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昨天遇到的一人。”
蘇海棠把大花的情況簡單提了提。
“大花人挺好的,熱心開朗,跟街坊們都處得來,有錢有房,雖然說離過婚,以後可能生不了,可我覺得配許赫還是挺合適的。”
“她的小狗歡歡死得挺慘,打擊太大,跟許赫爺倆也算是同病相憐。有她照顧許從戎的話,也算是彼此作伴。”
蘇海棠說得沒什麼底氣,程遠征倒聽出幾分意思來。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不是件壞事。”
“是吧?”蘇海棠得到他的肯定,歡喜地彎起眼笑。
“那你去跟許赫提一提吧,合適不合適的叫他們自己去看,我連大花具體叫啥名都沒問。”
“被那個神經病女人鬧心了吧?”程遠征瞭解地笑笑,點頭贊成。
“許赫早點成家,也能堵上那些人的髒嘴。這個什麼花的聽起來也不是好欺負的,能撐起家。回頭我跟許赫提提。”
程遠征答應得爽快,心裡那點鬱悶也散了去。
許從戎對自家媳婦兒的親近,以及許赫那點將要越線的小心思,他稍微一品就明白。
媳婦兒太招人喜歡也不是好事,惹女人嫉妒不說,還招爛桃花。
偏偏他還不能時刻守在身邊護着。
“媳婦兒,好不容易見一面,老說別人的事多沒勁。你摸摸我的臉,是不是好點了?我自己看不清。”
程遠征捏着蘇海棠的手往自己臉上蹭,眼底滿是笑意。
蘇海棠順勢逼出靈泉水,又給他抹兩圈。
“恢復得不錯,注意忌口。”
“那你做飯給我吃。”程遠征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沒見到絲毫嫌棄,心裡頭暖暖的。
“你不出任務啦?”蘇海棠給他輕輕戴上口罩,擋着點凜冽的寒風,剛癒合的皮肉嫩。
“夏天那會兒,你不還說,要過來進修?改主意了?”
“嗯。”程遠征張開手臂使勁抱了抱她,很快鬆開。
“耳鬢廝磨的日子太誘人,我怕當不成柳下惠,被老丈人打死,所以還是先出去跑兩年任務,搶點功勞。”
“媳婦兒,等過兩年咱倆辦完事,一起上學。”
“好的,程同學。”蘇海棠伸出小指。
“拉鉤。咱倆先好好拼上兩年,然後就過安穩日子。程遠征你聽好,這輩子,只要你不離,我就不棄。”
“拉鉤。”程遠征神情鄭重,把這幼稚的舉動搞得像是入黨宣誓。
“蘇海棠,程遠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跟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蘇海棠抿嘴笑,伸出大拇指迎向他的,被他使了點力氣一按,彷彿印在心裡。
“媳婦兒,我走了,不然我非現在摁住你就地正法了不可!”
“小狐狸我帶走,你注意身體,別總讓人欺負。”
程遠征俊臉泛紅,兩眼亮得跟狼似的,緊緊盯着她不放,嘴上說着要走的話,腳下卻像是生了根,壓根沒有想動的意思。
蘇海棠被他撩撥得心頭盪漾,臉上發燒,微微合上眼,踮起腳尖,擡起下巴朝他親過去。
程遠征很自然地俯身低頭,拉下礙事的口罩,正正印在她難得主動送上來的雙脣。
雪飄灑而下,朔風繾綣,正是冬日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