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苗和鱘魚苗都很好處理,直接放堰塘或溪谷裡,不怎麼需要防護,只有螃蟹會比較麻煩一點,因爲螃蟹比蝦子能折騰多了,它能離水,所以要在四周嚴防死守,全都用密網攔了一米多高。徐寧在溪谷和堰塘裡放了不少空間水,這些初來乍到的傢伙們便都安頓下來了。
忙完這一切,便已經到十二月了。天氣也逐漸冷起來,尋序每天到了傍晚,就將自己種的草藥搬回屋,早上再搬到外面去,每天不厭其煩地折騰着,徐寧發現尋序變得格外有耐心,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徐寧修煉《太一水法》,效果還頗爲顯著,他已經能夠自如地凝結水滴了,不過量還有限。尋序說,如果真的修煉成功,以後就可以隨意操控水,不管是空氣中的,還是江河湖海里的。徐寧心想,自己沒事操控水乾嘛,去澆地?反正是練功,練着吧,沒準哪天干旱,倒是可以來一場人工降雨。
現在蝦苗和魚苗都很小,估計也沒人來惦記,但是徐寧還是想請個人來看守堰塘,因爲要經常投餵食物,還要時不時清洗一下鱘魚的網箱,等以後魚蝦都大了,晚上也得人守着才行。徐寧從蝦苗剛買回來就開始發告示招人,工資開得和周樹森的一樣,兩千五包吃住,年底還有獎金,因爲這個是要住在堰塘邊上的,比起周樹森來又更辛苦一些。
堰塘邊上原來有一座兩間的水泥磚房,徐寧跟原來的主人商量了一下,買下這兩間房,折了些錢給他,留着自己用。
謝建生聽說他要找人放魚,以後晚上還要守在那邊,便來跟徐寧說:“你看魚塘是不是還沒找到人,要不我去吧。我早上就把魚蝦喂好了,下午就過來摘菜,晚上可以住在塘邊。你工錢就給我兩千五好了,摘菜不用再給我錢。”
徐寧沒想到謝建生會主動提出來給自己看守魚塘,他願意幹這個,自己當然要省一筆錢,但是他覺得這事不太適合老人家去幹,水邊溼氣重,老年人身體扛不住,而且清洗網箱是個不小的力氣活,他未必幹得過來。
徐寧就跟謝建生把這個事說清楚了,但是謝建生說自己能幹:“我會划船,我划船過去慢點弄嘛。你放心吧,我以前在河裡打過漁,水性好得很呢。”
徐寧不知道怎麼拒絕這個老人,只好說:“再等等看吧,謝伯,您年紀比較大了,一個人住在那邊我不太放心,那邊溼氣太重了,對您身體不好。”
謝建生當然也是知道自己年齡偏大的事實,不管是餵食還是守夜,都不佔優勢,見徐寧這麼一說,便也不再堅持。
過了幾天,徐敬山陪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來到徐寧家,這人名叫周良,說是曹門堰那邊的一個養魚專業戶,去年養了一水庫魚,碰上天旱,水庫水位下降,魚都死了,虧得血本無歸,連承包費都出不起了,便退了租。無意間聽說有人要招養魚的工人,工資給得還不低,便過來問問情況。
去年天干得十分嚴重,從開春到夏末都一直沒下過什麼大雨,河裡還斷過流,徐寧回來得晚,沒有趕上那段最難的日子。曹門堰那邊沒有河,只靠着幾個水庫維持着周圍幾個鎮子的生活和生產用水,幹得太厲害,連人喝水都成了問題,水庫裡的魚自然就沒法養了。周良還特別倒黴,他剛下定決心撈魚前一天,魚就全都死了,大熱天的,死魚根本來不及處理,全都臭掉了。
