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淺玲瓏長住西子城後,她那倆弟子卻是閒了不少,因爲她讓她們每月去一次玲瓏坊就行,其餘時間各自修煉。
至於淺玲瓏會在哪兒修煉,沒人知曉,反正她就玲瓏坊一處房產。
金多寶覺得很奇怪,去問秦風,秦風只一笑置之。在一次週末,秦風問他是否回小屋時,他才恍然大悟,想必那淺玲瓏也有其神秘的修煉之所,像小屋一樣。
於是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就連那楚家姐妹經常來秦宅作客時提起,他也當沒聽到。
雖然楚家姐妹已不記得鬼莊裡的事,潛意識裡卻覺得與金多寶很熟悉。先是性格外向的楚俐幾次表示親近後,發現金多寶並非如外傳般卑鄙無恥下流,便高興地不時出現在他身邊。
能找到一個同是奇門的夥伴,是人生一大樂事。
再後來,楚伶也來了。姐妹倆因聽從淺玲瓏的吩咐,要多找機會鍛鍊自身靈力,少用法器。遇上不懂的,而她又不在的情況下,可以向金多寶討教。
因此她們經常接單出外驅魔除靈。遇上棘手的,便去秦宅或西子城的混混大本營裡找金多寶幫忙。
幾次下來,三人便成了公認的都市驅靈三劍客。唉,年輕人總是喜愛這些又玄又響亮的名號,一解滿腔的愛炫耀的虛榮心。
不過,三人關係雖好,卻不是外界傳得很難聽的一男多女亂七八糟的曖昧關係。關鍵是金多寶大大咧咧的,一心只想着練功與稱霸武林誓當大混混啥的,根本無心男女情事。
因此,別說那倆姐妹還沒那想法,即便有,也註定會被他無視。
他實在是太忙了!
身爲未來的霸主,他現在的時間是這樣被安排的:早上四點至六點練功。七點去上課,下午下課後得去訓練小弟一小時。晚修不去,以他那被靈泉浸泡過的頭腦,那些書本的知識已經不夠看了。
傍晚七點必須回秦宅報到,吃過晚飯就得開始學習秦雷給他的醫書,晚上十點後開始練功。
到了週末,被秦風提回小屋。她回寒舍修煉,而可憐的金多寶則被扔進秦園,跟隨秦父秦母按照藥書上的圖樣認藥草等,此三人現均是秦雷的徒弟。
當然。秦父秦母是弟子只是玩笑話,秦雷可不敢收自己父母爲徒。但他很認真地教導兩人,因爲他們是真心想學的。不時念叨着學有所成時,夫婦倆便出外遊歷。
再說到林劍之,他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腦裡多了創造靈氣的法術,心中自然大喜。在鬼莊看到金多寶的威力後。他心中那是各種羨慕妒忌兼自卑。
可能師父發現了他的想法,便給了他這個,讓自己日後的修行能更加順利些。
林劍之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只希望她沒察覺他曾心生妒恨的情緒。那副醜陋不堪的嘴臉,不希望她看到。
自此,他一有空閒便不知躲哪兒去修煉了。
偶爾會去秦宅見秦風問些問題。順便與金多寶切磋一番。結果無庸置疑,他被對方攻得毫無還手之力。防守也不行,經常被打得身上傷痕累累。
不過。他並不因此而退卻。每次打輸後,他便在休假時再躲起來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後,他又去繼續挑戰金多寶。
如果金多寶不在,他就去找趙文與鄧小路對打。誰叫他倆也在學習秦風給的功法?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他被金多寶打得遍體傷。自然也要找人發泄一下,所以趙文與鄧小路悲劇了。
趙文與鄧小路知道其中的因由後,頓時悲憤交加!敢情他倆成了林子的出氣包了,後來與林劍之打起來也毫不留情。
可外傳弟子又怎打得過親傳弟子?悲催的他們每次都被林劍之打趴下,以此作爲每次切磋的結局。
再說金多寶的四哥金文軒,他雖被抹了記憶,但將金多寶推入流沙,與被金多寶打成豬頭的印象卻很深刻。
雖然周圍的同學把事情都忘了,只有他記得那片沙漠,和金多寶毆打自己的情形。雖然一直以爲自己在作夢,但臉上的疼痛屢屢提醒自己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每次看到金多寶,他都恨得牙癢癢,每次見面總會語言譏諷嘲笑一番。在見到楚家姐妹與金多寶走得近了,便有意讓人散播許多不堪的謠言,說他們經常三p啥的,極盡誣衊潑髒水之能事。
讓金多寶意外的是,那四哥居然到現在還沒告訴金家任何人他還活着的消息,以及兩人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的事。也不知他是怎麼收買恐嚇那些明的暗的保鏢線眼,反正直到現在,金家沒一人過來找他麻煩。
包括他那極品無良的老媽,也不曾露過面。按以前的經歷,金家幾個少爺小姐最喜歡要求金多寶老媽做這些事那些事的,目的是看她苛待金多寶以博取他們的歡心。
每次看到金多寶眼內的絕望與痛苦,他們就會非常開心!
