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正如他所想的是異類,那他自己豈不成了送上門的一碟小菜,任人吃喝了麼~?雖然可以排除對方是鬼的疑慮,但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等。
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林劍之咳咳兩聲,在外人面前他是想掩飾自己強搶位子的孟浪,其實是替自己壯膽。
再怎麼說咱也是警校精英,警隊的明日之星,是不能被自己的想像力嚇倒滴~!
“你好!請原諒我的失禮,看你剛纔的表情,你認識那幾個人嗎?”林劍之冷靜地將自己的來意表明出來,內心很渴望對方能如實作答,雖然這是幻想。
“當然認識!這幾天都有這個新聞,我哪裡能不認識!現在的警察可真不容易,居然在大街上逐個詢問找證據嗎?真是辛苦了!”秦風淡笑着說,隨手又端起貴得心痛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林劍之聞言心口一窒,這是明褒暗貶吧?!偏她說的是事實,他不正是因爲人家身影相似而來的麼~~!他嘴巴動了動,卻找不到適合的詞語。
“對不起!小姐,我知道這很冒昧,不過我還是想請問一下,x年x月x日晚十一點至凌晨一點,你在哪裡?有誰可以作證?”實在太想知道對方是不是那個人,所以也顧不上場合不對,林劍之問出重點所在。
單憑身形就將對方帶回警局的話,他會被人控訴擾民的。
“下班後在街上逛了會兒就回家了,樓下的人應該可以作證,如果他們在家的話。我那晚因爲要搞衛生搬動傢俱,搞了一大晚上,下邊應該能聽到的。”秦風狀若肯定地說,語氣平穩,絲毫聽不出有一絲的不妥。
哪怕警察精明查到她,時間上也對不上。先別說從那片未開發的密林走出馬路都要十幾分鍾,就算從那個公車站回到自己家,也得一個多小時。而她那晚是瞬移回家,時間是個很好的證明,她根本不擔心。
隨後對方又問了幾個問題,秦風都一一作答,神態一如之前的閒適淡然。還很好心地將她已退了房的事告訴他,免得他去查時以爲自己畏罪潛逃。
林劍之則是越問越鬱悶,難道他的直覺又錯了?對方一臉淡定合作的樣子令他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力。但她身形真的與監控錄到的很相似,林劍之緊皺眉頭,手下的筆不停飛舞,迅速記下她的住址與聯繫方式。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將必要的程序進行到底,既然有了懷疑,他就一定會去徹查。而且他還記得剛纔她看那幾人相片時的神情,不同於普通人對陌生罪犯的厭惡與鄙視,而是一種對待手下敗將的不屑,一種對弱小生命的蔑視。
此種現象說明對方肯定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他們,極可能還交過手,至於是不是死在她手上就不得而知了!這足以令他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好奇與警惕防範的心思。再說,他一直將此案的兇手視爲靈異對象,所以,即使表面看來毫無破綻,他也一定會追查到底。
對話在秦雨的到來而結束,林劍之見再問不出什麼來,只得起身告辭,並對秦風說有機會再請她協助調查什麼的,然後帶着些許的不甘走了。
“咦?姐,他是誰呀?你的桃花嗎?不錯哦,一大把年紀還有這麼個精製桃花,唔,不錯!不錯!”秦雨一身輕鬆坐下後笑嘻嘻地對秦風說。
“你想太多了,人家是因爲你姐我長得像殺人犯,特意來詢問情況的。”秦風沒好氣地睨她一眼,問:“你手續都辦完了?工資還有得拿嗎?”
“沒了!除非我再呆一個月,可一想到能走我是一刻都不想留,所以只好損失二千多塊了!”秦雨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姐,你真確定那個什麼都行?”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現在問與不問已經沒什麼用。
“放心!反正餓不死我們。”秦風說。
很快,兩人點的東西上來了。面對這些平時絕對不瞧一眼的貴价食物,她們痛並快樂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閒話,至於小屋的事等三兄妹集中一起後再細說。
兩個老大不小的女人也不想浪費時間,吃完這些味道不咋滴樣卻貴得要死的東西,立馬買單走人。太陽都下山了,還要去大哥那兒,如果他也答應回去的話,就得開始收拾行李了。
兩人出了餐廳,也不進小屋了,在這種到處被窺視、隨時成證據的世道,做人還是正常點好,乾脆直接坐公車去秦雷那兒。
很快來到目的地,兩人來到秦雷的工作單位門前,透過玻璃大門,看見秦雷正在大堂裡盡責地查問登記客人出去時所帶的物品。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亮麗女子面帶笑容施施然地走了過來,纖纖玉手中還拿着一塊約一米長、1釐米厚的結實木板。只見她紅潤的瓜子臉淺笑盈盈地站定在秦雷跟前,輕揚了揚手,意思像在說想將它帶走云云。
秦雷自對方的身影出現在大堂時,眼前早已一亮,不過眼光在她手上溜了一圈後又黯了下來,但臉上依然露出官方的微笑。
他簡短回了對方兩句,無視對方微僵的笑臉,接過她有些不情願遞過來的木板放在一邊,態度依然謙和着與她說了再見慢走之類的官方代表詞。
站在門邊一角偷看的姐妹兩人看見那漂亮女人在轉身走出來時,臉上如花的笑臉倏地斂起,那雙誘人的丹鳳眼這時露出明顯的惱怒與不屑,踩着高跟鞋噔噔地經過她們身邊走了。
“嘖嘖~!哥這樣的極品看來是很難給咱們找嫂子了,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不懂得討好,唉,完了完了~!爸媽註定要繼續傷心了!”秦風搖頭晃腦地哂自家老哥的死腦筋。
“哼,別忘了你也要趕緊給我找個姐夫,你都三十二了!還有臉說大哥!”秦雨白她一眼,真是馬不知臉長,還在五十步笑百步,有這樣的極品兄姐真是人生的一大敗筆。
“好像你今年也有二十八了,虛歲二十九將近三十了!借問一聲,我妹夫在哪兒?未來的也行啊~!”秦風斜瞄秦雨一眼,一字一句地慢慢迴應她。
得,都是一家人,誰也別說誰。
秦雨無語將頭擰到另一邊裝沒聽到,然後“哥”地叫了聲,走進大堂。
秦風在心裡嚴重鄙視她,隨即也跟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