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從指環裡掏出一個圓潤如凸透鏡的透明東西來,像極水晶飾物般晶瑩可愛。
“這是救生珠,能一下子罩住五六十人在裡邊,而且收放自如沒有時限,外人還看不出來。”這是他根據上次去救災時想出來的。
當時的金多寶有些手忙腳亂,救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懂的神通又不多,也不方便用出來。
秦雷倒是挺鎮靜,他扔個結果在另一邊身處險境的人們,自個兒在這邊救人。對他來說結界不算什麼神通,最適合在救災時用,運用得當根本不爲人注意。
他發現金多寶的狼狽後,再看看自己的結界,心中一動,便有了個鍛造類似結界的救生珠的想法。只要將危難中的人們罩在裡面,即使場景不變,卻危險不再,任由他救完手邊的人後,再前去施救也爲時不晚,而且不爲人知。
“謝謝師傅!”金多寶驚喜地雙手接過那顆晶瑩的珠子,眼眶裡一熱,趕緊轉過頭去,像要將手中的東西塞進褲兜裡。趁着轉頭那會兒,將情緒迅速壓下,再看向秦雷時已沒了異樣。
樸實憨厚的秦雷伸手在少年頭上拍了拍,笑笑說:“你小子別隻顧着玩,得用心學習練功,爭取早日將這玩意扔了。”
“嗯!”金多寶用力點頭。
秦雷在秦宅呆了兩天便離開去了西部偏遠的城市,說以前一直想去的。
兩天裡,他一直在檢查少年的練功進度,不時加以指點。
師傅在側,金多寶這兩天也乖乖地呆在家裡兩天,勤學苦練。
走的那天,秦風去了學校辦入職手續。秦宅便只剩下師徒倆。
站在小房間的門口,秦雷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看房內,語氣沉重地對金多寶說:“小寶,你要記住,有些事情,你和阿一能應付就儘量應付,不到迫不得已千萬別讓你師叔對人動手。”
他暗中度量過那些監視秦宅的人的能力,想着一旦發現有能力超凡的,在走之前順手解決了。再在那些人前立威,讓他們從此再也不敢打秦宅的主意。
可目前爲止。他沒發現有需要自己或秦風出手的人,便想讓徒弟藉機練手算了。
“爲什麼?”少年不解地問,事實上他很希望能看到師叔動手。自己順便偷偷師。
雖然不管他問什麼,秦風都知無不言。可問題是他現在煉的是些基本功,太深奧的問題自己還沒接觸到,根本不曉得該問些什麼。
只有她每次出手,開過眼界的他才知道自己的短缺。和想學什麼。
秦雷神情有些凝重地說:“她動手,對方非殘即死。你師叔心善,但她對人類的劣根性十分不耐與厭煩。雖會控制自己儘量不動手,可一旦出手就不會留情,太損她陰德了。如果沒必要,我們都不希望她動手末世遊戲場。”
“哦。我知道了。”少年點點頭,腦裡卻閃過秦風教他救人時的情形,他還沒見過秦風殺人呢。
“當然。如果你實在應付不來,還是要跟她說的,千萬別死撐。否則讓你師叔知道,她會更火大,到時情形更加糟糕。”秦雷擔心徒弟實心眼。有事自己硬撐,便又加上這段話。
“嗯。”金多寶又點點頭。
秦雷跟來時一樣。在秦宅中直接消失。臨走時,用意念對還在辦手續的秦風說了句,給他留下一間房,日後回來也要住在這裡。
多羅村那兒,雖有父母親在,可週圍太多別有用心的人,住得不舒服。他決定等父母對那些人徹底死心後,一同搬來秦宅。
到時秦雨肯定也會跟來的,她曾在休假時回多羅村一趟,後來便不想再回去了,只有秦爸秦媽還在樂呵對待上門的人。
人心是不會輕易滿足的,爸媽對家裡的秘密守得很緊,相信那些人總會有所動作,到時夫婦倆總有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的機會。
“秦小姐?秦小姐?”學校裡,負責招聘職員的人事部主任羅啓志喚了秦風兩聲。
知道大哥已走的消息,秦風有些失神了,離別的感覺令她有些懨懨的。
“啊?哦,不好意思,忽然想起些事,失態了。羅主任剛纔說什麼?”秦風被叫回了神,連忙扯開笑容道歉說。
“不要緊,呃,我是說,如果秦小姐沒別的事要時間處理的,就請明天早上九點過來上班吧。”那位大約四十多歲的羅主任和善地對秦風說。
由於校長有交代過,所以這位羅主任並沒多問,收了她的簡歷等資料,先是帶她認識所屬部門的位置,順便讓她跟着一位老職員在崗位上實習了兩個小時,看能不能適應。
然後一連串的入職手續辦下來,居然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待到秦風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的上班時間挺人性化的,早班是九點至下午三點,晚班是下午三點至十點,比早班多一個小時,連吃飯時間在內。每班三個人,每月輪一次班,還有每月八天的休息日,不過得排休。
