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合黯了,聳拉着腦袋躲一邊畫圈圈去了。女人果然不能輕易得罪,尤其是小氣的女人,她怎麼把這點給忘了。
在旁靜看熱鬧的林劍之嘴角微揚,一直以爲秦風是個冷意的人,沒想到,他居然能見到她如此有趣的一面。
可一想起剛纔自己被她抱在懷裡護着的情景,臉色立刻黑了!眼神微暗,垂頭坐在一邊。心嘆,真是越靠近越傷心哪!
由於秦風收斂了力量,剛纔的坍塌動盪漸漸停止。
而她們的結界不知飄哪兒了,反正周圍一片漆黑。以秦風的眼力穿破黑暗瞧見結界外邊的岩石泥牆,知道自己等人正飄向地底深處,如果這地下是真實的話。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周圍的景象忽然一陣旋轉,光亮與黑暗交錯閃現。外面光速的旋轉令結界內的人暈頭轉向,趙百合與林劍之連忙閉上眼睛。
雖然結界沒影響,但再看下去,肯定會暈吐不止。
“這又是在幹嘛?”秦風問小屋,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智商測試。
“神器正在恢復,請稍等。”小屋的信息。
“你做的?”秦風。
“沒空!”小屋。
“……”秦風默,這詞好耳熟。
經小屋提示得知,此空間正在進行自愈。
各種異動沒一會兒便停止了,坐在結界裡的人頓覺眼前一亮,充滿生機的大地再次明晃晃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還沒等秦風等人看清周圍的環境,注意力就被旁邊驚喜的聲音帶走了。
“師叔!”少年聲。
“師父!”少女們聲。
一堆七仰八翻的小年輕中,坐着的只有三人。
金多寶驚喜萬分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她那身衣裳在這明媚的陽光下黑得異常搶眼。
旁邊兩個眼尖的女孩更是朝四人奔來,飛撲到昏睡的淺玲瓏身邊。
一問才知,此二人正是淺玲瓏惦念的徒弟楚伶楚俐。一對漂亮的孿生姐妹花。她們知道淺玲瓏只是昏倒後,便一直守在她身邊不肯離開。
而七人中,最令秦風驚訝的是,金文軒竟然也在這裡!
“你哥倆好了?然後相約鬼莊約會來了?”秦風悄悄問金多寶。
趙百合在確認學生無恙後,正在叉腰教訓學生們不知天高地厚。
金多寶眉一揚,輕蔑地說:“誰跟他和好?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打賭,說誰被嚇倒了算輸,日後在學校路遇必須得向勝者跪地膜拜籃球之黃金時代。哼,我等着他跪。”
“我呸!跪你?發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誰輸還不知道呢。”俊秀的公子哥兒一早豎起耳朵偷聽,聽金多寶那樣一說。立即起身反駁,無視正在發威的趙百合。
金多寶冷笑:“哼,剛是誰嚇得哭爹叫孃的?怎麼。輸了不認?切,行哪!早就知道你是輸不起的孬種,大爺我懶得跟你計較!”
說完,挺了挺結實的胸膛,一副老太爺樣斜睨金文軒。
“誰嚇得哭爹叫娘?你敢說剛剛那樣你不怕?切。沒嚇到會一見到女人便像見了奶孃一樣?!懦夫!”金文軒邊說邊用眼角餘光掃向秦風。
這番話讓金多寶炸毛了,二話不說衝上前對着自己的親哥就是一拳,兩人扭在一塊打了起來。
被他們徹底無視的師長趙百合趕緊衝上前去,努力想分開他們。當着老師的面打架!處分!絕對要記過處分!
唉,無法理解男人的邏輯思維,動不動就要對方跪自己。有什麼好跪的?又不是死人!