徐寧聽周良說起自己的經歷,看着他敦實的身材,臉膛呈現出飽經暴曬的黝黑,一臉的滄桑,說起養魚來,頭頭是道,眼睛裡都散發出精光,經驗非常豐富。徐寧覺得挺合適的,當場就跟他談妥了條件,讓他過來看守魚塘,說是如果堰塘收成好,年底還會給獎金,當然是明年年底了。
謝建生聽說徐寧找到了合適的人,便也沒說什麼,徐寧一個月給他開六百塊錢工資加一百獎金,還包一頓晚飯,其實非常不錯了,他這個年紀的農村老人,去哪裡掙幾百塊錢一個月啊。
徐寧安排周良住在堰塘邊的水泥磚房裡,將家裡的三輪車配給他用,用來拉飼料之類的。徐寧問他要自己做飯還是回農場這邊來吃,周良嫌一天跑三趟太麻煩,決定吃住都在那邊。至於菜,則是來農場這邊摘,肉類也是徐寧準備好,他來拿過去或者徐寧送一點過去。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過了一段時間,周良把他媳婦也叫了過來,說是給自己做飯,並沒有要求徐寧給她開工資。徐寧想了想,將溪谷裡的蝦和螃蟹也都託付給他們飼養,給周良媳婦開了一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周良兩口子非常滿意,做得盡心盡力。
以前徐寧養蝦,主要喂的都是穀物飼料,米糠豆渣玉米麪之類的,偶爾會上街去收點雞鴨魚的內臟來給蝦吃,加之溪谷是個活水,會有不少浮游生物,也沒怎麼操心。但是現在養了鱘魚,就不能只喂穀物飼料了,鱘魚則是偏肉食性動物,要吃蟲子小魚才能長得快。
徐寧就學着弄了幾個水泥池子來養水蚯蚓,養蚯蚓的原料就是羊圈裡的羊糞。這樣對蝦、鱘魚、螃蟹都可以用得上。小鱘魚吃蚯蚓還能扛得住,但是鱘魚大了則不行,那得要多少蚯蚓才能餵飽一條魚啊。徐寧思量再三,又在堰塘裡放了一部分能夠跟對蝦共存的草魚和鯉魚,在堰塘四周撒上了黑麥草籽,到時候讓周良兩口子割草扔進去餵魚,以後這些魚都將會是鱘魚的餌料。
尋序摸着下巴說:“難怪鱘魚賣那麼貴,你看它吃的都是什麼,全都是肉啊,成本太高了。”
“對啊,賣得貴不是沒有理由的。”徐寧呵呵笑。
進入十二月,天氣就冷了起來,徐濤和陳復都在問徐寧,什麼時候開始殺羊啊,可以吃羊肉了。徐寧發現確實到了吃羊肉的季節,這一年來,家裡的羊吃着空間水孕育的草,喝着空間水,長得都膘肥體壯、毛光水滑的,看着就喜人。
於是徐寧揀了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將伍師傅請了過來,開始宰羊。第一次宰羊,徐濤預定了一隻,陳復預定了兩隻,徐寧自己店裡要一隻,準備殺四隻。
伍師傅對徐寧家的羊垂涎已久,去年他還指望着今年能夠買徐寧家的羊去殺了賣,但是如今徐寧自己開了店子,根本就不用再上街擺攤,生意自動上門,所以買徐寧家的羊是不可能了,只能藉着近水樓臺先吃到他家的羊肉。
陳復聽說終於要殺羊了,親自跑來等着殺羊,等最開始兩隻一處理好,就都放到自己車斗裡去了。徐寧本來打算還賣五十塊一斤,陳復大手一揮:五十五一斤,跟蝦一個價。陳復覺得徐寧這人挺好的,但是有一點不好,太仁,仁了就怕坑人,結果就只坑自己。當然,跟這樣的人做生意,自己不吃虧。
徐寧也知道自己家的羊肉不止這個價,但是整個市場價都是如此,他不好意思打亂秩序。陳復就瞪他:“你這人真小家子氣,你聽說過神戶牛肉沒有?人家賣多少錢一斤?七八百一斤,你覺得狠不?”