待遇也比秦風以前的工作好上幾倍,每月兩千五的工資,不包括其他獎金之類的福利。各種險金齊全不說,飯卡的錢也是學校出的,還有宿舍。
不過秦風覺得沒必要住宿,所以沒領鑰匙,因此每月還獲得住房補貼兩百元。
難得找到優厚待遇的工作,本應很開心的秦風在聽到秦雷的道別後,便一直無精打采的。
秋日的下午雖不如夏天的炎熱,但太陽還是蠻厲害的,曬在女人嬌嫩的皮膚上依然有些火辣的感覺。
市內通往郊區的路中,有一小段暴曬在陽光下,光禿禿連棵草都找不到的正在搞建築灰塵滾滾的路段。
沒打傘習慣的秦風快步走過那段路,來到通往家裡的綠蔭小道上。這條小道兩邊是一棵棵的環保樹,枝葉濃密繁茂。人們從中穿行,秋風掠過林木吹來,令人倍感陰涼舒爽。
緩步而行的秦風身心放鬆地在路上走着。過了好大一會兒纔有一兩輛私家車經過。這條道不通公車,公車從路口邊駛過去的,旁邊有個西嶺站,是這一帶的地名總稱。
由於這片小區裡的人都是有錢人,家裡有一輛或多輛轎車,有些注重環保的,家裡更有多輛健身用的自行車,所以不存在交通不便的說法。
至於新入住的秦風與金多寶,倆都不是普通人,與其憋坐一個狹小空間裡出行。還不如走路來得舒服。
也幸虧倆人身手不凡,換了別個,還真不敢獨自走在小道上。
小區裡的人都有代步工具。而且多數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學生,因此平時人流不多。
所以這條小道白天挺詩意的,可到了晚上,那風景就不同了,陰森寂靜得讓人心寒。一般超過十點歸家的人。絕對不會獨自一人走這條路,肯定有車或有人接送,而且是少數。
而且小區樓盤的開發商注重綠化,除了搞建築那段,其他的路段全是花草樹木。白天風景優美,夜時卻是烏黑一片。偶爾還能聽到一些流浪貓狗慘厲的叫聲,令行人毛骨悚然。
“喵~!”
想得入神的秦風被這突來的貓叫嚇了一跳,她剛好在幻想自己下夜班後。路過此道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形。正想到最恐怖的地方,被這貓叫嚇得不輕。
她捂着胸口,一臉驚嚇地順着聲音瞧去,心臟都快嚇得跳出來了。撇開能力不談,她還是那個擅長自己嚇自己的女人。
叫聲是從一棵樹下傳過來的。樹下有個小紙箱子,旁邊能看到兩個小孔。估計是讓裡邊的貓兒透氣用的。
聽聲音,應該是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吧?秦風邊想邊向那裡走過去。
來到小箱子前蹲下,秦風想揭開頂蓋的手頓了頓,隨後打開了紙蓋,果然是一隻幼小的橙色虎皮斑紋的小奶貓趴伏在紙箱裡。可能餓壞了,它站不起來,只趴在那兒不時用兩隻小爪子抓撓紙箱,發出輕微的窣窣聲。
它感覺到頭上的蓋子被打開,便仰起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水汪汪的黑眼珠可憐兮兮地看着秦風“喵”了一聲。
女人總愛些毛茸茸樣子可愛的小動物,秦風也不例外。她微笑着伸手棒起它,用手梳了一下它身上鬆軟的毛。
小傢伙剛出生沒多久,還不懂得害怕。可能因爲沒東西吃,全身軟綿地癱在秦風的手掌中,有氣無力地垂着頭在她掌心蹭了蹭,然後便頭一歪,小身子軟趴下,雙目半閉,無神地看着秦風,又輕輕喵了一聲。
秦風心裡一軟,算了,雖然它被利用了,但小傢伙是沒罪的,她就收養它好了。
發現小奶貓可能撐不到她回家,便就地坐在那兒,將手指伸到小貓嘴邊,一股細小的靈泉水自指尖處緩緩流入小貓的嘴裡。
秦風再用靈氣縈繞催化,幾分鐘時間,剛纔還奄奄一息的小奶貓,活過來了。
待秦風停止喂水時,它已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精神奕奕地用小毛腦袋蹭蹭秦風的手指,雙眼閃着晶瑩的水光朝她大聲地“喵”了聲。
呵呵,可愛的小傢伙!
秦風笑笑地撫了撫它的小腦袋,輕聲說:“剛好我缺個寵物,以後跟着我吧。”
說完,站起來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暴風雨的前夕,平靜中帶着各種小波瀾。而這小傢伙挺可憐的,剛出生就被人當槍使。
秦風心中冷笑,這就是那些所謂在俗世中修行的人!
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世間一切弱小的生靈,都是可利用的,最卑微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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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