秦風暗裡吐槽地搖搖頭。順手清理了自己一身的骯髒。一天一夜沒洗澡沒換衣服,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雖然她喜歡親身感受流水的清洗,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能忍了。
也同時丟了個清潔術給林劍之,讓他恢復清爽的精英幹警樣貌。
本想趁趙百合在解決學生糾紛時休息一下,卻在轉身時看到淺玲瓏身邊的兩個愛徒火辣辣的目光。
她愣了愣,隨即明白地給她們丟了個清潔術。
然後在她們敬畏感激的笑臉中,迎來另外幾張稚嫩而渴望的面孔。是跟隨金多寶一起進入鬼莊的三個面目清秀的男孩,聽說是金文軒跟班。
也就是說。她家小寶至少是一對四進入鬼莊,淺玲瓏的愛徒不知站哪邊的。
不過,一身市井流氓氣的小寶不像有豔福的人,畢竟那金文軒平時表現得像個高傲冷豔的貴公子,少女多好他那一套。
看在金多寶沒傷沒痛的份上,秦風也丟了個清潔術給他們弄乾淨了。
對秦風而言,這些人沒趁金多寶落單而加以施計謀害,無論出於什麼心態,暫時來說還算是好孩子。
在沒鬧出大事前,作爲家長,她會比較客觀地對待孩子們的明爭暗鬥。
而兄弟相殘那邊,由於金文軒是個普通人,而趙百合的武力值雖較常人強上多倍,但金多寶終究不敢以真勁對待。
三兩下後,金多寶與金文軒被趙百合仗着師長之姿給拿下了,提着哥倆的衣領來見秦風。
一身狼狽的兩人仍像激戰中的鬥雞,劍拔弩張地互瞪着對方,然後被趙百合丟到秦風跟前。
“累死了!秦風,你也不管管,還任他們打,你這做家長的也太不像話了!”趙百合甩着胳膊埋怨秦風說。
秦風撐着腮:“我爲什麼要管?反正他打不過小寶,任他們打去,打打更健康。”
趙百合無力:“……”什麼樣的學生便有什麼樣的家長,現在的老師是越來越難做了。
這時,灰頭灰腦的金多寶忽然瞥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物。
“喲爲子偷歡:霸上壞壞壞壞老公!林警官?您怎麼也在這兒呀!怎麼?追我追到這兒來了?也是,聽說您別的不行,就追蹤人的功夫一流,像條狗一樣!”金多寶斜眼,語含嘲諷地對林劍之說。
“過獎了!像你這種到處放屁臭名昭彰的黃鼠狼,有哪次需要用到警犬?一問人哪裡最臭就知道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林劍之看也不看他一眼,表情冷淡地說。
“哼哼,是嗎?等我打得你屁滾尿流就知道誰最臭!”嘴欠可功力不夠的金多寶一聲冷笑,握拳直接揮向坐在地上的林劍之。
林劍之是警察,金多寶是混混頭子。金多寶當年聽秦風說過曾被他追蹤時,對林劍之便已毫沒好感。
後又在西子城內有過幾次衝突,雙方是警匪之分,現如貓鼠同籠,天敵啊!因此對他下手絕對是實打實的用勁。
當然,在師叔面前,金多寶不敢對普通人用靈力。
林劍之身手敏捷地向後一躍,兩人迅即拳來腳往地打了起來。
秦風無語地繼續撐腮,目光呆滯地看着打鬥的兩人。
趙百合坐到她身邊,幸災樂禍地問:“一個是你徒弟,一個是你師侄,你幫哪個?”考驗她定力的時刻到了。
秦風白她一眼,趁兩人打在一起時,縱身躍進兩人中間,每人賞了一個爆粟,直接將他們打趴在地,差點吃了滿嘴沙塵。
“呸呸呸,師叔,您怎麼連我也打?”趴在地上的金多寶呸出口中沙塵,還沒站起來便朝秦風嚷嚷,以爲她眼花打錯了。
秦風不語,待兩人都站起來後,她來到他們中間,笑容可掬地拉過兩人的手說:“莫生氣,莫生氣!來,大家認識一下。劍之,金多寶是你師伯的徒弟,論理你該叫他一聲師兄的;小寶,林劍之是師叔的徒弟,你倆是師兄弟,一家人得相親相愛啊!來,握握手先!”