徐寧就嘿嘿笑:“我這品牌做不起來啊。”
陳復說:“要做才行啊,等以後沒準你的羊肉也能走出國門,賣到日本去,讓那些小鬼子嗷嗷搶你家的羊肉吃。”
“陳哥教導得是,我努力!”徐寧嘴上這麼應付,其實心裡也不以爲然,走出國門什麼的沒想過,走平民路線也不錯,好東西爲啥非給老外吃啊,讓周圍的人都能吃到他家美味可口的羊肉,看着人們滿足的笑容,他也有成就感啊。
陳復走的時候還要走了十幾只山鼠,又看中了徐寧家的閹雞公,讓徐寧給他抓雞。徐寧哪裡忙得過來,便說:“別添亂,明天一早給你帶過去。”現在的雞都在外頭瘋跑,抓雞,抓瞎吧,等晚上雞進籠了,想要哪隻抓哪隻。
陳復說:“行,你明天給我送五隻過來,揀大個的抓。”
“知道了。”
陳復開着車走了,伍師傅繼續殺羊。村民們聽說徐寧家殺羊了,都一窩蜂跑來買羊肉吃,去年吃過徐寧家的羊肉,至今回想起來,還有點齒頰留香的感覺,今年即便是貴了五塊一斤,那也得嚐嚐啊。於是還沒上街呢,就被分掉了一隻,徐寧發現自己的預算不足,只好讓伍師傅又多殺了一隻。
伍師傅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快天黑纔將五頭羊處理好,徐寧留他下來吃完飯,伍師傅知道這一頓羊肉宴是少不了的,也就沒拒絕。周樹森雖然沒吃過徐寧家的羊肉,但是看大家反響這麼強烈,又想着平時在徐寧家吃的那些東西,就知道這羊肉絕對差不到哪裡去,便拿出了看家本領,開始做晚飯。
晚上家裡吃飯的人不少,除了他們家原來幾個吃飯的人,多了伍師傅,還有農科所的李幹事,這是徐寧挽留的,說吃完飯自己開車送他和伍師傅回去,徐敬山兩口子和徐軍一家子都在,周良兩口子也被叫來了。第一次殺羊,怎麼也得犒勞下自己人。
尋序在一邊悄聲問徐寧:“神戶牛肉是什麼?”
徐寧說:“日本有個地方叫神戶,那地方產的牛肉,叫神戶牛肉,非常有名氣。”
“很好吃嗎?”尋序問。
徐寧想了想:“我也沒吃過,下次有機會咱們嚐嚐。不過我覺得不會比咱家的羊肉好吃。”
尋序點點:“我也覺得。不過還是想試試。”
李幹事不是頭一回在徐寧家吃飯了,之前他吃過徐寧家的山鼠肉、鱔魚、泥鰍和對蝦,就差羊肉沒吃着了。但是作爲沙橋人,沒吃過徐寧家的羊肉,那也是聽說過的,長味軒的羊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怎麼,你不知道?那你是不吃羊肉吧。你要是吃羊肉,還沒吃過長味軒的羊肉,那就等於沒吃過羊肉。
長味軒的羊肉是哪裡來的,就是徐寧家養的啊,現在找着源頭了,李幹事怎麼可能會放過,聽說他家要宰羊,趕緊趁着近水樓臺之便,買兩斤羊肉回去吃。李幹事現在是潛龍村草莓種植的技術專員,專門負責草莓技術指點。被派爲專員時他心裡還有點不大樂意,隔三岔五來一趟還可以,三天兩頭來,日曬雨淋,累。但是漸漸就察覺出好處來了,潛龍村離鎮上不遠,來這邊每天還都有好吃的招待,這比哪個差事都好啊,天天在外頭跑,身體都感覺好多了。
他這些天基本上都在潛龍村待着,草莓大棚已經搭建完畢,草莓苗也都種下去了,現在是培育的關鍵時刻,所以得時常盯着。午飯由村裡安排他在各家搭餐,但基本上都是在徐寧家吃的。因爲徐寧傢伙食好,飯菜都特別好吃,徐寧也也經常來主動拉他去吃飯。
李幹事本來以爲徐寧是想讓他幫忙指點一下他家農場的那些蔬果,但徐寧每次和他談的都是種草莓的技術,再有就是希望他能多指點一下村民們的草莓種植技術。要不是李幹事知道潛龍村的村長是誰,還以爲這裡的村長是徐寧。
