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錯啊,這樣的天氣能賞雪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若邪臉上帶着邪肆的笑容,語氣更是說不出的風涼。
姜祁等人聞言轉頭看去,就見若邪悠閒的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弄的?”姜祁指着花園內的情況,問着若邪道。
若邪得意一笑,“不知道了吧?就不告訴你。”
兩人說話的功夫,花園內的衆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一個個都扭頭看了過來。
不過,他們卻並沒有動。
實在是剛剛的情況把他們給嚇壞了。
除了若邪之外,姜祁等人卻是不知道這個原因,看見姜涅等人不走動,還以爲是凍僵了,卻是不之大,他們剛剛有過怎樣驚心動魄的經歷。
等欣賞夠了,若邪也不再耽誤時間,大手一揮,花園內的大雪立即停了,積雪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直在消散。
看見這個情況,不僅僅是姜涅等人,就連姜祁等人都面露驚訝。
這的確是超出一般人的認知。
等積雪完全消除,若邪擡腳第一個就走了過去。
“哎呀,你們怎麼來了,剛剛我們有事出去了,現在纔回來,有失遠迎,還真是對不住啊。”
若邪笑嘻嘻的說着,語氣裡全是笑意。
這些話聽在姜涅等人耳中,簡直如同世上最難聽的話。
不過他們還沒有從寒冷和驚嚇中回神,所以並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個都瞪大雙眼看着若邪。
若邪對此卻是視而不見。
“哎呦,這是有多想本國師啊,見到本國師,都捨不得眨眼了。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本國師現在沒有事情了,能坐在這裡好好的陪你們,你們能好好的看看。”
說着,若邪憑空拿出了一套桌椅,拉開一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後面跟着過來的姜祁等人,也依次坐了下來。
姜涅見款款走來的單鳳翎的時候,本就瞪大的雙眼,瞬間就要蹦出眼眶。
“姜,祁。”
這兩個字如同是從姜涅喉嚨中嘶吼出來的,聽着就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姜祁卻是淡淡轉頭,看着姜涅,笑的風輕雲淡。
“怎麼了?安秦王爺?”
姜涅一口血梗在喉嚨裡,好半晌才怒吼道,“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
姜涅口中對姜祁說着話,其實看着的卻是單鳳翎。
單鳳翎看着怒不可遏的姜涅,笑的如花般燦爛,“安秦王,好久不見啊。”
姜祁這時也淡淡的開了口,“今日衆位是來做什麼來了?難不成是知道我們這裡雙喜臨門,特意來賀喜的嗎?”
“什麼雙喜臨門?”樂鍾奇怪的問道。
今日明明是姜涅在下了早朝的時候攔住了他們,說是國師今日設宴,特意要帶他們去赴宴,所以他們纔跟着來的。
當時他們也覺得奇怪,國師設宴,怎麼會是安秦王來通知。
可是姜涅卻是信誓旦旦的說,是因爲他的兒子姜祁和國師的關係好,所以纔會由他來通知。
姜涅這麼一說,他們也想起來了經常在國師的身邊看見姜祁,這才相信了姜涅的話,願意一起前來。
至於林珊和安慶公主跟司徒月爲什麼會來,這他們完全不知道,也沒有那個膽子去詢問。
可是來了沒有見到主任也就罷了,被下人領到花園坐着也就罷了,經受了各種的驚嚇還不夠,聽國師的口氣,分明就是不歡迎他們的。
難不成,國師根本就沒有請他們?
不請自來,來的還是國師府。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大臣頭上都佈滿了一層細汗。
而原因,自然是不用多說,剛剛他們已經吃盡了苦頭。
可是再看看若邪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分明是還沒有玩夠。
再者,聽安秦王和姜祁的對話,這怎麼也不像是一對父子之間的對話啊。
不用多想,衆位大臣也知道今日是被姜涅給算計了。
可是眼下的情況,就是解釋了,國師也不會放過他們。
只求國師能夠早點消氣,能讓他們玩好不損的離開這裡。
姜祁的視線在衆人面上一一掃過,這才說道,“這第一喜,是慶祝我找到親孃,第二喜,就是我家孩子週歲生辰,你們不知道這些喜事,那都來做什麼的?”
衆位大臣聽見姜祁如此說,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這兩喜和國師分明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受了苦不說,竟然是一點喜氣也沾不上,這完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姜涅此時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是被姜祁給算計了。
一直都以爲姜祁是個鄉下來的臭小子,又失憶了,他只要對他好一點,總能讓他失去防備,然後自己想要的不還是手到擒來?
可是誰知,他常年抓雀,這次卻是被雀啄了眼。
“哈哈哈哈...”
姜涅突然的放聲大笑,在衆人的眼中,都閃出了厭惡的神色。
可是姜涅卻是無暇顧及這些,他笑過之後,緊緊的盯着姜祁,“這次是本王認栽了,不過,以後咱們還是要走着瞧。”
姜祁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和王爺之間論什麼輸贏?我還是要謝謝王爺,不然我怎麼能這麼順利的找到我的孃親呢?”
單鳳翎此時也柔柔開口,“謝肯定是要謝的,但是安秦王也可能是年齡大了,我在安秦王府住了這麼些年,阿祁你都回來了這麼久,王爺都沒有告訴你我在王府,要不是你去王府過年,見到了我,還不知道我們母子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
姜祁也嘆了口氣,“是啊,估計是王爺愛子心切,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說我是他的長子,我一再否認,可是王爺都不聽。”
“不過也要謝謝王爺,要不是王爺一再的堅持,我怎麼有機會去王府?又怎麼能見到娘你呢?”
說着,姜祁和單鳳翎相視一笑,衆人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喜悅的氣氛。
姜涅卻是被姜祁和單鳳翎的一唱一和給氣的吐血,但真的讓他反駁,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爲,好像姜祁和單鳳翎說的,都是事實。
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事情會突然不受控制?
花園裡忽然的寂靜,讓在場的衆人心中都有些發毛,剛剛那一番感謝,怎麼越是回味,就越覺得有些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