說完,便想將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卻不料金多寶一聽這話,又炸毛了。
他指着用側臉向着自己的林劍之,難以置信地對秦風說:“不會吧?!他?!師叔,您飢不擇食也不用挑這種貨色吧?!他除了有狗一樣靈敏的觸覺,根本一無是處!師叔,收徒要謹慎啊!要不這樣,師叔您別急,師侄我一定會爲您挑個精明能幹資質上乘的徒弟的!聽話,把他辭了吧啊!”
一副哄小孩的樣子,逗樂了所有圍觀的衆人。淺玲瓏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笑着與兩個徒弟坐一邊看熱鬧。
秦風也被金多寶的話給逗了,她笑眯眯地對他說:“呵呵,小寶,你真有我心!不過,”臉色一變,握着他的手一緊,將金多寶整個人扔到高空,在掉下來時又繞了幾圈,然後隨手一丟,叭嗒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她走上前,一把揪起滿滿蚊香眼的少年,淡然道:“你說誰飢不擇食?嗯?”這才幾天沒打,又開始亂說話了。
蚊香眼少年可憐兮兮地說:“師叔,我知錯了!師叔英明,收了個好徒弟!是師侄說錯了!”暈死鳥~!幾天不見,忘了師叔的性格有多兇殘扭曲。
秦風滿意地點頭,單手將他提到忍笑快忍成內傷的林劍之面前,繼續剛纔的友好動作:“嗯,那日後大家要和睦相處,知道嗎?”
有了金多寶這個悽慘範例,林劍之很識趣地握上金多寶的手,說:“師兄,日後多多指教!”
金多寶眼冒金星目無焦距地搖着手猛點頭,很合作地說:“指教,指教,師弟指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少年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仍在翻騰。
第一八O章 兄弟
師兄弟的戰爭有秦風在鎮壓,親兄弟的鬩牆有嚴師趙百合干預,暫時呈現一派和樂融融的場面末日道修。
相繼給他們丟了個清潔術,然後大家坐一起商談事情的起末,集思廣益,希望能從中找出解決辦法來。
原來,在自由行的前一天晚上,金多寶本想撇開同學們,自己一人前去鬼莊探險。
在少年的心目中,除了自己的師叔,其他人全是累贅。沒外人在,一旦遇到不妙,他可以盡情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來脫困,再不行就向師父或師叔求救。
無論如何,總好過帶着一班拖累前去,束手束腳的,玩得不痛快。
可就在那時候,他遇見了自己的四哥金文軒,被他提出前去鬼莊測試膽量,輸的人要一輩子向對方俯首稱臣,而且要當着外人的面履行這個賭注,這纔有了那個跪拜的約定。
金文軒打聽到金多寶現是西子城一霸,更有個凶宅主人的師叔。爲防萬一,他找來了兩個美女術士助陣。
金多寶是一人去,金文軒卻想多幾個人見證金多寶輸給自己的情形,便又叫上了自己的跟班。
七人成行,在自由行第一天凌晨五點,生怕被師長們覺察的他們出發了。
一路很順利地來到一座殘舊的破莊子,來到沒門遮掩的大門口。
爲表示膽量不弱,金文軒與他兩個跟班同時一腳跨了進去。
沒想到,門後那野草橫生的庭園,竟然是個幻境!金文軒他們一腳踩了空,立刻掉下去不見了蹤影。
金多寶一見大驚,根本沒多想便跳了進去。
楚伶與楚俐仗着自己是術士高手的徒弟,學過非凡之術,藝高人膽大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最後剩下的那個跟班驚魂未定。見人全沒了,整座莊子只剩下自己孤伶伶一個,頓時心生寒意,果斷跳了進去。
與其一人面對未知兇境,不如與人一起面對逆境,這是他跳下後的想法。
所幸,他們的確掉在同一個地方。
幾經摸索,他們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被傳送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出口在哪裡,在各種陌生的環境裡翻爬打滾兜兜轉轉。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以致天崩地裂,少年們這才嚇呆了。
幸得金多寶有秦雷給的護身罩,悄然拿出罩着衆人才得以安存。直至平息風波後,他們便見到突然出現的秦風一夥了。
“難道你們一路沒碰到鬼啊什麼的嗎?”趙百合心理有些不平衡地問,她來得多坎坷啊!抹淚!
