨不得自己就當主角,好好教訓那些鬼子兵。剛纔這不又走神了麼。”
賀安邦哭笑不得。
“你說你這孩子,閒着都想些什麼?想拍電影?爺爺找朋友幫你拍一部!”
蘇海棠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她問題這麼嚴重,真不能當兵了?
“爺爺,我是想當兵打仗,不是想當演員。電影那都是看着熱鬧,都是假的,實際拍起來,鏡頭切得一場場零零碎碎的,枯燥無味,沒勁。”
“你還知道電影怎麼拍?”賀安邦來了興致,笑着追問,不想跟孫女討論當兵打仗的問題。
“那可不。”蘇海棠又擺出驕傲臉。
“《地雷戰》就在離我們那不遠的村子拍的。雖然那年我纔出生吧,可村裡人都去看過熱鬧,我小時候,奶也給我講過。”
賀安邦臉色複雜,憐惜又內疚地看着她。
蘇海棠心裡一突,無奈地在心裡翻個白眼。
得,又挑了個不安全的話題。
話說她現在的雷區可真多,躲都躲不及。
“我想奶了。奶都給我郵好幾回錢了,還專門跟海寧妹妹學寫字,上回給我信上寫了我名字,海字那麼多點,叫她寫得跟樹杈子一樣支棱着。”
“她那麼大歲數,眼睛都老花了,還瞎折騰啥。”
蘇海棠聲音低下去,眼眶有些發熱。
“回去看看吧。老人家養了你十八年,怪不容易的。趁你現在病假,回去好好陪老人家幾天,過年再回來。”
賀安邦一錘定音,也很贊成孫女去鄉下散散心。
那裡是她生長的地方,有她信賴的親人,就當回去療養了。
“不了,我不放心我媽。我奶身體棒着呢,等我媽好點,我再回去看奶。”
蘇海棠摸摸眼角,露出一臉笑。
有了這些多真心疼愛她的人,她每天都想笑,止不住地笑!
“爺爺,回家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這秘密很重要,只有咱們最親近的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