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淵點了點頭,對於莫顏能夠猜到這些,絲毫沒有意外:“邊關有很多像他們這樣的人,那些人在戰爭中失去了健全的身體,因此不願意回家鄉拖累家中的親人,
想到之前的猜測,莫顏問道:“他們曾經都是你手下的兵吧?”
莫顏十分無語,這甩手掌櫃當的,比她還“過分”。︾樂︾文︾小︾說|
蕭睿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脣角的笑意愈濃:“茶樓雖是我的,但是經營全由他們自己來,只需將每年的盈利送到十一那裡即可。”
“你的?”莫顏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會做生意?”這跟你外在的形象很不搭啊!
蕭睿淵頷首:“這間茶樓是我的。”
莫顏見他這麼說,奇道:“你跟那位茶師很熟?”
蕭睿淵微微一笑:“你若是想學,我同那茶師說一聲,興許他願意教你。”
莫顏一口一口喝盡杯中的茶水,由衷的讚道:“這可是我喝過的最香的茶了,那位茶師真厲害!”
聞着誘人的茶香,莫顏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意外的發現這茶水竟是不比在家中用靈泉水泡出來的差,若是再用空間裡的雲霧茶來泡,怕是比她泡出來的茶勝出許多。
“這裡的茶不錯,你嚐嚐。”蕭睿淵提起滾燙的茶水,給莫顏倒了一杯茶。
這一切看在莫顏的眼中,有說不出的奇怪。看着面色冷峻,卻在小二端茶進來時目露溫和的男子,她的心裡對這些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測。
最讓莫顏奇怪的是,這裡的掌櫃和幾個小二目光堅毅,行走間虎虎生風,看着根本不像是掌櫃和小二。而且,幾人身體皆有殘缺,如掌櫃膝蓋以下沒有腿,只能靠雙柺行走;泡茶的茶師缺了一條右腿,少了一隻左眼;就連上茶的小二也只能左手端着托盤,另一邊的右手處垂着一隻空蕩蕩的袖子。
與皇宮隔了一條馬路的街上,有一間小小的茶樓。茶樓雖小,裡面的裝飾倒很雅緻。許多大臣處理完公務,皆喜歡到這裡來品茶或是聽曲,驅散一天的勞累。不過,這裡的花費比其他茶樓硬生生的高出了三倍。
……
莫顏猛地打開車門,逆着明媚的太陽光,看清了男子的臉,不是蕭睿淵是誰?
一人一獸正鬧着,車窗突然被敲響了。莫顏一驚,手心一翻,就把毛團收回了空間裡,剛要問外面的人是誰,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過木質的車壁傳了進來:“顏兒,是我!”
莫顏被毛團纏的沒了脾氣,但還是沒有鬆口,堅持將它每天的“口糧”減除三分之一,並讓空間裡的雪糰子監督。
毛團不依,大腦袋還不停地磨蹭着,哪裡還有一點森林之王的樣子!
“你這個壞傢伙,快給我起來!”莫顏笑罵了一句,趕緊用手推毛團的頭。
這傢伙已經長成了一頭成年的大老虎,體重超過了一千斤,碩大的腦袋擱在莫顏的腿上,就像一個大米磨盤壓下來似的,莫顏只覺得腿都給它壓廢了。
毛團卻無法理解主人的良苦用心,見主人似乎來真的,頓時急了,碩大的腦袋擱在莫顏的大腿上開始哼哼唧唧的賣萌。
雖然這傢伙每天上山下山運動量不少,但是吃的也多啊,空間裡的那些野物又管夠,吃起來就更沒有節制了,再這樣繼續下去,對身體可不好。
莫顏見狀,輕笑道:“你別瞪我,誰讓你貪吃長這麼胖的?讓你減肥是爲了你好!”
毛團的耳朵動了動,想要反駁卻礙於答應主人不能隨意出聲,只能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表達自己不會減肥的決心。
“毛團,你是不是該減肥了?”莫顏捏着毛團毛茸茸的小耳朵,嘆了口氣:“胖子是沒有前途的,你看看你,最近又胖了,再繼續胖下去,該找不到媳婦兒了。”
結果這傢伙在車廂裡一趴,就把整個空間佔據了大半,她這個主人只能貼着車壁直直的坐好,連伸伸腿都做不到。
宮外,莫顏坐在馬車裡,躲避越來越灼熱的太陽光。她沒有心思逛街,一個人待着又無聊的很,就只好把車窗車門都關了,將鬧着要出來的毛團從空間裡放了出來。
莫清澤全副心神放在了答題上,對惠安帝的目光毫無所覺,短短半個時辰,策論的初稿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潤筆和謄寫。
最後,惠安帝終於收回了目光,將手裡的幾頁紙放在了一邊,拿起硃筆批閱起堆的高高的奏章來。
三十人的表現清晰的落入惠安帝的眼中,對照着手中的信息以及會試、複試中做出的策論,心裡對這些人的能力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目光在殿上幾個認真作答的學子身上了停留了片刻,在莫清澤的身上停頓的時間尤其長。
當惠安帝將策論的題目公佈出來後,一些心理素質不夠強悍的學子,提筆的瞬間,手都抖起來了,當然大多數人心態不錯,旁若無人的揮墨答題。
今後的前程如何,就看今日的表現了,是以保和殿內的氣氛遠遠比前天覆試緊張。除了相同的幾位監考大臣,還多了一位高坐在龍椅上的惠安帝,無疑加劇了殿內凝重的氣氛。
最後一輪殿試只有三十人蔘加,同樣要在半個時辰內寫出一篇策論,這一輪的成績將直接決出一甲和二甲。三十人中沒有進入前兩甲的十名貢士,就與前天沒有通過複試的七十人並列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