衆少年茫然地搖搖頭,來莊子前一路順風。掉進來後,只記得一路爬山涉水地找出路。不時碰到一些山災水難,倒沒見其它異樣。
“太偏心了!”趙百合既慶幸又心生不忿地說。
衆人齊白了她一眼,這時候追求公平,腦子進水了吧?還爲人師表呢。
這時,聽淺玲瓏問自己徒弟:“不管怎樣,你們沒事就好。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天崩地裂的?得儘快找到原因,咱們也好有個準備。秦風,你說呢?”她當時先被嚇呆了。後又情急出手相助三人,因此不知道秦風的眼睛有變化。
聽到自己被點名,有些心虛的秦風訕笑道:“呵呵,你說得對!應該預防,應該預防!但我想。那種事應該不常有吧?可能只是偶然!呵呵,肯定是偶然湘西趕屍鬼事之造畜!”
見趙百合與林劍之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她馬上拉攏盟友:“百合,劍之,你們覺得呢?”目光流露出危險的訊號。
被威脅的兩人只好點頭附和:“是呀是呀,偶然,是偶然。”
兩人同時也確定了,就是她那雙眼睛惹的禍!既然她想遮掩,身爲她的朋友(徒弟),只好同流合污了。
雖然被淺玲瓏抱以十分懷疑的眼神,但秦風鐵了心不改口,諒她也莫奈何。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繼續找出口。
衆人現在的環境是一片荒山,光禿禿的,連棵青草也沒有,枯樹倒是很多。
“小寶,這種環境你們遇到過嗎?哪來的水喝?”秦風感嘆此處的荒涼程度,太考驗人了。
金多寶說:“通常在那些枯樹下方三十米的深處有水,我們很快便能挖出來。師叔,您口渴了嗎?我馬上挖給你看。”是看不是喝,他知道秦風不是想喝水。
不想從指環裡拿好水給金文軒等人喝,以金多寶的體質,幾個月不喝水也是小事一樁。
因此這兩天都是挖的樹根水,看他們喝得痛苦,不良少年感到十分開心,啥氣都順了。
現在見秦風問,知道她想考驗自己,他自己也有心想顯擺挖水的功力,便雙手成爪,就想往地下挖。
秦風一把拉住他,眼神怪異地問:“你不用探測?靠猜的?”多能耐的娃啊!得挖多少地方纔能找到水?或者他運氣比較好,一下中的。
金多寶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搔掻頭不好意思地說:“差點忘了,我得聽聽哪裡有水聲再動手。”
秦風微微一笑,放開他,看着少年蹲下傾聽地下水聲。
她知道這世間沒水源,但不想過早提示他,得給機會他實踐學到的東西,更有意讓入門沒多久的林劍之觀摩觀摩。
半晌,金多寶站起,有些不信地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沒有?難道我聽錯了?”又走到另一邊繼續聽。
一旁的淺玲瓏見秦風輕鬆閒悠的樣子,便知道她有心想考驗門下弟子。
所以她也問自己徒弟:“你們呢?你們怎麼找水喝?”
楚伶楚俐一聽,臉刷地紅了,低下頭喃喃地說:“我們沒有找水的法器,所以,所以……不過我們有幫忙挖哦!不用法器,所有法器都用不上!”姐妹倆可愛地伸了伸自己白嫩的爪子。
淺玲瓏聽了,眼神微暗。
果然。不但自己養成依賴法器的習慣,還連帶自己徒弟也一樣。
沒了法器,她們竟然連基本求生的能力也沒有!自己真是誤人子弟啊!