雖然他們的父親有許多女人,也不知外面有多少見不得光的兄弟姐妹,但送上門被他們踐踏的只有金多寶母子。對於小三與小三的兒子,他們沒絲毫的憐憫之心。
因此,即使金多寶過得再不好,外界也沒人懷疑是他們兄弟姐妹所爲。因爲一直以來,都是那個母親在不滿待遇後虐待兒子發泄而已,與他們何干啊!
而且對於小三與她生出來的賤種,一向是上流社會的太太小姐們最不齒的人。巴不得她們全部自相殘殺慘死纔好,又豈會同情他?
直到金多寶離開金家大宅,在社會上當了小混混後,仍不時被他老媽用各種方法騙他回去,當着幾位兄弟姐妹的面讓他難看,待他們覺得夠了才讓他離開。
在沙漠裡,金文軒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金多寶,他是有意留下金文軒的些許記憶。目的是等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受夠了,他要反擊,他要將這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狠狠的羞辱一遍武君!所以他在等,等那些與他流着同樣血液的親人來討伐他。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學校都已經放寒假了,那金文軒除了經常明嘲暗諷外,再沒其他動靜。至於以往的武力制裁,鑑於金多寶的超常身手,金文軒已明智地放棄了這個自取其辱的方式。
但他這種反常。讓金多寶百思不得其解。
“師叔,你說那金文軒在搞什麼鬼?等得我脖子都長了,還沒叫人來教訓我!太不正常了。是不是那次被我揍傻了?”記得他有控制力度的,難道還是打重了?切,弱雞一個!
寒假的第一天中午,秦風正在院子將晾曬的被子翻一遍,金多寶則坐在院子的石階級問她。不遠的紅楓樹下。趴伏着一條大狗在昏昏欲睡,毛球則精力旺盛地在院子裡鑽來竄去,不時鑽進盆栽裡,不時爬到樹上抓紅葉子。
對於金多寶的疑問,秦風仍是那一句:“唉,兄弟相親相殺啊~!”每次勸他們相煎何太急。哥倆必定同時怒瞪她。後來說多了,居然成口頭禪了,唉!
金多寶翻翻白眼。他每次一說起金文軒,秦風便用這句話來應他。可能,腦子壞了的人不止金文軒,他這裡還有一個。
“對了,師叔。真被你說中了!昨天真有位高僧過來,把小房間裡的靈位帶走了。他留下一句話讓我轉告你。說有空請您多去千佛寺看看,大家交流一下佛法。我查過了,千佛寺離西子城挺遠的,得坐六個小時車呢。師叔,你去嗎?”
“有緣自會相遇,我又不想出家,大概知道些皮毛就好了,何必深究。”秦風說。用力拍拍毯子,今天有陽光,毯子已經快乾了,再曬一下就能收回去了。
金多寶哦了一聲,坐在那兒撐腮看着院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對了,師叔還記得鬼莊的事吧?”
見秦風點點頭,他繼續說:“聽說那裡熱鬧得很,不知是誰又傳聞那莊子底下藏有寶物,因此多年前才被滅了門。現在到了它該出世的時間,許多能人異士都蜂擁前去,希望能得到這一舉世奇寶呢。”
“哦?”秦風眉一挑,“有這種事?有聽說那奇寶長什麼樣嗎?”她想起那件在寒舍的萬年雪池裡泡着的螺殼,那個該不會就是奇寶吧?這都過去幾個月了,莊子也被推平了,現在才說有寶物,會不會遲了點?
金多寶搖搖頭:“不知道,聽說是個江湖術士算出來的,沒人見過。”
“江湖術士的話也有人信?”秦風好笑地說。
“怎麼不信?很多吃飽了撐的人真去找了,挖山刨水的弄得那裡烏煙瘴氣,聽說還有人把別人的祖墳給挖了。氣得當地人去政府部門抗議,要求關閉旅遊景點,不再接待外來遊客等等,鬧得沸沸揚揚。那些個來挖寶的,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好幾批。”金多寶幸災樂禍地說。
秦風聽罷,笑了笑。將所有晾曬的被子毯子翻了個遍後,她便依例坐在紅楓下的鳥巢式搖椅裡。搖椅裡鋪着一大張軟墊,還有兩個抱枕。一個用來抱,一個墊背。
她喜歡在午後時分,在這裡睡個美美的午覺。
已經是冬天了,天氣冷得很。她不冷,但得裝裝樣子!
她現在只走淑女範,身上一件黑色打底,外套一件柔軟的寬鬆v領灰色毛衣,下身也是一條淺灰的舒適棉裙。裸露着白皙的腳,她不喜歡穿襪子和手套,反正又不是真覺得冷。
拿過一張毯子蓋至膝部,優哉遊哉地倚在裡邊搖啊搖。斑斑點點的陽光透過紅楓樹灑下來,零碎地落在她的身上,點綴着地面,在寒冷的天氣裡,感覺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