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可沒有忘記剛剛它的一番話,主要目的是什麼。
雖然被蘇語戳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蘇語既然已經明白了,它爲什麼還要彆扭的說不是?
如若真的是那樣,那它纔是真的蠢!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你該說說,她究竟該怎麼治了吧?”
蘇語也覺得自己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外面的人,指不定已經急成什麼樣子了。
腓腓擡起前爪舔了舔,圓溜溜的貓眼斜着看了一眼阮蘭,懶懶道,“救了她有什麼好處?主人你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都沒有時間陪本喵了。”
蘇語聞言無奈扶額,怎麼說來說去還是這麼多話?
她深深地覺得,應該給腓腓找個伴兒了,不然這傢伙無聊的,只能把時間和眼睛盯在她的身上了。
心中下定了決心,蘇語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好歹這也是若邪的孃親,我們要是不救,你覺得合適嗎?”
聽到蘇語這麼問,腓腓果然點頭同意了。
“要想救她其實也容易,主人應該知道一句話,名叫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的毒很容易解,這段時間本喵無所事事,已經將空間內古籍上的內容全都學會了,以後主人有任何這方面的需要,腓腓都能爲主人排憂解難。”
“解藥很容易,但是她的身體內被人下了蠱,需要找到母蠱,才能讓她徹底的好起來。”
聽見腓腓說已經掌握了醫術,蘇語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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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不能怪她大驚小怪,那些東西,就是她看了,都覺得無比的頭疼。
腓腓雖然作爲一隻靈獸,但是竟然能夠靜下心去學習這些東西。
不得不說,腓腓異常的聰明。
但是同時,也說明了腓腓很是孤獨。
若不是沒有事情可做,怎麼會想到去學習醫術呢?
蘇語心中有些自責,看來以後她要把心思放在腓腓身上一些了,至少,要給腓腓找到一個伴兒,讓它不再孤獨。
不過,腓腓剛剛說的蠱,又是什麼?
見蘇語疑惑的看着自己,腓腓輕點腦袋,“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就是一種蠱毒,但是這可比大秦或者你前生見到的那些,厲害的多了。”
其實這個不用腓腓多說,她也能想得到。
畢竟這裡是玄靈大陸,無奇不有。
只是,要去哪才能找到母蠱?
腓腓又舔舔自己的爪子,“找母蠱的事情,本喵就無能爲力了,不過她中蠱毒的時間並不長,應該就是最近。”
蘇語聞言面色冷然,阮蘭已經昏迷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肯定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沒有出去過。
而中蠱毒是最近,那就說明,給阮蘭下蠱毒的人,肯定來看望過她。
或者說,偷偷的來過也可能。
這樣的話,尋找母蠱的範圍就已經縮小了一大半。
畢竟,只有日炎宗的人,而且是親近的人,才能來到這裡。
蘇語心中思索着一會兒該怎麼跟若邪他們說,腓腓卻打了個哈欠。
聞聲看過去,就聽腓腓道,“我回去了,晚上的時候,大約就能將解藥製出來,你明天就可以給她解毒。解了毒之後,她應該可以醒過來,但是身體肯定不會很好就對了。”
其實腓腓這還是說的委婉了。
阮蘭醒來之後,和一個癱瘓在牀的重症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反而因爲清醒過來,要時時刻刻的承受着蠱蟲帶給她的痛苦。
當蘇語撤銷結界走出去之後,若邪和若文淵立即就迎了上來。
“小語,我娘怎麼樣?”
“蘇姑娘,我夫人的情況怎麼樣?”
蘇語看着面前兩人那擔憂的面孔,微微笑了笑,“晚一會兒我就會製作解藥,等明日夫人吃了解藥之後,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真的?”
若邪和若文淵聞言,臉上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就是卿嫣也是雙手合十,臉上那欣喜的表情怎麼也藏不住。
蘇語真的不忍心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只是......”
聽見蘇語再次開口,面上還有着爲難之色,若邪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小語,有什麼你就說,咱們之間,無需有什麼顧忌。”
蘇語點頭,也不再糾結,直接了當的將腓腓的話說了一遍。
聽說阮蘭不僅僅是中毒,身體內還有蠱毒,若邪和若文淵都如同遭受雷擊一般。
蘇語剛來玄靈大陸不清楚情況,但是他們父子清楚啊。
玄靈大陸的蠱毒不同於低位面的蠱毒,想要下蠱,蠱蟲必須由下蠱之人親自用溫養。
也就是說,只要下蠱,下蠱之人和中蠱之人就已經不死不休。
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個人要死。
這樣的情況之下,不用想,那個下蠱之人也一定會藏的很深。
畢竟,再大的仇恨,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下蠱之人很是自信。
他相信不會有人發現,就是發現了阮蘭中蠱,也找不到他。
若文淵的臉色纔是最最難看的,他此時更是一陣一陣的後怕。
如果不是若邪剛好回來了,並且蘇語還懂這些,那他豈不是就要看着阮蘭一點點的死去,並且毫無辦法?
一想到阮蘭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被人暗害,他卻什麼都不知道,若文淵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但在此之前,他也必須找到那個下蠱之人,將其千刀萬剮。
若邪心中雖然有些責怪自己的爹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娘,但是也只得此時不知論責任的時候,還是要先找到下蠱之人。
姜祁踱步走到蘇語身邊,握緊蘇語的手,看向若邪兩人道,“陶陶剛剛也說了,中蠱之事需要慢慢來,先給我們安排好住的地方吧,先把毒解了也是好的。”
若邪聞言恍然,“是了是了,你看看我,都給忘了。”
說罷扭頭看向若文淵道,“爹,我先帶他們去住下,之後的事情,等我回來再一起商議。”
若文淵點點頭,目送姜祁等人出去。
在阮蘭好起來之前,他不會再離開這間房間一步。
也是他太過自信了,覺得不會有人可能在這裡動手,沒有想到,一時大意,差一點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