徐寧也把話說開了,當初是自己建議大家種草莓的,當然還是希望都種好,萬一要是種不好,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李幹事想着徐寧還是個厚道人,所以慢慢跟他成了朋友,有時候也會給他指點一下他家那些果樹該怎麼剪枝、如何防蟲害等。
晚上這一頓非常豐盛,清燉、紅燒、爆炒羊肉都有,還有羊雜湯,整個院子全都瀰漫着濃濃的肉香味,準確來說,應該是整個潛龍村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十幾個人圍了滿滿一大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初冬的夜晚,騰騰的熱氣,濃濃的肉香,融融的笑語,構成一幅溫暖和美的畫面。
吃得最認真的,要數峰峰和靜靜兩個孩子,還有徐寧家的兩貓兩狗,它們趴在各自的食盆邊,努力偏着腦袋撕咬着肉塊和骨頭。小狼和小虎平時都被打發在羊圈那邊看羊,除了吃飯的時間,它們很少過來這邊,不如阿玄和小豹那麼自由,所以徐寧對兩條狗的伙食從來沒有刻薄過,都是自己吃什麼,狗就吃什麼,而且管飽。
徐寧晚上要開車送李幹事和伍師傅回去,他是桌上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人。伍師傅平時愛小酌兩杯,現在又到了晚上,不用幹別的事了,桌上有好菜好酒,又有徐敬山老謝這樣的酒友,大家便都敞開了喝。於是這頓飯吃到很晚,年輕人都歇了,幾個年紀大的還在喝酒侃大山。
徐寧本來打算先送李幹事回去,但是李幹事顯然不想那麼麻煩他,就說等着和伍師傅一起走。徐寧就去處理一些雜事,先將兩隻狗送去羊圈,尋序也和他一起去羊圈。
初冬的夜晚有點乾冷,空氣沁涼清新,天上繁星璀璨,有一種如天鵝絨緞子一樣光滑柔軟的感覺,令人的心忍不住軟和下來了。尋序牽着徐寧的手,走在後山上,這種時候,四下無人,氣氛融洽,正好約會。
兩人保持着同樣的步調,兩條德牧緊跟在它們腳邊,徐寧走幾步,就能碰到它們,碰了兩三次,徐寧覺得不對勁,平時它們不這樣的啊,今天怎麼不好好走路呢,便停下來觀察,只見小狼走幾步,便將鼻子湊到小虎屁股後頭去嗅。
怎麼回事?小虎屁股後頭怎麼了?徐寧拿起手機,開了電筒,去照小虎的屁股,小虎有點不安地動來動去,徐寧一時間照不到。尋序說:“小虎,別動!”
小虎這才安靜下來,徐寧的手電光照過去,發現小虎陰門有點腫脹,還有點血:“小虎發|情了!”
尋序湊過來看:“是嗎?那讓它現在配種?”
徐寧說:“不行,第一年我不打算讓它配,等明年吧。它們應該沒有自己配上吧,這些天我都忘了看了。”
“爲什麼不配?”尋序不解。
徐寧說:“母狗第一年還沒完全發育成熟,對小虎的身體都不好,等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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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尋序好奇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徐寧說:“你忘啦,我原來是學獸醫的。不光是治病,也要會配種和接生啊。”說着拉着小虎的項圈,將它和小狼分開,小狼則受到小虎身上氣息的誘惑,不住地湊上來,“尋序,你拉住小狼。”
“哦,好。”尋序也懶得拉,說,“小狼,給我過來。你個沒出息的,你纔多大啊,就想找媳婦了?”小狼便乖乖地走到他腳邊去了。
徐寧說:“小虎從現在開始,要關起來不能放羊了,以後讓小狼單獨去放吧。”
“要關多久?”