心中滿懷愧疚,衝有些忐忑不安的愛徒點點頭,笑着說:“嗯,自己找不到,就得協助有能者尋找,順便學習他們之所長,你們做得很對!”
徒弟沒養成眼高於頂的井底之蛙,總算讓她有些許安慰。
楚伶楚俐一聽師父並不責怪自己。於是開心了。
活沷好動的妹妹楚俐還走到金多寶身邊,與他一同傾聽地底下的聲音。
由於一路上經常合作,金多寶倒沒有因爲她是女人而有輕視之心校花的貼身保鏢。一同有商有量地討論着自己的疑惑,後來連楚伶也走到另一邊去側耳靜聽。
林劍之靈力不夠,只能站在原地嘗試着探聽自己的腳下,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心裡不由得氣一餒。喪氣地看着金多寶他們。
一旁的秦風看出他的失意,便輕聲安慰他道:“別急,你功力尚淺,聽不到聲音不奇怪。而且,”她用手擋着嘴湊近他耳邊,用一個小結界隔開後。低聲說,“下邊沒水,聽到纔怪呢。”
林劍之一聽。噗地輕笑出來。
秦風立即瞪了他一眼,幸虧用結界擋開了。否則讓金多寶聽到,兩師兄弟又有得鬧了,她是不希望他因此而產生自卑的心理與攀比的無形壓力。
欲速則不達!練功得循序漸進,效果才能如水到渠成般順暢與濃厚。
林劍之趕緊正了正臉。努力恢復常態,心底的沉重感卻輕了許多。不知是因爲秦風的安慰。還是她對自己的維護。
不過,即使知道地下沒水,他也努力凝神,閉上眼靜心傾聽,聽地下,聽山峰,聽空氣中的所有聲音。
他相信,只要自己加倍努力,終有一天能趕上他們,自己不會永遠落於人後。
不過,兩人剛纔狀似親暱的一幕讓某些閒人無意間看見了。例如趙百合,例如金文軒。
趙百合倒沒什麼,只是掛着一臉曖昧的笑意看着兩人。
她知道秦風與林劍之的關係,也知道兩人的年齡差距,在如今的年代那些根本不是事。只要兩人願意,郎貌女才,也不失爲一樁好姻緣。
何況那林劍之能力不差,作爲一個正常人,他的職業比秦風好上百倍。雖不知他的家世背景,單憑他自己的能力,年紀輕輕便已是一個破案小組的組長就可以看出,此男絕對是個績優股,值得女人去投資保值。
至於秦風,撇開她的怪異能力不談,憑趙百合與她一段時間的相處看出,此姝雖小心眼,卻性情懶散,不會與人爭風吃醋。只做自己該做的,只說自己該說的話,不輕易與人起爭執。
據衆多同事反映,她在上班時間,見到任何人總是笑臉相迎;面對責難,她會誠懇以對,絕不推搪責任,是個溫婉嫺雅的女人。
而且廚藝很好,一想到經常去她家蹭飯的情景,趙百合嚥了咽口水。可惜她哥哥結了婚,弟弟有了女朋友,否則一定鼓勵他們去追求。
雖說她樣貌平凡了些,但娶妻娶賢啊!最重要的是,瞧那林劍之也不像是注重相貌的膚淺男人。
而且,愛情能令人包容對方一切的缺點。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偶爾流露出來的眼神,讓旁觀者的她瞧出了端倪。
只不知那個女人有沒察覺,或者,她察覺了,卻裝作不知,那女人太懂得裝蒜了。
總之一句話,趙百合是很看好他們倆的。
與趙百合相比,金文軒的想法就沒那麼純潔了。
他先是看了看秦風與林劍之,繼而望向正在尋找水源的金多寶,眼神轉換之間,臉上露出微嘲的神色。
哼,賤人之子就是賤人之子,哪怕他再有本事,身邊圍繞着的,始終是賤人一堆!
金多寶,你就痛快地笑吧!沒多少機會了!因爲我很快便會讓你再次嚐到墜落地獄的滋味!
不爲人注意的角落,一臉陰沉的俊秀少年,無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