“大概要半個月的樣子。將它關在一個空羊欄裡吧,以後每天記得給它餵食就好。等發|情期過了之後,就能夠放出來了。”他們已經到了羊圈這邊,羊圈外面亮着燈,徐寧將小虎牽到羊圈上面去關起來。
小狼想追上去,被尋序喝止住了,它扭了一下腦袋,趴在了地上,爲什麼不讓它接近小虎呢。尋序用腳尖勾了勾小狼的脖子,跟它說:“你知道,追老婆是要有耐心的,慢慢來才行,太急躁了老婆會不高興。”
徐寧將小虎關好,尋序則將小狼關在平時住的狗屋裡,自己也上了羊圈,一起去檢查羊只。從羊圈裡回來,幾個老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徐寧便拿了車鑰匙,將徐濤要的羊肉搬到車上,順道給他帶過去。李幹事和伍師傅上了車,尋序跟着一起去,說是有事情,徐寧知道,其實尋序是想陪自己去。
送完伍師傅和李幹事,兩人又將羊肉送到徐濤店裡。天氣冷了,徐濤兩口子嫌跑來跑去麻煩,便和曾超夫婦在店鋪後面合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晚上就住在街上。徐寧看徐濤的意思,是準備在鎮上買一套房子,或者買塊地自己蓋房子,這是大多數農村人的想法,人往高處走,有了錢,就把房子買到街上去,變成城裡人,因爲街上什麼都方便,孩子上學的條件也比較好一點。徐寧則在鄉下樂得自在,乾淨又清靜,自己有車,買什麼方便得很。
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路上車輛稀少,一片漆黑,徐寧將車開得比較慢,反正也不趕那幾分鐘。到了一個拐彎處,突然從後面衝上來一輛摩托車,迅速超過徐寧的車往前衝去,徐寧看見一條狗正好從路邊衝出來過馬路,那輛摩托車不偏不倚,正好就撞了上去,只聽見那條狗慘叫一聲,猛地在路上翻了幾滾,不動了。
徐寧捏了一把汗,以爲那摩托車必翻無疑,結果人家完全都不停頓,揚長而去。徐寧只好將車停下來,下車去檢查那條狗。
尋序也從另一邊下來了:“怎麼樣?死了嗎?”
徐寧說:“傷得有點嚴重,不過還沒死。你來看看,能不能活。”他說着,一邊捏開狗嘴吧,將空間水灌進去,地上有一灘血,不知道狗傷在哪兒了。
尋序伸手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帶回去吧,不能活就吃狗肉了。”
那條狗嗚地叫了一聲,似乎聽懂了尋序的話。尋序說:“我難道說錯了嗎?你走路不看路的?明明有車來了還要過馬路!”
徐寧將狗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準備回去了再放出來。回到家,周樹森已經收拾好屋子去羊圈了。徐寧將狗從自己的空間裡放出來,和尋序在燈下給它做了檢查,發現沒有明顯的外傷,只在嘴巴邊發現了血跡,那就應該是內傷了,不知道傷得嚴不嚴重。這狗疼得嗚嗚地叫喚,尋序伸出手在它身上摸了一遍,用靈氣幫它緩解了一下痛苦。然後徐寧又將它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讓它在空間呆一晚上,明天也許就好了。
臨睡前,徐寧照例練一陣《太一水法》,尋序則去屋外練功去了,本來尋序說讓徐寧也學功夫來着,但是徐寧的時間實在有限,只能先修煉內功功法,外功暫時練不了,等根基打牢了再說。
徐寧正式修煉的時間不過一個多月,但是他已經能靈活操控水了,雖然他自己並不瞭解修道一事,但也覺得自己這個進度應該是很快的,他問尋序,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尋序便笑着說,這再正常不過了,他們每天都在雙修,徐寧體內靈氣本來就很充裕,如果說這些靈氣本來是無數雜亂的溪流,而功法就類似於水渠,他所做的,就是引溪入海,有水源,成海怎麼不快?
既然正常,徐寧也就不想那麼多,每天只做該做的事,雖然修道好似方外之人的事,但是徐寧更喜歡人世間這種雞毛蒜皮的紅塵生活,修道,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tars的地雷,mua~